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湿滑滑的触感在景铄口中一顿乱搅,而后品尝到了鲜榨橙汁酸酸甜甜的清甜口味。
    因为体温高的关系,景铄口中的温度也比平常高了些,两人交错的鼻息间更是可以感受到呼出来的滚烫气息。
    虽然陈嘉树这次的亲吻力道比较直接粗暴,但结果是一样的,只要是这个人,最后总能把景铄亲得五迷三道,晕晕乎乎的。
    亲着亲着景铄的手就从抓着陈嘉树的衣摆上移,抓到了胸膛那儿,陈嘉树趁机一把扣住他乱动的手,直接一下子摁到了脑袋边的墙上。
    而后陈嘉树五指扣进去,黏腻的吻越发湿润滚烫,四周都是口水搅动的声响,连空气都变得黏黏糊糊而又湿漉漉。
    一开始景铄还能回应,但是亲到后面就完全任由陈嘉树为所欲为了,压根没有力气回应,光是感受着舌尖相缠带来的美妙,就已经令他浑身酥软了。
    尤其是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后,整个人更为敏感了。当然不止自己,同时也感受到了陈嘉树加重的呼吸,两个人此起彼伏的喘息交融在一块,更加挑动了彼此间的欲望,景铄暗示地勾了勾他裤腰。
    察觉到他的举动,陈嘉树脑袋稍稍撤开,舔去唇上湿漉漉的液体,看着景铄被他亲得鲜艳饱满的双唇。
    景铄睁开眼,把被他松开的手垂到两侧,刚黏腻完,开口时连嗓子都是黏糊糊的。
    “听说体温高的时候很烫很舒服,要不要试试?”
    然而陈嘉树却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你、以前有过女朋友吗?”
    景铄这会儿脑子晕乎乎的,没反应过来这个提问,有些纳闷:“没有啊。”
    然而停顿须臾,陈嘉树又问:“那、暧昧对象?不管男女。”
    景铄有点明白过来了,舔了舔唇,道:“也没有,我爸管我特别严,你都跟他相处过一个下午了,没发现他这个人特别保守嘛?”
    那他吗第一次是不翼而飞了?
    陈嘉树看了他两秒,深吸一口气,闭上眼抵着景铄额头道:“过去就算了……”
    短暂沉默一会儿后,又压低嗓音说:“景铄,以后、可不可以只看着我啊?又要防男的,又要防女的,我真的、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谁知景铄听到这话却忽然笑了起来,而后自己一个劲地在那笑,笑完了才把两个女生的事告诉他,说完还抱怨了一通,真是丢死个人。
    虽然那俩女生很明显是胡编乱造的,但她们猜测的结果是对的,只是没有一夜七次而已。
    而且他们那啥的时候,这俩女生还就跟他们隔了一个墙。
    光是想想就觉得臊得慌。
    得知是个误会,陈嘉树不由松了口气。
    见他这副紧张的样子,景铄忍不住开口打趣:“诶,你这对我也太不信任了吧。”
    “……没有,”陈嘉树略感心虚,一只手抚到他耳边揉揉蹭蹭,“只是喜欢你的人太多了。”
    景铄反驳:“那喜欢你的人那么多,我也没不相信你啊。”
    闻言陈嘉树似乎真的反省了一下这个问题,而后才说:“嗯,是我的问题,可能……我从小到大都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
    这么一听景铄就懂他的意思了,也不忍心再欺负他了,心疼地亲了可怜兮兮的男朋友一口,趴在他宽阔的肩上,低声表达出自己的态度。
    “那你完全可以多点安全感,那种不要脸的话,不要脸的动作,给你一个人看就完全够了。”
    说着还特别夸张地补了个割喉的手势,说:“再多一个人看到,我都要自杀。”
    闻言陈嘉树笑了一声,这话确实挺符合景铄怕尴尬的性格的,说实话,景铄愿意给他的配合,也令陈嘉树感到意外。因为那些话,甚至有些动作都太令人害臊了。
    然而笑着笑着又笑不出声了,说好只给他一人看就够了,那第一次那个究竟是谁?
    不能想,一想就脑仁疼,连带着太阳穴都一块抽抽。
    见陈嘉树跟变脸似的,景铄晃了晃挂在他两侧的腿,说:“要不你去学个川剧变脸吧?绝对比那些演员厉害,你都不用脸谱,‘chua’一下就变完了。”
    陈嘉树拧了一把他的脸,心里实在堵得慌,干脆问出了口。尽管他努力想表现得不在意,但那笑容挂上嘴角,反倒是有点似笑非笑的阴阳怪气。
    “行,你说只给我一个人看就够了。那你倒是说说,没有男女朋友,没有暧昧对象,第一次看到的人是谁?”
    “第一次又没到那一步。”景铄理直气壮地说,一点儿也不嫌事大,简直以欺负陈嘉树为乐。
    见景铄说这话时一脸悠哉悠哉似乎还很快乐的表情,陈嘉树沉默了须臾,突然眼眶都被气红了,二话不说直接转身离去。
    见事情闹大了,景铄赶忙跳下玄关柜跟过去,然而刚抓住他手,就被甩掉了。
    看来这次真气得不轻。
    景铄只好凑到他身边,问:“你不想听听完整的过程吗?”
    闻言陈嘉树“豁”地转身面向他,表情有些难以置信,连带着脾气也有点失控:“听什么过程,听你和别人尝试第一次的过程?景铄,你是觉得我心理承受能力有多强?还是就算我难过死你也无所谓?”
    见他气得不轻,景铄也不敢再玩了,忙道:“其实我说的第一次尝试,你也参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