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他嘟着嘴:“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陆尽临把孩子抱过来:“不要问了,来,吃西瓜,爸爸喂你。”
    乔振立把西瓜切了四块,很明显,没有陆尽临的份。
    陆沿沿大声道:“哎呀,怎么只有四块啊,我们有五个人啊,这怎么吃呀!”
    “爸爸不吃了。”陆尽临脸上波澜不惊。
    乔南文不想在家里闹得太难看,她拿了一块过来,递给陆尽临:“你吃吧。”
    陆尽临在乔南文脸上亲了一下,接过西瓜。他看了乔振立一看,似是在炫耀。看吧,不管你们多么讨厌我,我还是有爱我的妻子。
    他喜欢这种强者的感觉,只要强大了,别人的厌恶就不值一提。不管你多么卑劣,别人只能臣服。
    陆沿沿以为他今晚可以和乔南文一起睡,早早地上了床,窝在乔南文的怀里。他自己带了书过来,让妈妈给他讲故事,他问:“妈妈,美人鱼为什么要到岸上来呀,他们不是应该生活在水里吗?”
    “因为他们好奇岸上是什么样的,所以就上来了。”
    “那我也很好奇海里是什么样的,我也不到海里去啊。”
    陆尽临刚洗完澡,坐在妻子身边擦头发,他说:“是岸上的王子把美人鱼给勾引上来的。”
    “什么是勾引?”
    陆尽临亲在乔南文的耳朵上,带着些许小孩子气的得意,说:“这就是勾引。”
    陆沿沿想了想,突然说:“爸爸,你好骚。”
    乔南文红了脸,又变得严肃,冷着脸问陆沿沿:“谁教你说的这些话?”
    “是爸爸说的,那天你和爸爸在卫生间的时候,我就听到爸爸说你骚。”
    陆尽临笑了出来,他也没有别的意思。他当时说乔南文骚,只是在激怒她,还有调情的意味。
    陆尽临这尿性乔南文是知道的。尤其是在床事上,陆尽临更是口不择言,说她骚,说她故意在他面前晃,就是找操;说她不要脸,明明爽到了,还故作清高......若是只有两人在,陆尽临说什么,她根本不在意。
    但是在听到这话,是从她的孩子口中说出的,乔南文有种被扒光了当街游行的羞耻感。
    就好像当初在学校时,大家在背后议论她,说她被人包养了,说她都生了孩子,还敢回来上课。
    甚至有人当面问,她一个月要陪陆尽临睡多少次;陆尽临一个月给她多少嫖资。哂笑着问她,有没有把握嫁入豪门,能不能成功上位......
    陆尽临捏着孩子的脸,说:“以后不许说这个字,这是骂人的。”
    陆沿沿一下子捂住了嘴,看着陆尽临,又说:“那你是在骂妈妈吗?”,他上前拍打着陆尽临:“我不许你骂我妈妈,不许!我讨厌你!”
    陆尽临按往他:“爸爸没有骂妈妈,爸爸那么爱妈妈,怎么会骂她呢,那是开玩笑的。而且妈妈也有骂爸爸的,这都是开玩笑的。”
    陆沿沿推开陆尽临,蹭到乔南文的怀里,把小脸凑到乔南文跟前,问:“妈妈,这是真的吗?爸爸真的没有骂你吗?”
    乔南文面无表情地看了陆尽临一眼,哄着孩子:“嗯,他是开玩笑的。”
    陆沿沿这才笑了起来。
    讲了一会儿故事,陆尽临又在乔南文耳边道:“别让他跟我们睡。”
    “等他睡着了再送去爸妈那里。”
    直到陆沿沿睡着,乔南文把他背起来,来到乔振立夫妇的门前,轻声说:“妈,开一下门。”
    出来开门的是乔振立,他下意识警惕,以为是乔南文想带着孩子离开陆尽临,压低声音问:“怎么了?”
    乔南文道:“我屋里没空调,太热了,让沿沿和你们睡。”
    乔振立松了口气,把孩子从乔南文背上接过来。陈素英也醒了,急急走过来,小声问:“阿文,怎么了?”
    乔南文:“没事,就我屋里太热了,让沿沿过来和你们睡。”
    乔振立迅速把孩子放到床上,又走出来,对乔南文说:“你哥那屋有风扇,我去拿给你。”
    “他没和你吵架吧?”
    陈素英担心地问,她从来不知道乔南文和陆尽临是怎么相处的,陆尽临的世界,她无从知晓。但是她从一些边边角角的八卦新闻知道,陆尽临这个人做事狠,脾气也不好。她最怕自己的女儿受欺负。
    乔南文摸了摸陈素英的肩:“没有,我跟他有什么好吵的。”
    “那就行,有事一定要告诉爸妈,别自己扛着。”
    “嗯。”
    乔振立把风扇拿来了,递给乔南文,轻声说:“等睡着了记得关掉,别一整晚都吹着,会感冒的。”
    “好。”
    乔南文拿着风扇回到屋里,她床是单人床,陆尽临身材修长,人高马大,躺在上面显得很委屈。
    “怎么还拿个风扇回来了?”陆尽临道。
    乔南文没有回话,弯腰把插座拉出来。
    陆尽临从床上下来,从后头搂她,吻她的脖子。
    “别闹。”乔南文用手肘推他。
    陆尽临吻她的肩,喃喃着,从嘴里吐出一个字:“想。”
    本来说好,只用手给他弄一次的,但是陆尽临并不满足,最后乔南文还是拗不过他......
    海边的天气,一到晚上就又闷又热。事后,乔南文连头发都是湿的,像是从水里涝出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