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幼夏一番话循循善诱,极具蛊惑性。
    被她清丽温和的眼眸看着,姜如潇吞咽了一小口唾沫,对上她的眼眸,嘴唇一咬:“姐姐,你怎么知道的?”
    这话,形容默认。
    “真的是她吗?”
    话到这个份上,姜如潇心一横,破罐子破摔道:“当初确实是她帮我们,一开始,我并不知道,后面我才知道她暗中帮我跟妈妈隐瞒。这几年我跟她没有联系,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果果被绑架的事,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猜测是她而已,我也没有证据。”
    姜志南自私自利,姜幼夏又恨她,邹淑一死,姜如潇的处境就变得孤立无援,无比尴尬。
    她不确定是不是乔敏惜,但她能想到的,只有乔敏惜一个人。
    但火是不是意外,姜如潇真的不知道。
    “姐姐,当年我跟妈妈都只是一时冲动,做完后我们就后悔了。越越我们照顾的很好,你也看到了,他真的特别乖,好好的,我们没有伤害到越越。至于果果的死,我没有证据是不是乔敏惜,我也不敢确定,但请你原谅我,放过我吧,我以后真的不敢犯蠢了。”
    墓园里,阵阵风起,吹的姜如潇心里阵阵发寒,恨不能立刻逃离出这里。
    更没有想到,姜幼夏会突然间提及这些。
    半响没听到姜幼夏说话,姜如潇更是不安,按捺不住想说什么的时候,姜幼夏道:“今天我跟你说的话,我不想第三个人知道。”
    她的眸色很冷,如同覆盖了一层薄冰。
    “你放心,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不会说出去的。”姜如潇点头如捣蒜的跟姜幼夏保证,末了,她又说道:“我也不会跟乔敏惜说的,我跟她真的不熟。”
    更何况,如果邹淑真的是乔敏惜害死的。
    那很有可能,乔敏惜也不会放过她的。
    姜如潇又岂会蠢到去跟她说这些?到时候,她处境才会更加艰难。
    只是她想不明白,姜幼夏怎么会知道这些。
    她又想干什么?
    不安的情绪在心里蔓延,但相比于乔敏惜,姜如潇更宁愿相信姜幼夏,毕竟当了十几年的姐妹,虽然姜幼夏现在疯疯癫癫的不太正常,可姜幼夏心软,连杀鸡都不敢看,何况是杀人。
    乔敏惜就不同了,连自己至交闺蜜都算计,演技精湛到没有任何破绽。
    站谁,答案已经无比明显。
    姜如潇也很快做出了选择。
    与其与虎谋皮,她更宁愿相信姜幼夏,至少,她总不会要了她的命。
    ……
    比起往年,沈玉珠这生日办的并不算大,只是请了一些相熟的朋友过来喝喝茶聊聊天吃吃饭。
    沈玉珠忙着招呼了客人,半天没看到姜幼夏,不由奇怪。
    说是去接姜如潇,怎么这么久没回来?
    沈玉珠心里奇怪,让平时里相熟的太太们先自便,就去问周姐有没有看到姜幼夏。
    周姐正想说什么的时候,正好一道声音传来,抬眸一看,赫然是乔敏惜。
    “惜惜来了啊。”
    乔敏惜将手里的礼物递给她:“伯母生辰快乐。”
    “来就来,这么客气干什么?”沈玉珠嗔笑了句,接过礼物就递给周姐拿下去,领着乔敏惜过去坐:“今天客人有点多,姜幼夏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我都忙不过来,招呼不周,可别怪伯母啊。”
    “伯母言重了。”乔敏惜落落大方,末了又问:“伯母,夏夏不在吗?”
    沈玉珠正想抱怨几句,姜幼夏就跟姜如潇一同进来:“妈。”
    姜如潇也跟着喊了声伯母。
    客人多,沈玉珠难得没有训斥她,只是言语间难免还有些不悦,蹙眉道:“惜惜来了,还不赶紧帮忙招呼。”
    说话间,沈玉珠扭头对乔敏惜道:“伯母还有其他客人招呼,你跟夏夏要好,就让夏夏招呼你吧。”
    第180章 撕下这层遮羞布
    乔敏惜一点头,沈玉珠就转身去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乔敏惜看到姜如潇,秀眉轻皱起,旋即笑着对姜幼夏道:“夏夏,咱们别站着了,先坐下。”
    拉着姜幼夏在沙发里坐下,把姜如潇视若未睹,直接晾在了一旁。
    换做从前,姜如潇也得刺上几句,但经历过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脾气早已经收敛,则只安静的在一旁坐下。
    姜幼夏说:“你随便去逛逛吧。”
    姜如潇一愣,又看了眼乔敏惜,才扯着唇角说:“那姐姐,我随便逛逛。”
    霎时间,沙发里只剩下姜幼夏跟乔敏惜两人。
    “夏夏,你怎么跟姜如潇走的这么近啊?她们母女俩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乔敏惜皱着眉,有些气愤填膺,不赞同姜幼夏跟姜如潇走得近。
    “邹淑死了,她蹦跶不了。”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你别太单纯被她给骗了。夏夏,你可别忘了,是她把你孩子掉包了。若不是她们母女俩,你也不至于承受这么多,不该你承受的。”
    乔敏惜态度严肃起来,双眸定定的注视着姜幼夏:“夏夏,你最近变了许多。也不怎么搭理我,反而跟姜如潇走的太近,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是不是故意疏远我们,想要跟他们同归于尽?”
    刻意压低的声音,是不想旁人听见。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