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快,六个人呢,还是要吃点东西的。春娥,拿个菜篮子出来!”
    陆春娥应了一声,很快就从灶房里面出来了,看了一眼他提回来的东西道:“这豆角不多了呀,还都这么老,能留种了吧?”
    陆东平点头:“嗯是要留种的,这个是没法吃了。”陆东平说着,就将茄子黄瓜这些捡进了菜篮子里面。
    温婉也拿了小板凳在边上坐着。
    陆春娥瞅了瞅两个人,抿嘴笑了笑去了灶房里面,把锅里的水舀进了猪食桶里面。灶台收拾妥当之后她就出了院子去了自留地里面,把地方留给了陆东平两口子。
    温婉瞅着他在那挑挑拣拣问道:“现在这边篮子里面都是留着吃的?”
    “嗯,我这边留下的都是种子。晒干了收起来明年清明前后再种下去。”
    陆东平说着,伸手就去摸了剁猪草2的刀,温婉瞧着他从篮子底上翻出来的,老的皮都龟裂的两个大黄瓜,直接从中间给剖开了。
    起身去屋里扯了两片棕出来,把黄瓜里面的籽抠出来均匀的摊在棕上面。
    温婉不解的问:“这是在干什么?”
    陆东平跟她解释:“晒种子,黄瓜种子外面包着一层浆,抹在棕上面稍微晾一下就巴在了上面不会掉。这玩意儿通风透气又不会掉,晒种子最合适不过。”
    温婉觉得自己又长知识了。
    陆东平收拾了种子给挂了起来,这才洗手进屋。
    原本万里无云的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暗下来的,说暗下来就暗下来了。
    急等着秋收,老天爷似乎真的又开始酝酿,准备搞事情了。
    温婉也跟着进屋,边走边嘟囔:“太阳说没就没了,却感觉比有太阳还热。”
    陆东平罕见的叹了口气道:“太久没下雨肯定热,不知道这场雨会下到什么时候,最近,是真的不太希望它下。热是热,但是收庄稼也利索。”
    “万一下了怎么弄?玉米掰回来往哪里收拾?”
    陆东平道:“天不好的话就得往仓库里面堆,山上掰着,这边剥着,剥好了就串起来挂房脊上面慢慢风干。”但是那样总归会受屈,比不上太阳下面直接晒干。玉米粒搓下来之后吃起来也不香,带着一股子霉味儿。
    陆东平说着话就伸手去拉她,将人抱住脚一勾就将门勾过去关上了。
    温婉伸手撑在他胸口推着他:“大白天的你干嘛?”
    陆东平垂眸看她:“想你了,在家有没有想我?”
    温婉果断摇头:“没想。”
    想什么呀,想骂人,一晚上不消停害的她早上睡到那会儿才起。
    想到这个,她就有些不高兴,伸手戳了戳陆东平:“你今天晚上不要跟我睡了,你搬回去继续跟东临睡。”睡觉太不老实了,一晚上不消停,再这样折腾一晚上,她明天还怎么去学校。
    陆东平伸手捉住她的手捏着放在嘴边亲了一下:“那不行,结婚了就得睡一起,一辈子都要一起的。”
    开什么玩笑放着香香软软的媳妇不睡要去跟陆东临那个臭小子睡?那是万万没有可能的。
    “那我晚上去跟春娥睡。”
    陆东平挑眉:“就乖乖在这里睡,我今天晚上不弄你,你好好睡觉。”就算跟春娥睡,他也会把人捞回来的。
    昨天晚上,咳咳,就是有点忍不住,看样子是真的太过火了,把人惹毛了
    温婉半信半疑:“真的?骗人是小狗。”
    陆东平点头:“骗人是狗。”他尽量忍着吧,万一忍不住,那就当狗好了。媳妇太诱人,他有什么法子,他是个正常男人,憋了二十来年了,刚刚开荤,能不能忍住他实在不能保证。
    温婉暂且信了他的话,伸手把他推开:“你忙你的去,大白天的你老抱着我干什么?热不热你?”
    “不热!”
    “但是我热!”
    陆东平失笑:“行,现在不抱,晚上了再抱,我去挑水,准备煮饭。”
    他前脚出门,温婉后脚也跟着出门了。
    等他把水缸装满,时间也不早了。
    天热,他烧火,顺带的教温婉怎么放水怎么弄。老黄瓜去籽去皮切了和豆角洋芋一起炖汤,然后就是烙饼。
    陆东平教她调面糊,灶房门掩着,站在她后面手把手的教她:“做饭不急,家里有人做,你慢慢学,慢慢把握,看看,就这样,面糊调这样就差不多了。”
    面糊差不多了,锅里该烧火了,添了点柴火就开始摊饼。
    温婉站在灶台前面拿着铲子,陆东平站在她身后,拥着她捏着她的手教她舀面糊:“看,就这样,从锅边上往下倒,慢慢的倒一圈,一勺子就差不多了,倒好了就用锅铲子开始抹,抹严实,出来的薄厚就差不多了。”
    温婉有点紧张,前面灶台烤的热,后面的男人也热,她感觉自己这会儿就跟馅饼似的,都快要被烤熟了。
    她学的倒是很认真,陆东平却教的心猿意马。
    眼睛都不往面盆子里面看,不时的瞅瞅她的脸,再往下,再往下就把人直接摁在墙上亲,要不是锅里还烙着饼还不知道要腻歪到什么时候。
    温婉学了半天,就学着熬了一锅汤,搅了一盆面酱,被他给搓揉的又羞又恼,差点没把面盆子扣他脸上。
    大白天的怎么就流氓成这样了。
    隔着一堵墙,高秀兰正在训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