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瑜看着邹南那个样子,实在有些怀疑他眯一会就能起来,不过他都已经这样说了,他也没有再多说其它,寝室里并不是只有他们,还有两个正在睡觉,吵醒他们就不好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赵瑾瑜跑步回来的时候,寝室里所有人都在睡觉,自然也包括了“眯一会就起来”的邹南。
    快速洗了一个澡后,时间刚好六点半,赵瑾瑜依次将几个叫醒,邹南躺在床上哼哼着还想再赖一会,他大力拍了他几下,“你各科都复习好了?还有三天就要开始考试了!”特别将三天这个时间加重了来说。
    听到只剩三天时间就要开始考试,这句话比什么都见效,邹南反应过来后一下子猛地坐了起来。靠着墙壁眼睛还半闭着,伸出一只手比划了一下,“我昨晚,不对应该说今天凌晨两点才睡,现在才睡了不到五个小时,唉!”
    正在穿衣服的范鸿宾在一旁笑着劝说,“我看你眼睛都睁不开,要不干脆再睡一会,要看书也不在这一会。”
    “不行,还有好多内容没有复习,这次一定不能再挂科了,”邹南很有决心的说道,说完以后搓了搓脸,力图使自己清醒一些,然后才从铺床下来。
    赵瑾瑜已经收拾好,正准备吃早餐,听他这样说,也笑着说道,“你如果一直这样努力,哪里仅仅是不挂科,不说第一名,年级前十绝对是信手拈来呀!”
    邹南这学期刚开始的时候,因为上学期挂科很是努力了一段时间,就是每次出去和女朋友约会,都不忘记将书本带上,当然带上会不会记得看就没人知道。不过,这也就坚持了一段时间,时间一长又恢复到上学期一样,再加上他参加的社团又多,每个人的精力毕竟有限,邹南也不是那种天才型的人物,结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因为考试其它的事情都可以,也有理由暂时放开,不过有一件事,就是有关严宸的治疗却还要继续。
    不管对于严保国和严宸的观感如何,但既然收了人家的钱财,该做的就一定会做,俗话都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赵瑾瑜这点信誉还是有的。
    最重要的一点,站在一个医生的立场,既然接手了他的治疗,他自然会全力以赴,如果本来一个可以治愈的病症,因为自己的怠慢影响了治疗效果,赵瑾瑜会觉得这是对自己一名大夫的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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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永运做太监我没意见,但别砸了我的招牌!”赵瑾瑜放开严宸的手腕后,一脸平淡的说道,“上次过来的时候我就已经说过,如果再这样的话,我拒绝继续给你治疗!”
    严宸这是第二次来锦锈园,赵瑾瑜和严家那边约好,除非他这边特别通知,不然每个周日的晚上让严宸本人亲自过来,他检查以后,再决定是否需要调整治疗方案。
    被人揭到疼处,严宸再三告诫自己不要发脾气,不要发脾气,要忍,可是实在是忍无可忍,“你开的药我都按时按量的吃了,还是没有效果难道还能来怪我?拿了1000万就这水平?”说完一脸嘲讽的表情看着对面的赵瑾瑜。
    可能没有类似经历的人或者女人大概永运无法理解,一个男人不/举,直白、通俗一点的说法就是“不行、不是男人”,对于男人是多么大的打击,夸张一点的说,说是生不如死都不为过。
    严宸自从身体出现状况以后,身边知道真相的人说话都会特别注意,生怕触碰到他哪一根敏感的神经惹得他生气。这两年多时间里,严宸自己以及身边的人都极力隐瞒,可惜就是如此还是有风言风语传出去,被人明里暗里的明嘲暗讽过多次,但再怎么样,也从来没有谁像这个赵瑾瑜一样将话说得这么直白,完全不顾及他的感受。
    赵瑾瑜和严宸同为男人,多少能理解他的感受,自然也清楚自己这样讲话太直白,不讨喜。其实,他就是故意这样说,不说得严重一点,他在随后的治疗中怎么会乖乖听话?
    他现在这样不遵医嘱胡乱来,确实多少对他的治疗进度有影响,其实这影响也很有限,但他作为一名大夫实在不能忍受有人将他的话当成耳边风。
    赵瑾瑜没有那么好的心情,每次都来慢慢劝他,让他应该怎么样怎么样。就如他早先说的,爱治不治的,他不是一个喜欢勉强的人。病人本人都不在意,其他人又有什么办法?
    赵瑾瑜决定最后再劝说一次,如果他还是不愿意听从,那也就没有再说的必要,“我上次特意将一些注意事项写在纸上让你家的保镖和那些药一起带回去的,一早就交待要戒烟戒酒,以前吃的那些药一律全部停了,你有没有照做?就是一个健康的人,天天这样酗酒都不好,何况是你?如果你做不到,下周就不要再过来!”
    严宸听了赵瑾瑜的话,本能的就想反驳,“我……”
    不过赵瑾瑜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打断了他的辩解,“别说你没有喝酒,我还不至于这点东西都检查不出来。我早已经说过,以前吃的那些药不要再吃,就是补药也一样,补药也要看时候吃的!”
    严宸也没有想到赵瑾瑜能检查出这些,不免有些讪讪的,他并不是忘记了赵瑾瑜的警告,其实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生活习惯对身体不好,只是心情实在不好,烦闷了就想喝酒抽烟,再加上他现在除非必要一般很少出去玩,越来越有宅男的趋势,更是烟酒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