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轻云眼泪顺着脸颊滑下。
    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她已经被判处有罪。
    程轻云指尖随意擦去眼角的泪,不甘:“那又如何,你还能杀了我不成?”
    她不再伪装,托马斯只觉得这女人恶心。
    想到自己以前对这个女人千依百顺,各种讨好追求,他心里更是恼怒难堪,感觉自己就是这女人手里一条可以随意捉弄的狗。
    托马斯松开程轻云的下巴,取来纸巾擦擦自己的手指,再将纸巾丢到她身上:“放心,我不会杀你,我还要娶你。”
    程轻云瞪大眼睛:“娶我?”
    程轻云不理解。
    “那是自然,”托马斯笑地诡异,“娶你,风风光光地成为托马斯家族女主人——当然,那是在外人面前,你是风光无限的托马斯太太。”
    第438章 最狠的报复(2)
    托马斯有他的考虑,他千辛万苦才爬上家族继承人的位置,必须得稳固地位。
    要是被其他几个兄弟知道,他竟然有这种奇葩的无精症,不能再有后代,这些各怀鬼胎的兄弟肯定会冒出争夺家产的念头。
    所以,托马斯需要一位妻子和一个孩子稳固自己的地位。
    托马斯压低声音,如恶魔低喃:“你放心,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连畜生也不如。”
    “你...你不怕我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程轻云红着眼。
    她意识到,这个男人并不是那么好控制。他的温柔和彬彬有礼,前提是他心里有你。
    一旦他不再爱你,他会瞬间变成恶魔。
    托马斯听到这苍白无力的威胁,古怪地啧了声,厌恶警告:“你打掉这个孩子,我会让你怀上下一个。你喜欢找野男人,我可以再多送你几个几十个,让他们好好招待你,总能让你再怀孕的。”
    程轻云脸色苍白,半天没说出话来。
    托马斯撂下这女人扬长而去。
    程轻云瘫坐在地上,下意识搂紧胳膊,身子颤抖个不停。
    她好像终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位置,也会和托马斯结婚成为风光无限的太太,可...可为什么她现在遍体生寒,只觉得托马斯一举一动都极其恐怖。
    “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这样...”程轻云攥紧手指,差点把牙龈咬出血。
    命运何其不公...
    凭什么顾曼昔总是可以轻轻松松得到男人们的怜爱,而她程轻云无论如何努力往上爬,最终都会被这该死的命运从高台扯下来,狠狠摔在地上。
    ...
    京都,程家。
    bobo听完大哥的叙述,两条眉毛高高皱起:“大哥,你咋知道程轻云肚子里不是托马斯的娃?”
    程祁淡定道:“看过剧本。”
    bobo:“啥?”
    程祁了解一些原著剧情,原著里,托马斯和程轻云婚后生了个女儿。这个女儿完全继承了母亲的外貌,彻头彻尾的亚洲人形象。当时程祁便有些疑惑,按理说,中美混血的孩子,身上多多少少也会有一些美国人的特征。
    他稍微查了下程轻云在美国的行程,偶尔查到她和李医生出入酒店的记录。
    程祁猜测,托马斯十有八九被戴了绿帽子。
    托马斯此人看似斯文绅士,是精致的贵族男人,骨子里却是个十分好面子的家伙。如果知道程轻云给他戴了绿帽子,等待程轻云的将会是漫长的折磨。
    在古代刑罚里,漫长的千刀万剐比干脆利落的一刀斩首更折磨人。
    程祁要程轻云的往后余生,都在漫长无休止的残酷折磨中活着,就如同虐文原著结尾处的顾曼昔一样,过着暗无天日的凄惨日子——让程轻云设身处地经历一遍原著女主的凄惨日子,是对她最好的惩罚。
    “还有啊,大哥你咋知道托马斯有无精症。”bobo抠破脑科也想不通这点,他大哥简直是个神仙,什么事都能看破!
    程祁:“我不知道他是否有无精症。”
    bobo:“啥?”
    程祁推推眼镜:“但我可以让他患上无精症。”
    bobo:...
    猛然反应过来的bobo下意识退后两步,害怕地抱着小胳膊。
    卧槽!大哥你好可怕!
    第439章 相亲
    赵衍家公寓。
    顾初这段日子一直在搜查程轻云的行踪,她调查到程轻云在美国多次和李医生出入酒店。
    顾初摸下巴思考——孤男寡女住酒店,不可能是盖着棉被纯聊天。加上程轻云还怀了孕,顾初冒出大胆的猜测,托马斯头顶绿油油。
    顾初正要想办法将这顶绿帽子送给托马斯时,却发现,托马斯不知何时已经发现了这顶绿帽子!
    “这家伙还挺聪明的。”顾初挠挠头,有点疑惑。
    虐文原著里的托马斯,是个彻头彻尾的恋爱脑,对外是条龙,对内是条虫,对程轻云爱得深沉。顾初万万没想到,这个小配角脑袋开窍,竟看穿了程轻云的伪装。
    这下不用顾初动手,程轻云已经过上了凄惨的豪门日子。
    就如同虐文原著里的顾曼昔一样。
    顾初合上电脑,感慨一句世事无常。
    如今已经是春天,公寓附带的小花园迎春花开得灿烂,老树抽芽,草坪长出一簇簇鲜嫩的草叶儿。顾初放下电脑,啪嗒啪嗒跑下楼,牵着大黄去花园里玩儿。今天周末,舅舅和林小舟自驾游去蹦极,顾初不想打搅这两人,没有厚着脸皮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