柳澈:“……”
    使劲一拉,风翼被拉了个踉跄,一转头对上自家主人的冷如寒冰的人眸,哆嗦了下。
    最终一人一马还是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就跟要经历生离死别似的。
    走之前,柳澈先去给阮霄等人说了声,以去府城探望朋友为借口,还对阮霄等人叮嘱了老半天,一定要照顾好阮宁。
    阮霄直接甩了他一记冷眼:“宁宁是我的女儿,用不你说,我也会照顾的,你赶紧走吧!”
    然后就把柳澈推出了门,砰的一声将大门关上。
    阮霄对吕氏道:“阿澈这孩子,越发唠叨了,以前他话很少的呀!”
    吕氏浅笑:“他又不是对谁都唠叨,女婿对女儿好,你就知足吧!”
    阮霄哼哼:“他敢不对我女儿好,我阮家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他。”
    吕氏好笑:“是是是,就你阮家人多。”
    “是我们阮家。”
    “嗯嗯,我们阮家。”
    柳澈一步三回头的出了村,然后去了大关村,给李大夫葛老唠叨几句。
    “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们二老作为师父得保护好我娘子,她现在有身孕了,容不得一点闪失,随时注意看看有没有外人进村,其他村有没有陌生人……”
    他还未说完,也被李大夫和葛老联手赶了出去。
    “赶紧去处理完事情早点回来,别在这瞎叨叨,以为我们是三岁小孩呢!”
    柳澈骑着马先去了镇上,将阿伦等人审问了一遍,确定只有阿伦知道的最多,是这些人的首领,其他人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柳澈让人把其余人杀了,只留下阿伦一人。
    他直接废除了阿伦的武功经脉,将人用麻袋装着,丢在风翼的背上,骑着马儿带着阿伦去府城。
    一路上,阿伦被颠得头晕眼花,晕了又醒,醒了又晕。
    同一时间。
    府衙……
    易洪飞召集所有将士集合,启程回京。
    除启程之前,易洪飞先去了一趟弑杀殿。
    揪着谢广的衣领:“你家王爷当真没回来?”
    谢广摇头:“没有。”
    易洪飞凶神恶煞:“你没告诉你家王爷,老夫今日要回京了?”
    “王爷已知大将军今日要回京。”
    “既然知道,为何不来送一下老夫,不知道这次分别,老夫与他就再难相见了吗?啊!这个无情的臭小子!”易洪飞气得胡子发直。
    又追着谢广问了两句,确定柳澈是真的不来相送了,把谢广丢在凳子上,就气呼呼的扭头走了。
    “不送就不送,以后让你家王爷别叫我叔!”
    走了两步又道:“两个月后是老夫的五十六大寿,让你家王爷去京城给老夫祝寿。”
    说着,就想到了柳澈这个冷血无情的,连皇上的寿辰都不去,铁定也不会搭理自己的,于是又补充两句句:“人不到,礼也必须道。孩子出生的时候,必须告诉老夫!”
    易洪飞带着军队离开府城还没有一个时辰,柳澈就骑马进了城,直奔弑杀殿。
    谢广、穆哲等人正要出去办事,一脚刚踏出门,就叫柳澈带着面具,骑马飞奔而来。
    “主子!”
    谢广等人还未来得及参见,柳澈便直接骑马飞入大门:“叫上所有身在府城内天队的人,到议事殿集合。”
    整个弑杀殿成员,分为天地玄黄四个等级,天队乃南陵王之下最高级别,共有百人,谢广等人便是其中几个,并且排名在前十。
    一听到柳澈这话,谢广等人当即明白过来,定是发生大事了,于是几人立刻分散开来,去叫人。
    柳澈提着阿伦,大步流星般穿过行廊,来到一处大殿之中,殿中乃灰白色调,冷沉庄严。
    两刻钟之后,谢广等人全部进入大殿,与他们一同而来的,还有二十个天队之人。
    “属下参见王爷!”一行人整齐有力的行礼,声音响彻大殿。
    柳澈指了指他们面前的阿伦冷声道:“此人名为阿伦,昨晚带着人偷袭了本王的家人,本王的身份,已被旁人知晓。”
    谢广等人惊得抬起头看了眼阿伦,后又低头道:“是属下等办事不力,没有保护好王爷及王爷的家人,求王爷责罚。”
    柳澈摆手:“与你们无关。今日我并不是要责罚谁,而是要给你们下达一些任务。另外,本王要上京一趟,谢广,你与本王同去。”
    太后的事情,他必须要让慕容衍知道,尽管这样很残忍,但太后与容显暗中联系,已是通敌叛国,此等大罪,罪无可恕!
    “穆哲,你带着人去西南府城,暗中彻查曹家……”
    这个曹家,乃阿伦的家族,是太后所在家族的旁支。
    这些消息,都是昨晚阮宁用催眠术从阿伦口中问出来的。
    柳澈再次对其他人下达了十个命令,这些人立刻领命而去,而柳澈和谢广,也在准备好马匹之后,从弑杀殿出发,带上阿伦这个半死不活的,前往京城。
    二人直接快马加鞭,从小路而行,与易洪飞的军队,完美错开。
    柳澈没在家,阮宁的生活依旧过得有条不紊,先是做点家务,再去喂狼、喂马、喂鹰,之后去药房制药。
    而柳大朗则是和阮霄等人约好,一起去下地。
    开春得除草,虽说经过了漫长的凝冻,不少植物被冻死,可一开春,冰雪化去,那地里的草就疯狂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