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白月光的垂爱 作者:青云待雨时

    裴挚没好气地说:“你出道那会儿,谁摆弄过你,你就去找谁算账。折腾别人算什么?”

    仇安平冷嗤道,“我倒是想啊,谁让那傻逼死得早。”

    裴挚微怔,白砚手上筷子也一顿。

    仇安平说:“看什么看?白砚刚进组那会儿,不还穿过那死鬼的戏服吗?”

    又是死鬼视帝啊,看来那东西做过的坏事还真不少。

    白砚终于出声,“他对你做了什么?”

    仇安平浑不在意地回答:“也没什么。我那时候特别喜欢剧组的男主角,那男主角刚好是他的对头,他看不惯我捧他对头,仗着自己跟资方和导演都熟,挑错把我赶出了剧组。”

    果然,人人都有血泪史。

    仇安平说:“当时我还是个排不上号的小配角,被赶走了也没人在意。可那小配角也是我塞了一半财产给人才换来的。最后角色没了,钱也没拿回来。”

    仇安平原本家庭情况不太好,这个,白砚是知道的。所以,仇安平当时钱财角色两头空之后的失落,也可想而知。

    这艹蛋的世界,这艹蛋的圈子,指责仇安平不该塞钱换角色?可要在这圈子出头,钱、色,总要付出一样,这是规则,这艹蛋的规则!

    仇安平不过随波逐流,并不是恶的源头。

    白砚不知道说些什么合适,之后,仇安平靠着选秀脱颖而出,中间应该也有些不能说的交易。

    提到旧仇的仇安平有些激动,似乎也不需要他们多说什么,垂眸片刻又打量白砚的神色,认真地问:“你跟傻逼死鬼有过结的事,我也听说过。他的旧盔甲被捣腾到你这儿,事情想必没那么简单。到底是谁拿他恶心你?”

    这话说下去,就得扯出东晓的事儿。

    跟东晓有关的都不是小事,于是,白砚说:“看不惯我的人多了去了,我哪知道是谁。”

    可,对于当年在剧组的事儿,仇安平打听到的比他们想象的多。

    仇安平喝了口水,“不说就算了。当时剧组走失的那位,现在有音讯吗?”

    白砚一怔。

    仇安平笑了,“你还当这是个多大的秘密呢?我的造型顾问当时也在那剧组,亲眼见你闹过。”

    裴挚不发一言。

    白砚果断结束话题:“不提旧事。”

    第41章 少年

    仇安平还真是眦睚必报。

    这天傍晚,制片主任来问白砚:“白砚老师,仇安平闹着花钱把那身旧皮甲买下来,我来问问您的意见。”

    白砚说:“这事跟我没多大关系。”

    那死人戏服他的确穿过,但上面也没烙他的印,之后去向何处,怎么处理,当真跟他无关。

    半个钟头之后,仇安平果然带回了那身戏服,还来跟他打了个招呼,“话先说在前头,我怎么处理这团杂碎都是冲着那傻逼死鬼去的,没想跟你找晦气。”

    人都死了,拿着人家的东西折腾又有什么意义?

    可仇安平本来性格扭曲,白砚自觉多说无益,于是干脆没出声。

    不过人总是有好奇心的。当晚收工,瞧着仇安平带着助理去处理戏服,白砚不免多留了个心眼。

    仇安平走得远,白砚觉得跟过去显得自己太没意思,于是远远却步,就这样望着。

    白砚这副很想围观又不愿自己往上贴的模样,裴挚一眼就看得明明白白。

    裴挚忍笑说:“我去看看他能玩出什么把戏。”

    白砚还是一副不甚赞许的神色:“你真八卦。”

    这傲娇样儿,裴挚想捏他哥的脸,可到底忍住了,“闲着也是闲着。”

    白砚像是勉强同意:“行吧。”

    裴挚围观十来分钟后,回到白砚身边。

    也没提仇安平的事儿,上前顺手拎起白砚的包,一把揽住白砚的肩:“东西都收拾好了?走吧,回家。”

    白砚脚没动,深褐色的眼珠一瞬不瞬地朝他盯着。裴挚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有东西没带上?”

    转瞬,手背被人用力掐了一下。裴挚倒嘶一口气。

    望着他哥愤愤的眼神,裴挚笑出声,“你想知道就直接问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知道。”

    白砚也气笑了:“你再给我念个绕口令。”

    裴挚抬起胳膊,手递到白砚跟前,给自己找糖吃,“真疼,你给我摸一摸。”

    白砚果然给他揉了下。

    回家路上,裴挚说:“他还真狠,专门让助理出去买了狗血,他先用狗血把那行头泼了一身,接着还有不知从哪弄来的符纸。他把符纸贴上,最后,浇了桶汽油把那盔甲给烧了。”

    白砚打了个岔,“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个?”

    裴挚说:“符纸灵验不灵验是另外一回事,关键是他的用心,我问那符纸是做什么用的,他说贴了能让那死鬼永世不得超生。”

    白砚:“……”

    裴挚说:“他还说他收了好多样死鬼视帝的遗物,都贴了永世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