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或见状再接再厉道:“太太跟乔敏惜关系好,至今也愿意原谅乔敏惜做的所作所为,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兴许就来自于太太的原生家庭。她从小没什么朋友姐妹,乔敏惜伪装的极好,对她无微不至。太太内心应该很珍惜这段友情,才会到现在,都还不愿意放手。盛总,你若有心跟太太修复关系,不如,尝试着走进她的心里,让她再次接纳你?”
    ……
    周五的家长会在下午举行,中午饭点还没到,盛景廷就回来接她出去吃饭。
    这段时间,姜幼夏要么闭门不出,要么就是单独出门。
    也有两三个月的时间,他们没有到外面单独吃过饭。
    位置是秦或定的,是一家湘菜馆,虽然生长在北方,但母亲是南方人,相比于北方的菜系,姜幼夏口味却是偏清淡和辣的。
    只不过从前,她习惯迁就别人,不以己为重,即便是吃饭,也很少会选择自己喜欢的菜馆。
    可这段时间里,不知不觉中,盛景廷一直在迁就她。
    菜一早点好,他们刚坐下一会,就陆续上来,是姜幼夏平时喜欢的菜系。
    盛景廷解释道:“你一贯不爱提自己的喜好,我让秦或问了江姐,你平时的喜好。”
    非但不提,每次他们出去的吃饭,即便是姜幼夏自己点菜,她也都是默默地点盛景廷喜欢的菜品,迁就着他的口味。
    有些爱,无需言语,表于细节。
    只是盛景廷明白的太晚。
    姜幼夏嗯了声,也没说,他可以问她的话。
    一顿饭,吃的很安静,但看得出,姜幼夏比平时都吃了不少。盛景廷给她夹菜,说道:“你这段时间瘦了很多,多吃点。果果跟小晞,都需要你照顾。”
    “你也需要我照顾吗?”姜幼夏轻笑。
    盛景廷一愣,她说:“心脏找到怎么样了?有合适的了吗?”
    盛景廷的心脏有问题,早前听他说,一家让人在找合适的心脏,不过这段时间,她并未再听提起。
    “会有的。”
    “好在小晞健康上没随你。”
    家里已经有一大一小两个药罐了,再来一个,不可想象。
    盛景廷也不生气,反而笑了笑。
    姜幼夏忽然问:“做完手术,你可以康复吗?”
    “你希望呢?”
    “我当然希望你好啊。”
    姜幼夏不悦:“你是我丈夫,你问我这个问题,你以为我想你出事吗?盛景廷,我这么关心你,你这么想我,你有没有良心啊。”
    盛景廷不语,只抬手擦拭她嘴角沾到的辣椒油,忽然开口的话,却让姜幼夏愣住。
    “夏夏,我们谈场恋爱吧。”
    一字一句,格外认真。
    要不是被他一双深眸紧紧凝视着,姜幼夏都以为她出现幻听了。
    谈场恋爱?
    盛景廷道:“你十八岁嫁给我,奉子成婚,为我生儿育女,相夫教子,我却没有履行一个丈夫该有的责任。你说的没错,我亏欠你六年。但是夏夏,你要原谅我,我那时候也年轻,还不懂怎么爱人,怎么当个丈夫。”
    姜幼夏粉唇微张。
    “我做的事,我没法否认,你也无需原谅我的过错。只当,我们从新认识开始。”男人深情的眉目炙热,深情款款,仿佛轻易就足以将她看穿。
    姜幼夏手指不由自主的拢紧,随后,她笑了笑:“精神病还会传染的吗?”
    盛景廷蹙眉,姜幼夏抬起的小手放在他的额头里:“也没感冒发烧啊,你怎么说胡话了?”
    “夏夏。”
    “你这样子,我好不习惯。”姜幼夏放下筷子,端起茶呷了口:“你平时都不这样的,你突然间这么甜言蜜语,我不适应。”
    “……”盛景廷生平第一次说这样的情话,倒是没想到,姜幼夏会是这样的反应。
    “sorry。”
    “我要求很高的,重新来过,你未必追得了我。”姜幼夏道:“修珏哥那么优秀,对我还温柔体贴,我都没喜欢他呢。”
    说来也好笑,她从不缺乏追求者,向她献殷勤的。
    可偏偏,她喜欢的却是盛景廷。
    尽管他是优秀,可乔敏惜说的也没错,乔修珏并不比盛景廷差。她怎么却偏偏喜欢上盛景廷?
    提到乔修珏,男人眯起的凤眸危险。
    姜幼夏噗嗤轻笑:“你别那么容易生气,我要真喜欢修珏哥,上次乔伯母让我离婚嫁给修珏哥时,我早答应了。”
    “哦?”盛景廷挑眉:“她还让你离婚嫁给她儿子?”
    姜幼夏脸色微变,俨然是口急说错话的表现。只很快,她就调整了情绪:“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不必耿耿于怀。我若真喜欢他,我早就答应了。我不喜欢他,你又何必要因此生气。”
    姜幼夏端起水喝了口,在掩饰自己的不安。
    盛景廷没吭声,沉铸如常的俊脸,不知道在想什么。用餐结束,时间已经差不多,盛景廷签单结账,跟她一同离开。
    路上,他拉着她的手,走在大街上,极其引人注目。
    “我并非一个好丈夫,不解风情,不善解人意。乔修珏不比我差,你是我太太,他惦记你,我不安。”
    “你是自卑?”
    盛景廷忽然转身,拉下优雅的脖子,身高的差距,他看她时,总像是俯视臣民的铁血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