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身下的泉水逐渐形成一道漩涡,他赶忙从池中跳了出来。
    正欲逃离是非之地,齐云突然在池水漩涡中心瞥见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
    正在愣神之际,却见那道人影被池水喷射而出,直直砸倒他身上。
    齐云踉踉跄跄从地上爬起来,难以置信地揉揉双眼,依然能看到...他的脚下有一对紧紧相拥在一起的男女,在男子怀中昏迷不醒的女子,正是让自己日思夜想,魂不守舍的...当朝太后!
    听摄政王道完事情原委,石中钰惊讶地张着小嘴,过了半响才缓缓道:“所以...古墓下的暗湖与雾灵山中的温泉池是相通的,哀家与爱卿大难不死被泉水卷上岸,最后被齐小公子发现?”
    凤殊影点点头:“殿下和微臣在古墓中被困了二日,等微臣苏醒后,让齐公子去山下通知王戟,还将皇上接到山上小住。”
    “贤王在此期间,可有异动?”
    想到二人在古墓底发现吴帝留下的遗言,石中钰总觉得,在兵器库石门上设下这等阴损机关的手法,并不像老顽童吴帝的风格。
    吴帝连觊觎他棺椁边宝物的盗墓贼都不介意,又怎会对后世子孙痛下杀手?
    “微臣在撤出空墓前做了些手脚,据伺察来报,贤王在空墓中受了伤,还曾派人去山中找寻闽神医。”
    若不是贤王,那又会是谁,故意利用前朝古墓挑拨凤殊影和贤王斗得你死我活,自己又在暗中坐收渔翁之利?
    “殿下,齐公子听闻您醒了,让人送来了千年参汤。”
    寒露走进寝室,瞧见太后正紧紧拉着摄政王的手掌,摄政王侧坐在榻边,俯身专注地望向床榻上的太后。
    寒露低下头,一时进退两难。
    石中钰瞧见摄政王在听到齐公子几个子后,俊脸瞬间阴沉下来,冷哼一声道:“齐公子的消息还挺灵通。”
    与眼前的男子周旋两世,他拈酸时的小心眼石中钰是再清楚不过,遥想在上一世,因着殿试上有位探花对她频频偷看,便被摄政王一旨贬去边戎督造修葺寺庙。
    想着明年齐云便要参加科举,石中钰不忍见到摄政王又对南朝未来栋梁痛下毒手,连忙道:“哀家现在不想喝,拿下去吧。”
    只可惜饿上三天的肚子,拿轮得到她做主,在闻到喷香的参汤后顿时咕咕作响,搞得石中钰红着脸闭上眼,躲开摄政王探究的目光。
    “端来给本王。”
    凤殊影从寒露手中接过参汤,看到碗中的人参快赶上红薯般粗大,见齐云对小太后如此刻意讨好,再加上小太后在墓穴里冲他中气十足吼道等他前脚扑街,后脚便把齐云接进宫中。
    手中的端着的那里是千年参汤,倒是更像千年陈醋,酸得凤殊影牙根痒痒。
    “殿下可还记得同微臣出宫夜游那日,御口亲哺炸糕一事?”
    石中钰躺在床上眨眨眼,脑子回忆起她被摄政王禁锢在马车内强吻的画面,低声道:“哀家好像记得是爱卿从人口中夺食...”
    凤殊影薄唇微微勾起,淡淡道:“殿下控诉得是,微臣今日只好反哺殿下赔罪。”
    说完,他喝了一口碗中的参汤,朝小太后惊讶的绛唇贴上去。
    等到被摄政王喂食完毕,石中钰只觉口中的舌头都要麻掉了,只恨脖子上的夹板限制了她的行动,容得乱臣贼子嚣张放肆。
    似是听到小太后的心声,在用过晚膳后,摄政王主动拆下了她脖子上的夹板。
    凤殊影往手心倒了几滴药油,待在掌中温热了,轻轻覆在她纤细的脖颈上按摩。
    前两日小太后都是紧闭双眼,他每日按摩药油时心中牵挂她何时才能醒来,自然心无旁骛。
    可今夜乖乖躺在床榻上的小太后正睁着勾魂的大眼望向他,手下的细滑如缎的肌肤也仿佛带着些许吸力,引着沾满药油的手掌不断下滑。
    “爱卿...这药油...何为要擦至此处?”
    石中钰面红耳赤,想要推开身上造次的大掌,却被他揉捏的使不上力气,只得双眸噙水,紧咬下唇忍受着俊俏郎中的胡乱医治。
    温暖的夜风透过半掩支摘窗,缓缓吹进美人微微敞开的衣襟内,小太后脖颈儿的肌肤被晶莹的药油浸润得光泽透亮,许是药油开始起效,也可能附着药油的掌心灼热,所抚之处,莹白缎肌上仿若绽开了朵朵艳桃,一路延伸进芳馨玉峰。
    凤殊影眸中也仿若被榻上的妖桃染上一抹熏色,他垂眸盯着身下的妖桃精,沙哑低语:“殿下,你真美!”
    二人贴的及近,鼻尖相触,灼得石中钰浑身轻颤,她垂下眼睑,盯着摄政王袖口上的菊纹刺绣,声若蚊蝇:“不知凤神医师从何门,也不望闻问切,上来便胡乱推拿,事后还赞叹起患者的容颜,倒似个神棍。”
    面对揶揄自己的小太后,摄政王倒是维护起手中技艺,剑眉微挑,淡淡道:“殿下可试着抬起头?”
    石中钰在床榻上躺了数日,早就浑身酸痒难耐,听到摄政王的话后,她将信将疑地抬起头,发现脖颈下并无不适,当下眉眼含笑:“原是哀家小看了神医的道行。”
    “殿下若是满意了,可否将诊金与微臣清算一下,不过...微臣的师门不收金银,只收美人馨香玉体。”
    “爱卿所投师门听起来倒像是采阴补阳的邪魔教,哀家劝凤卿还是早些弃暗投明,与师门一刀两...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