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风嫌弃的瞥了他一眼:“这不是主子的,而是水心莲的,不管荷包里装了什么,水心莲都是窥视主子的人,你胆敢把荷包给主子送去,不说柳公子会把你大切八块,主子也会一拳把你打飞。”
    阮风拿着荷包来到火堆旁,毫不犹豫的丢进去:“主子只想与家人过平静的生活,最讨厌麻烦!”
    等荷包彻底化为灰烬,阮风想了想,还是很不放心水心莲,便叫来两人,去打听水心莲等人的去向。
    等确定水心莲是真的离开了黎安府城,府城里也没有了其他江湖人,阮风这才把这边的事儿飞鸽传信给阮宁。
    放出鸽子还未多久,一个小乞丐急忙来找阮风。
    “阿风哥哥,进入府城里新来了一百二十个陌生人,其中两人农家子打扮,进城后找人问了百晓门。”
    柳宝明的事儿,弑杀殿已经和百晓门传达过,从那日开始,阮风就让人密切注意了城内城外进进出出的人的情况。
    阮风思索了下道:“去查清楚这两人问百晓门做什么?”
    “好的。”小乞丐很快离开。
    这边,阮宁在帮着吕氏等人砍羊骨的时候,忽的被一股羊膻味冲入鼻腔,忍不住干呕了好几下。
    吕氏见了,急忙跑过来:“宁儿,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一旁忙活的大伯母也放下手中的活跑了过来:“宁宁怎么了?”
    吕氏:“她刚才干呕了几下,你看,小脸都是白的。”
    大伯母仔细一看,还真是很白,但阮宁的肌肤好像一直都很白的。
    不过大伯母还是道:“的确好白,宁宁,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不舒服你就要说出来……”
    她还未说完,阮宁又干呕了两下。
    大伯母一愣,然后瞪大眼,吕氏激动的拉住阮宁:“宁儿,你是不是……”
    阮宁捂着心口,摇了摇头:“没有,我前两日给自己把过脉了。”
    大伯母急道:“你也说是前两日了,怀孩子这种事情,那脉象是一天一个样,我当初怀你大堂兄的时候,就是这样的,你再重新把把脉,说不定今日脉象就和前两日的不一样了。”
    见她说得这么肯定,阮宁也不犹豫,当即给自己把了脉,然后摇头:“没怀。”脉象很正常。
    吕氏皱起眉头:“没道理啊,你刚才的样子明明就是……”
    大伯母忽的一拍手掌道:“我懂了,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医者不自医,宁宁,你虽然是大夫,但是你自己给自己把脉肯定是不准的,我们得找其他大夫给你把脉。”
    吕氏美眸一亮道:“李大夫就在这里,可以找李大夫给宁宁把脉。”
    大伯母点头:“对,找宁宁师父。不过,这事儿还没确定,暂时不能让其他人知晓,我们得悄悄把李大夫请过来。”
    其实阮宁对自己的医术还是很有自信的,但是自家娘和大伯母都比自己还紧张又期待,阮宁无奈的笑了笑,道:“可以告诉我师父,就说我做好了一道菜,请他来试菜,量有限。”
    大伯母和吕氏心底一动,然后点点头,大伯母道:“宁宁师父贪吃,若是知道试菜是限量的,肯定不会愿意有人和他抢,会悄悄的过来。”
    大伯母一拍手道:“我这就去找宁宁师父。”
    说着,大伯母就风风火火的出了灶房,瞬间将门关上。有人问就说阮宁在做蜜汁羊肉,不许人打扰,还当真的就没有人敢进灶房了。
    没一会儿,大伯母就和李大夫过来了,李大夫轻手轻脚的进了灶房,就笑眯眯的看着阮宁:“乖徒儿,为师来试菜了,菜呢?”
    吕氏赶紧给李大夫说了阮宁干呕之事,一听是让他来把脉,不是试菜的,李大夫心里悲伤了半会儿。
    不过一想到自家徒弟可能已经怀了个小徒孙,李大夫又兴奋了,赶紧给阮宁把了脉。
    然而……
    李大夫皱了皱眉头:“这脉象很正常,没怀呀!”
    阮宁点头:“的确没怀,方才只是被羊膻味熏到了而已。”
    一听李大夫说没怀,大伯母和吕氏感到好失望。
    李大夫安慰道:“宁丫头和澈小子还年轻,孩子以后早晚会有的,你们就别操心了。哎呦!这一屋子的羊膻味的确还熏人,我得赶紧出去,不然也得吐了。”
    李大夫就要走,踏出两步又回头看着阮宁,笑眯眯的:“乖徒儿,真没有菜让为师试吃吗?”
    阮宁摇头。
    李大夫立马一脸失望:“哦。”
    头也不回的出了灶房。
    “怎么就没怀上呢?这都成亲快半年了!”
    大伯母一脸愁苦:“虽说阿澈是个好的,咱们家宁宁也有一大家子人撑着,可终归还是得有孩子才行啊!”
    阮宁道:“我和相公还年轻,以后会有的,我身体没啥问题。”
    大伯母和吕氏闻言,同时上下打量了阮宁一眼。
    大伯母:“四弟妹,你有没有觉得,宁宁这些日子瘦了许多,以前就很瘦,现在更瘦了。”
    吕氏:“的确是瘦了,这孩子从小胃口就大,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她可能一直都没吃饱过。”
    大伯母:“那可能是那个时候把身子给伤着了,我们得给她补补。”
    吕氏:“怎么补,人参?燕窝?鹿茸?这些家里都有,要不全给宁儿吃?不行,不能一次性补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