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她又扭头看向姜幼夏:“姐姐,你跟姐夫解释一句啊,有姐夫这尊大佛在,我哪里敢欺负你啊。”
    姜幼夏冷笑:“有他在,你当然不敢欺负我。”
    对她见风使舵,里外两幅面孔的事,早已经习以为常。
    姜如潇脸色难堪,翕动着嘴唇望向盛景廷,男人冷漠的吐出一个字:“滚。”
    “那秦洋……我这就滚。”姜如潇被他黑眸盯得发怵,寒意从脚底油然而生,也不敢再多说其他的,忙不迭就滚离了办公室。
    她一走,办公室就安静了下来。
    姜幼夏脑袋有些乱,全都是刚刚姜如潇那番话。
    她粉拳紧握,不由抬头望向眼前俊美的丈夫。
    四目相对,冷峻内敛的男人一言不发,阴郁的气场,隐隐让人发怵。
    盛景廷挑眉:“看着我做什么?”
    男人淡定的模样,姜幼夏如鲠在喉,颤抖着声音,不禁开口问道:“那天晚上,不是你算计我,你知道是姜如潇算计我?”
    盛景廷没否认,她握着的拳头都在发抖,刹那间空白的脑袋,极致的混乱,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想说什么,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对啊,她本就是清白的,纠结是他还是姜如潇,他知不知道,又有什么意义?
    本质上,本就没有多少区别。
    那他究竟是什么时候,怀疑盛果不是他亲生的?又为什么会怀疑?
    办公室里的气氛一瞬凝固,极低的气压很冷。
    本以为男人会继续沉默,孰料盛景廷却勾唇道:“想问我为什么不告诉你?”
    第56章 我们老板,想跟你聊聊
    姜幼夏没吭声,那表情,早已经说明了一切。
    四目相对,姜幼夏咬着唇内侧的软肉,想听他的解释。
    盛景廷笑了声:“告不告诉你,重要么?”
    重要么?
    “盛果不是我亲生的,你对不起我是事实。是我设计你,亦或者姜如潇算计你,又如何?”
    姜幼夏白着脸,几乎咬破了嘴唇,都无法克制内心剧烈的颤抖。
    她想说她没有,可这些苍白无力的话她说过太多次了,盛景廷从来不信。
    她说再多,在他看来,也只是她在辩解,在撒谎维护自己的奸夫。
    就算她从来没有跟除了他以外的男人亲近过,他也一早就给她判下了死刑。
    他不信她,也不会再相信她!
    深吸了口气,姜幼夏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她说:“你什么时候发现果果不是你亲生的?”
    盛景廷凤眸更沉了分,长臂一伸将她扣入怀里。感受到怀中女人微颤的身子,男人略微弯着腰,薄唇轻蹭着她的耳廓,如兰的气息炙热:“重要么。”
    “果果的身世,跟姜如潇母女有关。”
    简言意骇的话音落下,男人皱起的墨眉凝肃深邃。
    姜幼夏掐着掌心,口吻笃定:“景廷,你也不想无缘无故戴绿帽对吧?果果父亲是谁,我确实不知道。但姜如潇母女,肯定知道!”
    盛景廷一言不发,周身的气场却愈发的冷厉,像是在判断她话中真假。
    姜幼夏扯着唇角,满目自嘲:“你不是想揪出我的奸夫么?查清楚这个事对我来说很难,但对你来说不难。就算我骗你,你不过找人查一查,也没什么损失。更何况,这件事情上,我没必要骗你。我要真有奸夫的话,凭你的本事,你又怎么会到现在都没有找到?这是一场阴谋,姜如潇母女设的局,你别放过她们!”
    说到后面,她近乎咬牙切齿的声音满是恨意。
    那天听到的话,不可能是指酒店设计她的事。
    姜幼夏虽然不知道,这对母女,背后还做了什么。但直觉,肯定不简单。就算不是果果的身世,肯定也是别的!
    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她不会放过她们母女,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当年她妈妈就是被邹淑给气死的,不知悔改,还揪着她不放。单论这一点,她也不会让她们好过!
    思及此,恨意在心里勃发,她转身跟盛景廷面对面:“我就求你信我这一次,我发誓,如果我骗你,我出门就被车……呜……”
    她举起手要发誓,但话还没说完,手腕就被他扼住:“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会查,但不必用发誓这种话来激我。”
    男人俊美阴冷的面容喜怒难辨,但见他答应,姜幼夏还是不住暗暗松口气,抱着他的劲腰,依偎在他的怀里,一言不发。
    ……
    姜如潇被狼狈赶出来,心里不忿极了。
    更多的是对事情暴露的后怕,和秦洋这个麻烦。
    烦躁不已,姜如潇就到酒吧里蹦迪散心,忽然,两个男人闯了进来,直接挡在了姜如潇跟前。
    姜如潇脸色一变:“你、你们什么人啊?”话音刚落,游伽上前道:“姜小姐,我们老板,想跟你聊聊。”
    灯红酒绿的迪厅里,姜如潇认出游伽是盛景廷的人,心瞬间就沉下。
    也不等她反应过来,就被保镖挟持着上了酒吧的顶层包厢。
    门一打开,保镖一松手,姜如潇就狼狈倒在地上,直接跪在了盛景廷跟前。
    男人长腿交叠坐在沙发里,他手里握着个盛着褐色液体的杯子,深沉的幽冷。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棱角分明的俊脸线条流畅冷峻,从容矜贵的气场,如同掌握生杀大权的撒旦大帝高高在上睥睨着万生,令人感到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