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了几下,见景铄有所缓解,陈嘉树轻声问:“很不舒服吗?”
    景铄抽噎了两下,半张脸趴在枕头上,嗓音细细地说:“没、没事了。”
    陈嘉树总算松了一口气:“你要吓死我了。”
    景铄一抽一噎地说:“我、我一直以为你、你不行,所以没、没做好心理准备。”
    说话的样子可怜的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陈嘉树:别说话了,哭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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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章
    这话把陈嘉树气得不行以至于之后景铄想把脑袋闷到枕头里时,陈嘉树硬是不让。
    非要禁锢着人脑袋,亲眼看着景铄眼中漾起一层薄薄的雾气而后等雾气越蓄越多积成一汪水,脸上一副委屈得不行的模样。
    这时陈嘉树就会凑到他耳边,喘着呼吸恶声恶气问:“宝贝,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见景铄张着嘴呼气却对他的话充耳不闻,陈嘉树又不知从哪儿升起了恶劣欲硬是一下一下地非逼着人开口。
    于是景铄只好委屈地呜咽两声口齿不清道:“你没、没有不行呜呜呜我错了。”
    见景铄仰起脖子,猛提了一口气,似乎想把嘴里的声音再度埋到枕头里陈嘉树干脆征用了他的枕头把人整个翻过来。
    没有了舒适得电动按摩枕景铄脑袋直接枕在了水波荡漾的水床。
    陈嘉树重新俯下身,这次两人直接面对着面。
    这一晚上景铄的睫毛就没干过但这副可怜巴巴又格外好欺负的模样不再给陈嘉树刚开始的怜惜和心疼反而令他无比满足和兴奋。
    淋淋的汗水从额前及鬓发淌下,洒落到床上使床单颜色变深,又很快没入吸水的布料。
    然而男生的汗水一向多,导致床单上的颜色深深浅浅,反反复复。
    陈嘉树深深地呼吸就这么直直看着眼前这个受制于他的男生。
    男生没了枕头后,只能躺在水床上,仰着纤细的脖子,牙齿紧咬着下唇,把一向粉嫩Q弹的嘴唇咬得鲜艳红润。
    见状陈嘉树抬起一只胳膊,两根指头撬开心爱的红唇,引导着对方放松齿间的力道。
    见对方不肯配合,陈嘉树又深吸了一口气,嗓音又低又哑的开口说:“宝贝,别咬了,嘴唇都要咬破了。”
    景铄这才迷迷糊糊睁开眼。
    耳边是水床低下稀里哗啦的流水声,清晰无比地响在耳边,面前是陈嘉树的脸,他紧紧蹙着眉,一双眼睛专注又深情地看着他。
    “水,在我耳边、晃来晃去,”景铄磕磕绊绊地说,“晃得好快,我要溺水了。”
    见他像是无意识地呢喃出声,陈嘉树俯身啄了他一口:“不会溺水的,我在,我会拉着你。”
    闻言景铄似乎从潜意识中感觉到了安全,抬起双臂搂住了陈嘉树的脖子,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陈嘉树顺势在他下巴处咬了一口,而后双手把他紧紧搂住,让他溺水的感觉不再那么强烈。
    大约相拥了五分钟左右,陈嘉树突然一把把景铄提了起来,把已经完全沉浸在水床荡漾水波中的景铄吓了一跳。
    被整个抱坐起来的景铄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错觉。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对上陈嘉树的视线,跟撒娇似的咿咿呀呀了一阵,下意识就伸手搂住了对方的脖子,凑过去要了一个不激烈的深吻,唇齿间的交缠吞噬了口中的声音。
    两人到客栈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过了不知道多久,连窗外的鸡都开始打鸣了。
    他们又转移到了窗边的桌上。
    从窗边可以更清楚地听见外头的声音,阳台边有鸟在叫,一楼院子里似乎是客栈的工作人员正在你一言我一语地商量着什么。
    察觉到景铄在分神,陈嘉树用力摁了一下他背脊,把人摁得直接半趴在了桌上。
    本来身上就汗涔涔的,温热暖和的身体突然被摁到凉凉的桌子上,令景铄一瞬间置身于冰火两重天之中。
    他刚刚张口,却被陈嘉树恶劣地一把捂住了嘴,从后拥住他,凑到耳边,一口叼住他耳垂,含进嘴里。
    含糊不清地说:“这里的隔音特别差,听到没?”
    正在这时,楼梯上传来一阵刻意放轻的脚步声,而后没隔多久响起了一段女生对话。
    “这间房灯还亮着。”
    “这个点不关灯估计是怕黑吧。”
    “怕黑开这么大的灯?肯定是小情侣在鼓掌。”说着这女生还“啪啪啪—”地拍了拍手。
    “哈哈天都快亮了,还有这个精力啊,这男的有点行啊。”
    “快走快走,哈——困死了,醒来我们看看这里住的什么人不就知道了。”
    两人说说笑笑着从景铄他们窗户下的楼梯经过,而后渐行渐远。
    听到这段对话,景铄害臊地脸都趴桌上去了,同时又气愤地咬了一口紧紧捂着自己嘴巴的陈嘉树。
    而陈嘉树却还要恬不知耻地把人捞起来,而后重重摁进胸膛,粗声粗气地在他耳边笑,笑得还特别斯文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