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楼 作者:黎照临

    见到这副情景的人都觉得这以接近“音速”砸在地面上依然不死的大老鼠实在是太牛逼太坚强了,加上它本身又是唐大仙的“家眷”之一,一时间,大家都将这东西当成祥瑞供着,顶礼膜拜。

    出人意料的是,这种老鼠不仅活了下来,还异常活跃,自此之后经常有人能看见它拖着肠子四处游荡,而且,它的子孙后代跟它是一样的,都是那种拖着肠子到处走的形态。第一时间更新

    据说,几十年前在湘赣边界还有这种生物四处乱窜的痕迹,老人们常说,每隔三年,它们那挂在外面的“肠子”都会更替一次,换肠之后,这东西就跟涅槃的凤凰一样重新来过。

    呵呵,当时我就在想,要探讨生命的奇迹,那这玩意绝对是值得一看的妖孽一般的存在。

    当然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在金九爷给我看的资料上,有一张外文的报纸上面报道过一只风狸叼着这么一只老鼠到处跑的照片。

    老实说我的英文很渣,考完六级之后基本没再碰过,当时我也没有搞清楚报纸上面的内容具体是什么,只将其当成一种浑身肮脏却又肥肥大大的大老鼠来看待。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从现在掌握的资料上看,外国人的概念里并没有“风狸”这种动物的存在,按照文章上面的说法,他们是把这种古老而神秘的生物当成一种基因突变的结果来研究了,用上面援引的部分专家的观点来推测,那些外国人更愿意相信风狸这东西是“一只以老鼠为食,长相奇特,能在空中飘浮的‘豹猫和兔子的结合体’”。

    不管他们的资料是从哪里来的,也不管他们的研究是否可靠,不过,从表面上看唐鼠这东西跟风狸的关系确实不一般,想必,这只长相奇特的大老鼠极有可能是风狸目中难得的珍馐美味吧。

    想到这里,我有些小兴奋,此时的我们正在为用什么诱饵捕捉风狸而发愁呢,却没想,突然遇到这么一个送上门来的好东西。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看他贼眉鼠眼的样子,似乎很聪明,再看他遇人都不走的嚣张劲儿又觉得自己高估它了,这就跟传说中的黔之驴一样,太能嘚瑟,在这多少年都见不到一个人的山谷里他们是不知道两条腿走路的活人要有多危险。

    不管那么多了,先捉了它。

    想到这里,我四下看了看,不远处有一块拳头那么大的石头,趁着它不注意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将石头捡了起来。第一时间更新

    有人会问,你为什么么不用手去抓呢?我告诉你,因为我害怕被它咬到,小时候我掏老鼠洞,还被老鼠咬过一口,光是各种疫苗就打了好几天,从那以后我基本不敢用手去抓类似的东西。

    这时候,还会有人问,既然不敢用手抓,那你为什么不用你的冥尺呢?你不是一吹嘘自己的冥尺用得有多好么,难不成一飞刀射死一只兔子那么大的大老鼠会有那么难么?

    这个问题就有点小复杂了,毫不夸张地说,当时的我对冥尺的控制已经相当好了,不敢说百步穿杨,十米之内也能做到指哪儿打哪儿。第一时间更新 手法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一人一尺的协调默契,冥尺这东西,勉强算是个神器,它最牛的地方就在它能够与自己的宿主不断共融的这方面。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换句话说,它其实是有灵魂的,而且这一部分灵魂已经作为宿主的身体的一部分而存在,随着相处的时间的不断延长,这种心有灵犀的感觉越来越明显,这也是刚开始很笨拙,现在却能随时随地将手中的冥尺呼唤出来的重要原因。

    冥尺的厉害,不止这一点,因为这样的优势并不普遍,只有适合它的宿主才能体会到这件神器的好处。相比之下冥尺的另外一个特性就实用多了,在我这把名为量天尺的冥尺的四个血槽里,镌刻着一种十分诡异的奇怪符号。九爷说,这是一种类似封印式的东西,上一次,我一刀飞出将那半空里的水猴子扎得凭空消失掉,当时就是借助这个东西的结果。

    我也清清楚楚地记得,干掉那只水猴子之后冥尺的刀刃上确实闪现出许多红色的符文来。

    九爷不能很好地驾驭它却经常将这东西带在身边,为的就是用这东西的封印特性搞定一些棘手的状况。而冥尺的这种特征只对阴秽之物有作用,像上次那些怨气所化的水猴子,没事儿就爱玩女人的仙人掌,还有那脑门上长了一颗血痣的血煞如来都是冥尺的封印范围。

    如果遇上的东西的属性是“阳性”的,那这冥尺的效果就跟刀子差不多了,不过,凭着那可以用来刮胡子的锋利刃口我毫不怀疑它的实战威力。

    好了,现在问题出来了,我为什么不用手中的冥尺射杀那只唐鼠呢?因为,我害怕这玩意也是水猴子一样的怪物,更害怕一不小心将这送上门来的好东西这么白白地封印掉,要知道,冥尺的封印是打不开的,被它吞噬掉的东西根本就没法放出来......

    拿着那快石头走过去,我尽量不要发出声音,此时那肥硕的唐鼠依然钻在泡面盒子里吃的不亦乐乎,走近了,我倒犹豫了,我在犹豫这一石头到底应该拍在哪儿。拍脑袋,八成会打死,拍身子,说不定会让这玩意跑掉,与其这样,我还不如用衣服什么的将它兜住,好歹也能逮个活的。

    恩,有道理。

    想到这里,我将石头放下又一掀衣角将套在身上的黑色卫衣脱了下来,可这带帽兜儿的衣服脱起来并不方便,等我将它摘下来那只大老鼠已经将脑袋从泡面盒子里抽了出去。

    它扒着盒子,仰着脑袋看着我,那贼溜溜圆滚滚的小黑眼睛一眨一眨地,说不出地诡异。

    我靠......见此情形,我的心凉了半截儿,从以往的经验上看,在被它发现的情况下以我现在这样的身手很难抓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