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想到敛王能把殿上揍人说的理所应当。
    然而,理所应当还在后面,只听那厮又道:“况且,本王并没下重手,不然他岂能站起来?”
    不知为何,皇上从他语气中有一丝遗憾?
    他气的坐在了龙椅上一拍龙案。
    “当众殴打皇子,敛王好大的官威,即日起到年关,敛王伤势没好,就好好休养吧。”
    果然皇上是要夺权了,可敛王又岂是善茬?
    正在众人以为敛王要发疯之际,那疯子突然笑了,他长臂一伸弯了弯腰:“多谢皇上赏识,臣弟告退。”
    然后就利落的退场了,走的干脆潇洒又迷人?
    皇上:“???”
    众人:“……”
    为什么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儿……
    敛王脑子让驴踢了?回去休养不就等于不能过问朝廷之事了吗?
    他甘愿放权?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早朝耽搁那么久,还是上早朝要紧,同样的,宿子华被打伤了,模样有些狼狈,皇上也让他提前回府了。
    可是未曾想到,回府的路上三王爷就遇见了刺客,硬生生摔断了腿,当然,那是后话。
    与此同时,宿澜敛出了宫后非常之雀跃,原因无他,家有美娇娘,谁踏马管正事?
    更何况,这破皇宫前世都被他踏平了,宿澜敛这一世,一心只想守着老婆,至于那些不长眼的,等玩够了就算铲平。
    ……
    暗色系列改为暖色系的房间内,沈凝惜手中捧着一本书,目光却不自觉落在外面。
    敛王伤口才刚结痂,也不知上早朝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王妃……”若冰敲门走进了,一向沉稳的语气竟有一些着急:“王爷被软禁了。”
    “啪——”
    书籍掉落,沈凝惜却无暇管它,倏然站起来,因为有些急,以至于刚开始的时候眼前有点晕眩,好在被若冰及时扶住了。
    “王妃您别急……”
    说话间,外间门被打开,宿澜敛担心披风上沾了凉气,在外间脱了穿着便衣走进来,一眼就撞入沈凝惜急切的美眸中。
    宿澜敛动作一顿,笑了笑迎上去。
    “怎么了这么急?”
    若冰照看了一下火炉,见炉火旺盛,就识趣的把门带上离开了。
    沈凝惜眉毛微微一蹙,被对方搀扶着坐下,只不过她反手抓住他:“你……得罪皇上了?”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心。
    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相处,沈凝惜知道,敛王并非传言中那么狂傲,到底因为什么,让他惹怒了皇上?
    原来她是担心这个……
    宿澜敛鹰眸一软,这一刻,他就像是退去锋芒的利刃,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剑鞘,整个人温柔的一发不可收拾。
    他没忍住,揉了揉沈凝惜的脑袋:“没事,不过是让我养伤而已。”
    沈凝惜的头发如她人一样软,又很柔顺,一模之下宿澜敛竟然没控制住,像吸猫似的,又吸了几遍。
    直到他的小娇妻发型被弄乱,他才尴尬的收回手。
    “可是……”
    沈凝惜:“……”
    敛王说话怎么大喘气,她捋了捋头发,就听宿澜敛话锋一转:“今天我把宿子华揍了!”
    他说话,就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就像是在学校和同学打架,回来找家长的小朋友,不知自己闯祸,还得意洋洋炫耀战绩。
    沈凝惜:“……罢了,伤口有没有事?”
    她在心里幽幽叹口气,谁能想到堂堂敛王,竟然这么幼稚,和孩子似的。
    见沈凝惜知道自己和宿子华打架,首先关心的竟然是自己,宿澜敛鹰眸一亮,迅速解开腰带,上身扒干净,背对着沈凝惜,语气极快:“我发现背后有点痒,可能死打架的时候弄伤了,你帮我看看……”
    沈凝惜:“……”
    她看着某人背后结痂丝毫没有裂开迹象的伤口,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敛王……是不是有点娇气?
    ……
    娇气·敛王在沈凝惜那卖完惨,一出门就看见属下一言难尽的目光,他收回表情,鹰眸阴冷,说话沉稳,又是一个妥妥牢靠的敛王大人。
    “人交代了吗?”
    有刺客妄想刺杀沈凝惜,宿澜敛当然得好好调查,半个月来,对方嘴很硬,不论用什么刑罚,都撬不开嘴。
    杨信垂头:“属下无能。”
    “呵~”
    “不用调查,本王也知道是谁,先让他们蹦跶几天,宫中的侍卫该换换,三王爷选妃之日,不允许有任何差错。”不是要选妃吗?
    让他选个够,看他有什么资格说惜儿喜欢他。
    “是……”杨信领命,只不过在走的时候,他忍不住回头问:“王爷,既然您知道,为什么不直接以除后患?”
    反而审问那么久……
    暗中王爷以往的性格,既然知道,没价值的东西都应该尽早斩草除根才是。
    近期,王爷实在越来越古怪了。
    宿澜敛眸子一冷:“想伤害她的人,死的太痛快岂不是便宜他们了?把肉割了,喂子獒。”
    子獒,是宿澜敛后院养的一条狗,曾经还能杀敌来着。
    杨信:“……”
    行吧,这不是他这个没女人钢铁单身汉应该管的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