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同意,他掀开乔南文的衣服,亲在她的腹部,说,他想要一个家,说他想要一个温柔的妻子,想要一个可爱的孩子。他说,等有了孩子,他就不怕她会跑了。
    等陆尽临上完厕所,乔南文才进去帮他洗漱。陆尽临乐得享受,没脸没皮,连胡子都让乔南文给他刮。
    乔南文没有怨言。
    医生检查,发现陆尽临腿上的伤裂开了一点,又给他补了两针,问他是怎么弄的。
    陆尽临问,上厕所的时候,不小心磕到了。
    医生看了看站在旁边的乔南文,说:“家属要照看好病人,你是他的爱人,上厕所这种事情,也要扶着的,这有什么害羞的。这一不小心碰到了,伤口又开了,得重新缝,来来去去的,这伤哪会好啊。”
    陆尽临看看向乔南文:“医生和你说话呢。”
    乔南文不好意思地对医生点点头,说:“下次会注意的。”
    陆尽临甚是得意。
    中午,陆沿沿就过来了,他爬到陆尽临的病床上玩。
    乔南文说:“沿沿,不要到床上去。”
    “不,我要在这里玩,让爸爸给我讲故事!”
    乔南文要去抱他,陆尽临却说:“没事,就让他在这里吧。”
    “他调皮,会碰到你的伤口的。”
    陆沿沿大声道:“才不会呢,我是最乖的!”
    陆尽临也跟着他说:“对,沿沿是最乖的。”
    陆沿沿连续好几天都待在医院里,晚上了才让保姆接他回爷爷奶奶家。陆尽临这边也开始工作了,章林把电脑和公司的一些文件都给他送了过来。
    乔南文在一旁教陆沿沿写字,听到陆尽临和章林说起车祸的事情。从他们断断续续的交谈中,乔南文听得出,好像是从陆尽临生意上的对家干的。
    章林走后,乔南文倒了杯水给陆尽临,说:“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但是别牵连到我和沿沿,我们没有做错什么。”
    陆尽临握她的手,亲在她的手背上:“对不起,下次不会了,都是我不好。”
    乔南文没有回话,过来看陆沿沿写字,提醒他:“这里写错了,重新写。”
    “我不要写了,妈妈,我好累,我想睡觉。”陆沿沿靠在乔南文的膝盖上,撒着娇。
    “明天是星期一,你要去上课了,作业没有写完,你拿什么交给老师?”
    “我就是不想写嘛,我都已经好累了。”
    乔南文看着他:“你是要罚站,还写作业?”
    “我什么也不要,我累了,我想玩。”他放下笔,趴到地上,又要打滚。
    陆沿沿的顽劣着实让乔南文生气,她拿起桌子上的尺子,往他屁股上打。
    陆尽临道:“沿沿,来爸爸这里,爸爸保护你,快点来。”
    陆沿沿手脚利落地往陆尽临的床上爬,躺到爸爸的怀里,说:“爸爸,我不要写字,我明天也不要去上学,我的手疼,头也疼。”
    陆尽临哄着他:“好好好,不去就不去,爸爸帮你请假。”
    “好!爸爸真好!”
    乔南文觉得心烦,放下手里的尺子,走了出去,陆尽临喊:“你去哪里?”
    乔南文头也不回:“热饭。”
    陆尽临笑了笑,又捏儿子的脸,说:“你个兔崽子,又惹妈妈生气了,怎么办?”
    “等一下我唱歌给妈妈听就好了呀,妈妈最爱我,我也最爱妈妈!”
    陆尽临道:“妈妈才不爱你。”
    “你胡说!”陆沿沿拱进他的怀里要打他。
    陆尽临抓住他的手:“你个小子,还敢打你老子?等一下妈妈来了,我就告诉她,你一点也不听话,让她抽你屁股。”
    陆沿沿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妈妈打我一点也不痛,她的力气太小了。”
    “那让你罚站,你怕不怕?让你从早站到晚,也不给你吃饭。”
    “那我就哭,我哭了,妈妈就会抱我。”
    陆尽临往他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你小子倒是会来事,等一下妈妈来了,要跟她说对不起,知道了没?”
    “我知道啦!”
    陆沿沿和陆尽临打闹着,脖子上的贝壳项链打到了陆尽临的脸上,陆尽临扯着他那项链,问:“戴这玩意干什么?丑死了。”
    陆沿沿抓着自己的项链:“这是我自己做的!我要一直戴着。”
    “你自己做的?怎么做的,我看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吧?”
    “才不是,这贝壳是我自己捡的,然后奶奶带我去店里,让那个大姐姐帮我连在一起了!”他得意地指着贝壳,说:“爸爸,你看,这个颜色是我自己涂上去的,我厉不厉害?”
    “厉害,你从哪里捡的贝壳?”陆尽临随口问。
    “就是在海边呀,我们坐车的时候,然后,然后,你乱开车,我们就摔下去的那个海边呀!”
    陆尽临捏他的腮帮子:“你个不孝儿,那时候爸爸都受伤了,你一点儿不担心我,还有心思捡贝壳啊?”
    “我和妈妈在那里等着,我太无聊了,所以才捡的。”陆沿沿把项链扯过来,不让陆尽临碰。
    听到这里,陆尽临顿了顿,又问:“你和妈妈在哪里等?”
    “就是在大石头后面呀!”
    陆尽临紧紧盯着儿子的眼睛:“你们那个时候不是去找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