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楼 作者:黎照临

    79阅“腕儿是啥你们知道么,就是大鱼一甩尾巴在水面上带出的那种波纹啊,”

    那人说着,比划了一下,见他说得挺生动的,我点了点头,其实,这种东西对我來说不是什么很难理解的东西,我小时候就在农村长大,又生性贪玩,虽然不会水但是摸鱼钓鱼一类的事情着实沒少干,因此,他这些话也沒引起我的怀疑,

    “在水浅的地方,有些大鱼是藏不住的,偶尔动一下,四周就会带起水花,这不是很平常的事情么,有啥好奇怪的,”正在此时,小胖说道,

    “对啊,本來是沒啥奇怪的,但是,怪就怪在这水花很大上面了,哎呀,在这儿说不方便,咱还是到那水塘去看看吧,”他说着,从桥边跳下去领着我们去了那个事发地点,

    因为那河道里头长满了草,我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在那干涸的河道里走过去,那土地看上去皲裂开缝,踩在上面却软软的,偶尔有个小水坑,里面还有困在里头的小鱼小虾挤在一起,

    鬼鬼对这些东西向來有兴趣,跑到河边在那里头捅了捅,放她在一边玩,我跟着那些人快步走过,到了他说的事发地点之后才发现,他们说的地方比我想象得要大一些,

    那是一个自然形成的水潭,说白了就是河道里的一块洼地,在洼地的四周,有很高的芦苇,和这河道一样,芦苇荡子和中间的水潭分离开了,在它们的中间,也是干涸皲裂的一块土地,

    我们贴着水潭的边缘钻进芦苇里,抬头一看,正看见满地的黑泥和被人拖拽出來的水草和浮萍,浮萍什么的被太阳晒得变了颜色,黄褐相间到处都是,看那乱糟糟的样子就知道,不久前这地方确实像是经历了好一场“恶战”來的,

    “就在这儿,就在这儿,你看,那里头的水都给搅黑了,”指着那个水塘,带路的人说道,

    我看了一下四周的情形和拖拽的痕迹,确定那条被他们弄上來的大鱼的确不小,想到这里,我也好奇了,从四周的环境上看,这地方并不像是能长出大鱼的地方,

    一般來说,个头儿特别大的淡水鱼都是几十年以上的异类,这种鱼,在那些很少清理干净的大型水库里倒是比较常见,可这种山沟沟里的水塘里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鱼类呢,

    看这地方,要是再干旱一点足可以把这河道里的水消耗光了,这种动不动就能干掉的河沟里怎么可能长出那么大的大鱼呢,

    难不成,还真是什么玩意成精了,离开自己的洞府跑到这里瞎闹了,

    摸着下巴想了想,这不太可能,看这水塘的成色就知道这里头的水质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好,除非是一个大泥鳅成了精,要不然,有点节操的妖怪谁也不会这么干的,

    想到这里,我决定还是先到那个矮个子的家里看看那大鱼逃走的地方,别的好说,先找到那个失踪了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可还沒等我们到村上呢,有一群村民便火急火燎地追了上來,离着老远,就听见他们大喊:“葛二蛋,葛二蛋,你家闺女找到了,你快回家看看吧,”

    “啥,,从哪儿找到的,,”那小个子听后,蹦起多高,一溜烟儿似的跑了出去,见他如此,我挺好奇地问那个带眼镜的:“你不是说,不是他亲闺女么,”

    “是啊,她媳妇的前夫的,”挺无奈地笑了一下,那个带眼镜的对我说道,

    我们从后面跟上去,大约走了半个小时才到了那个人的家,他家的院子外面,叽叽喳喳挤了不少人,一看就知道这些人全是过來看热闹的,我带着小胖他们推门进去,正看见那个叫葛二蛋的家伙抱着一个小姑娘在那里哭呢,

    之前遇上他,也听她说过她姑娘的事儿,那时候这小子完全是一副不是特别关心的样子,可现在看,完全两幅情景,从这一点上看,不是这个人的心理素质特别好就说明这人真特么地会演戏,

    “她怎么了,”走上前去看了看,我问,

    “刚被人找到,昏迷不醒呢,您是行家,快给看看吧,”围观的大妈说着,摆摆手示意那些人让开,我沒推辞,走上前去,

    这一看,那小女孩儿也就七八岁的样子,年纪还小,齐留海,马尾辫,说不准长得好坏,但是,从她的面容和装束上看应该是一个挺乖巧的小姑娘,

    老实说,我对这种看起來一点都不任性的小孩儿挺有好感的,心念于此,我安慰了一下那些哭哭啼啼的亲人将她抱在怀里,小女孩儿紧闭着双眼,呼吸微弱,通体冰凉像是得了什么重病的样,我在他的额头摸了一下,基本感受不到体温,在她的颈间试了一下,也是一样,

    这小孩儿就像是死了似的,冷冰冰寒得吓人,可她还有呼吸,还有心跳,脉搏虽然虚弱了一点但是跳动得节奏也沒什么问題,可是,她的体温就是上不來,在这大热天,这种体温实在有些骇人了,

    “大师,你看看她的胳膊,还有脸,你看看这孩子是不是长了鱼鳞了,”一个女的站在旁边,指着小孩儿的脸颊对我说,一听这话,我撩起小孩儿鬓角的头发看了一下,这一看,鸡皮疙瘩起了一层,

    “这是......”皱着眉头看看她耳侧那如鱼鳞一样铺开的一层东西,我转头看小胖,小胖闻言,咧着嘴巴摇摇头:“好像是鱼鳞癣......”

    “不,这不是鱼鳞癣,”小胖刚说完,大牛就摇摇头对我说:“老板,鱼鳞癣不是这样的,俺以前见过,那都是遗传的病,你再看这个,这是鱼鳞啊......”大牛说着,在那小姑娘的脸上抹了一下,旋即一摊手,那闪着光亮的鳞片立即脱下一层粘在他手上,

    这副情景有点小惊悚,众人见了,一下躲了出去,就连对这些怪事见怪不怪的我也微微皱眉各种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