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给恭王摸脉,恭王拒绝,沉着脸道:“本王不要你问诊,本王要太医院的其他太医来。”
    满宝就叹气道:“殿下,您的品阶是王爷,应当由六品太医请脉,不巧,臣正好是六品,您就是请了别的太医来,他们品阶与我相等,或是低于我,也都要与我商议的,何况臣是奉陛下和娘娘的命令在给您看诊。”
    恭王瞪眼道:“你治得不好,本王本无不适,但被你一治,如今全身酸痛不已,还病倒了,你如今还贪功狡辩……”
    满宝见尚姑姑有些意动的样子,便转身出去,不一会儿就叫进来一个肩宽腰挺的侍卫,满宝让一头雾水的侍卫站在恭王的床前,指着侍卫和恭王道:“殿下,您知道您和他之间差着什么吗?”
    恭王抬头看着身形挺拔健壮的侍卫半响说不出话来。
    满宝再一拍掌,两个内侍硬着头皮将周小大人刚要求的猪肉给抬了进来。
    这种肉腥气重,是给他们宫人吃的,而这儿离宫人们做饭菜的膳食房不远。
    两个内侍将抬着的一大扇肉放到了恭王床前,满宝一脸严肃的和恭王道:“你和他之间就差着这六十斤的肉,而这六十斤的肉总不能从你身上割下来不是?所以要减掉它,就须得让它转化为能量消化掉,您又不是农人,不然下田种地,或是去街上扛包做苦力是最好的,不到三个月,保准你健康起来。”
    恭王看着摆在床前的这一大扇肉,又气又震惊,半响说不出话来。
    尚姑姑也瞬间安定了下来。
    满宝最注意尚姑姑的脸色,至于恭王,她才不管呢。
    见尚姑姑被说服了,满宝便一挥手,两个内侍立即抬起肉飞似的跑了,而侍卫也一头雾水的走了。
    满宝这才坐到床前,抓起恭王的手摸了摸脉,她看出他是心情郁结,但减肥嘛,少吃少喝还得多动的,是个人都会郁结,于是她道:“您是心情郁结,我可以理解您的,毕竟您久不运动,身上酸疼,心情不好是应该的。”
    “可您要知道,这也是为了您的身体好,陛下和娘娘可是很关心你的,这样吧,您今天多走走,运动可纾解心志,等您走完了,心情也就好了。”
    才怪呢,等他走完,就累得动弹不得了,哪儿心情好了?
    但转过身满宝却和尚姑姑道:“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睡一觉不能解决的,现在恭王睡不着,等他走累了就想睡了。”
    尚姑姑思索片刻,转身便进去劝恭王,正巧明达和长豫过来找满宝玩儿,不,是看望恭王,见恭王耍赖不肯走了,立即道:“三哥,你这样可不好,父皇和母后昨天还谈起你呢,说你如今身体越发不好了,母后还乖父皇太过惯着你,这才把你养得这么胖的……”
    明达语重心长的拉着恭王的手道:“三哥,象儿都四岁了,您却如此讳疾忌医,将来他有样学样怎么办?”
    恭王不得不下床再次踏上征程,但腿脚实在是酸疼得不行,最后走一段歇一段,半走半扶的走到了尽头,然后回到宫殿时一坐下就起不来了,这一天就这么浑浑噩噩又酸酸疼疼的过去了。
    满宝她们三个则往山上爬了一小段,玩了好一会儿才离开的。
    满宝将挖下来的花草放进篮子里带回她的住处,一进院门就见徐雨正蹲在地上她的花盆边上,她问道:“你在干什么?”
    徐雨吓了一跳,转过身来笑道:“奴婢在给花草浇水,周小大人,您种的这些花草叫什么?”
    满宝笑着上前给她介绍,“这是五加,这是青虾膜……”
    这些名字徐雨听都没听说过,而且这几株看着不像是花草,倒像是树苗,她不太能理解这东西种着有什么用。
    徐雨微微低着头问道:“这些是药材吗?”
    “不是,”满宝大大方方的道:“都是一些我没怎么见过的植物,我很喜欢收集植物,见到了,就和明达公主她们一块儿挖了带回来养着看看。”
    徐雨听说是和明达公主她们一起挖的,就不敢问太深,只是忍不住好奇的又问了一句,“奴婢记得昨日给您拿花盆时不止有这么多花草的,剩下的……”
    “它们挖坏了,不适合种活,所以我处理掉了,”满宝笑了笑问,“怎么,是管事的姑姑问话吗?”
    “不是,”徐雨心脏剧跳,连忙否认道:“奴婢只是有些好奇。”
    满宝点了点头,找借口打发她以后才进屋,打开篮子,挑出科科可以收录的植物给它收录了,剩下的便敷衍的种到花盆里。
    科科问,“你不怕她怀疑吗?”
    满宝道:“不怕,我一直想要知道她是谁的人,可惜她一直都不联系别人,这次看看呢。”
    这次,徐雨还是谁都没有接触,白白浪费了满宝付出的一天积分。
    满宝叹息不已,悄悄和白善道:“她好厉害,一直都很沉得住气,我前天晚上还特意在她跟前写折子了呢,结果她也没去找别人。”
    白善道:“别怕,现在是她在明,我们在暗,该她怕我们才对。”
    满宝点头,和他肩并肩的坐在假山上,晃着腿问,“今天太子找你了没?”
    “找了,不仅我,白二和殷或也被找去了,问的是折子的事儿,”白善顿了顿后问:“你怎么在上面添了我们的名字?我们本意是想给你建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