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管她怎么威逼利诱,三个人都不肯跟她说实话。
    “我才是今天这个局必不可少的中心人物!”她极度不平衡,“你们搞什么啊,居然组小团体排挤我。”
    话虽这么说,不过她还是完全信任两位老朋友的,不会给她坏事,而且大家同为男性,他们更知道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不存在好心办坏事的可能。
    告别了朋友,二人回到酒店。
    小方还在忙里忙外,每次剧组换酒店,他都得忙个四脚朝天。
    钟尔实在太难搞了!
    这次他委婉地跟许听廊求过情:“哥,你能劝她消停点,少提点稀奇古怪的要求吗?”
    许听廊说:“你自己提啊。”
    小方说:“我怕啊。这世界上也就你的话对她最管用了。”
    这一波阿谀奉承许听廊非常受用,但受用完,他还是拒绝了小方:“我也怕。”
    小方:“……看不出来啊。”
    许听廊很坚定地点点头,说:“真的怕的。”
    小方:“……”
    俩人和苦兮兮搬运物资的小方迎头碰上。
    钟尔一眼就认出他搬的是自己的化妆品收纳箱,当即吹毛求疵地嚷嚷:“你怎么歪着搬啊?!给我弄乱了怎么办?”
    “我天啊。”小方收拾了整整半天了,这会实在心烦意乱,破天荒地敢顶撞她,“你那化妆品还用弄乱啊,乱成什么样你自己不知道啊?”
    “你说什么,你吃熊心豹子胆了你。”钟尔瞪他。
    这波确实是钟尔不讲道理,许听廊虽然没有帮着小方指责她,但好歹也出了点力,把人拖进了自己房间,不让她继续欺负社畜。
    钟尔撸了会猫,就吊到许听廊身上去了。
    热恋期的情侣就是一堆干柴烈火,恨不得24小时黏在一起不分开,随便抱两下都要出事。
    “好了没,还要几天啊。”这是许听廊最近问的最多的问题。
    钟尔很无辜:“你催我有什么用。”
    既然催她没用,许听廊犹豫一下,下逐客令:“你今天还是回去睡吧。”
    跟她一块睡,容易擦枪走火不说,她两只手还不老实,喜欢摸他脖子,每晚都要把他闹醒好几次。
    钟尔当然不肯走,死死扒拉在他身上拽都拽不下来:“难道你跟我谈恋爱只是为了跟我睡觉?”
    许听廊这人丧心病狂,为了能睡个好觉,居然说“你就当是吧。”
    虽然求生欲过低,但由此可见,刚解禁的男人一朝放纵、随即又被封印、每天看在眼里却没法吃到嘴里着实太难熬了点。
    当然最后还是钟尔赢了这场战役。
    睡前她给他上教育课:“你不能仗着我是性单恋,就为所欲为,我和其它女孩子一样也是要哄的。”为了增加可信度,她故意危言耸听,“你想啊,你的胜算就在于你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我得不到的人,如果这个时候再出现一个我得不到的人,比你帅,比你会哄女孩子开心,那我说不定就移情别恋了呢。你得有点危机意识。”
    许听廊把玩着她的手指,漫不经心地问:“这么说来,之前我是你这辈子唯一一个得不到的人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钟尔心虚,她觉得许听廊话里有话。
    其实许听廊不是唯一一个,但她得有多缺心眼,才会在男朋友面前提以前喜欢过的人,而且对方还是许听廊认识的——她初中的时候单方面喜欢过陆仅。
    所以她毫不犹豫选择了撒谎:“当然了,我这么漂亮,这么善良,谁会不喜欢我?”
    “虚荣。”许听廊轻嗤,不跟她绕弯子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今天饭局上坐的都是你曾经的老相好。”
    确实都是老相好,初中的时候,她喜欢陆仅,而裴箴言对她有过好感。是谁走漏了风声?钟尔不由大吃一惊。
    肯定是刚才饭局上她补妆的时候。
    那俩人怎么这么不靠谱,什么都跟许听廊说。
    完了,男朋友要秋后算账了,说不定以后还会限制她和他们来往。
    她慌了神,开始结结巴巴地解释:“我以前不懂什么是真爱,错把对外貌的欣赏当做喜欢,我现在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我对陆仅就是年纪小,一时的迷恋,你也看到了,他长得挺好看的不是……没有你好看!谁也比不上你在我心中的形象。”
    “还有箴言宝……啊不,裴箴言,你就更不用在意了,他就是一种执念,想找个跟他一样漂亮甚至比他更漂亮的女朋友,那压根不叫爱。我就把他当弟弟看待的,他以前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喜欢过我、却没被我讨厌的人,当然现在这个珍稀物种里面多了一个你。”
    她嘚啵嘚啵一大串话下来,许听廊都没有插嘴的余地,好不容易等到她大喘气,他问:“说完了吗?”
    “说完了……”钟尔后脚又打补丁,“总之,富士宝贝是唯一一个,喜欢我的,也被我喜欢的人。”
    许听廊提起裴箴言和陆仅,还真不是要秋后算账的意思。
    这两个人前几天打电话通知他英雄救美确实晚了一步,但今天却是实打实助攻上了。
    方才餐桌上,钟尔去补妆,三个男人闲聊,裴箴言和陆仅好奇他到底怎么降服的海王。
    许听廊说大概是因为他让她尝到了求而不得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