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去洗澡睡觉吧。”
    姜幼夏背过身,盛景廷紧拥着她:“刚才在皇廷夜宴打牌,你一贯不稀罕这些地方,没带你去。他们问我,怎么不把盛太太带出来,让我回来陪你。我想早些回来,但想到,你兴许不想看到我,心好像痛了下,没控制住,多喝了几杯。”
    不紧不慢的跟她解释,磁性的声线语调低沉,如同涓涓流水,也如云淡风轻。
    “你心痛,是心脏病犯了吧?”
    “……”盛景廷一愣,也不生气,反倒是笑了:“盛太太,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有过你一个女人。”
    “你先去洗澡吧。”
    姜幼夏不想跟他谈论这些,早已经不在意了。
    盛景廷在她脸蛋里吻了吻:“很久没做了,可以吗?”
    盛景廷本就不是热衷男女之事,除了那段时间的荒唐放肆后,姜幼夏精神不好,不愿意,他也不勉强她。
    可现在,他想要这个女人。
    说的是询问的话,手已经在放肆撩拨。
    姜幼夏闭着眼睛,任由他折腾,盛景廷自嘲了下:“就这么不愿意吗?”
    她闭着眼睛没说谎,盛景廷一口咬在她的锁骨里,疼的她倒吸了口凉气,男人道:“夏夏,再给我生个孩子吧。”
    这话,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说。
    甚至说过了无数次,但越想要,姜幼夏越没怀上,也不知道是生盛宸晞时伤了身体,还是避孕针的效果。
    “我现在不想生。”
    盛景廷挑眉。
    “下个学期,我想继续完成学业。”姜幼夏深吸了口气:“小晞刚接回来不久,急着要孩子,他心里会难过的。”
    “跟我在一起,你很累吗?”
    晦暗不明的话落在耳畔,姜幼夏一怔,盛景廷道:“你若真想离婚,那就再给我生个孩子,你想要什么,你都可以带走。”
    包括他们的一双儿女。
    “你就这么想要孩子吗?”姜幼夏咬着唇内侧的软肉,难以理解,他为什么这么执着,他想要自己给他生孩子。
    这段时间他没提,姜幼夏以为他死心了,哪里想到,他竟然还想要。
    盛景廷没说话,意思无比明确。
    可被他深眸看着,姜幼夏又觉得生气:“跟你在一起确实很累,可我也不知道,不跟你在一起,我会不会更累。盛景廷,你到底发什么神经?究竟要我怎么样,你才肯甘心?”
    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姜幼夏没办法说服自己不在意那段时候被诋毁被羞辱的屈辱,就像是根刺扎在她的心脏里,让她无法去原谅面对盛景廷。
    每说一句话,她都得斟酌后果,每做一件事情,她都害怕盛景廷会对她发脾气,折磨她。
    都说人人平等,但压根就不是。
    这个社会的人是分三六九等的。
    盛景廷这样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贵公子是上流,她姜幼夏则在最末。在盛景廷跟前,她就像是个蝼蚁像是个玩具,他宠就宠,想欺负就欺负,她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力,所有的一切,都得看这位贵公子的心情。
    即便是夫妻,他们的位置,也从来都是不平等!
    敞开心扉去爱盛景廷?她不是没做过,可她失败的一塌涂地。
    他的爱,她要不起。
    她只想安安静静的陪着一双儿女长大,只要他愿意,她还是会履行一切盛太太该有的义务。
    “夏夏。”
    “你不用拿离婚来诱惑我,你想毁约,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姜幼夏深吸了口气,握紧了被子,抬眸跟盛景廷对视,一字一句道:“你想要孩子,好,我给你生,你高兴了吗?”
    “夏夏。”
    姜幼夏转身,调转了位置压在他的身上:“你想要我满足你,但我请你,做完了你就去洗澡睡觉。你年纪也不小了,孩子都快六岁了,别整天想情情爱爱了成吗?”
    她是真的恼了,赌着气,也用不着盛景廷动,她全包揽了。
    自伤一千杀敌八百的做。
    只求他消停,饶了她,别再整这些乱七八糟的来折腾她。
    或许她曾经是个恋爱脑,有情饮水饱,为了爱情,要她命都可以,但她现在不是了。
    离不离婚,对于姜幼夏来说,也根本不重要了。
    她只想要安稳的生活!
    说是折腾完,就让他去洗澡睡觉,但也不知道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是心里憋着一口气,盛景廷就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气一样折腾的她死去活来。
    直到天亮了,她受不了了,哭着求着他,软绵绵的声音都沙哑了,浑身戾气的男人,才肯消停下来。
    睡到中午姜幼夏才醒,浑身酸疼的站不直腰,双腿都是抖着的。
    沈玉珠原本不满姜幼夏大过年的起这么晚,但一看到她可怜兮兮的样子,脖子喂了围巾,都盖不住的痕迹,想到凌晨隐约听到的哭声,沈玉珠也把那火给压下了,让周姐给她熬了柴鱼鸡汤补身体。
    婆媳俩的关系一直不和,这还是头一次,沈玉珠主动关心她。
    姜幼夏也没什么反应,只冷淡的说了声谢谢。
    沈玉珠有些别扭,还是将一早准备了,但迟迟没给的新年礼物给了姜幼夏,一个蓝色的丝绒盒子跟一个红包。
    “从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以后你跟景廷,就好好过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