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白是他平淡昏暗世界中唯一的色彩,他是他的心,是他的命。
    路远白带给他的温度,感情是别人都不曾给给予他的。
    全部都给他,段誉之前甚至想都不敢想。
    光是亲吻的滋味就让段誉恨不得死在对方身上,甚至觉得之前的二十多年都白活了。
    这世界上居然还有这般滋味,让人心跳砸在胸腔,让人满脑子都是下流龌龊。
    段誉对路远白有欲望,却又害怕自己吓到对方,那些在路远白面前的表现都已经十分克制了,但是还是会吓到路远白。
    对方是张白纸,不沾尘染,而段誉却能在这张白纸上肆意的留下痕迹。
    段誉此时像似被路远白下了迷魂药一样,一双眼睛痴迷的看着路远白,“白白,下次你真的都给我?”
    路远白这次给他留的念想远远超出他的预期,段誉看着他恨不得此时就将人吞入腹中,将人捆在自己身边,一刻也不离开才好。
    路远白抬手环住段誉的脖颈,“给你,你爱我我就给你。”
    说着胡乱的亲吻着段誉的唇,“你爱我,我就是你的,你爱我,我就把自己给你。”
    十八岁的路远白天真烂漫,没有爱活不了。
    七年后二十五岁的路远白好像也渐渐有了当初年少时的影子,开始接受身边的爱。
    段誉爱他。
    这个男人爱他。
    路远白其实到现在也不相信感情,那些所谓的感情都是骗人的东西,但对方是段誉,路远白却想着再相信一次。
    就这一次。
    要是他赌输了,那他就是自食其果,不值得可怜。
    要是赌赢了,那段誉就是他最大的筹码和赌注,同时也是他赌赢了的战利品。
    路远白紧紧的抱着段誉。
    他爱段誉,他希望段誉不要让他输。
    他想和段誉过一辈子,一直到头发都变白的那种。
    “我爱你。”
    段誉抱着路远白,在人耳边道。
    “就只爱你一个,我所有的爱都是你一个人的。”
    路远白听后这才满意的蹭了蹭段誉的脖颈,两人又在房间门口温存了许久,再不走就来不及赶飞机了,路远白这才松手放人走。
    段誉又看了路远白几眼,这才依依不舍的转身进了电梯。
    电梯门合上,男人的身影也随着消失,但哪怕看不见了路远白还是站在电梯门口看了许久,一直等到电梯显示楼层到达一楼,一直到空着的电梯又再次在此楼层打开,路远白这才转身离开。
    段誉飞了五个小时的飞机,下飞机后先是去了公司,处理了一些紧急的工作,直到晚上九点才回到家。
    段誉回来的事情也提前一天告诉了管家,走到玄关,段誉本以为回来跟以前没什么两样。
    没了路远白,他生活的色彩也消失了一大半。
    然而刚打开门就看见了等在门口的威森。
    和外国友人触不及防的来了个对视,一时间刚回家的段誉有些哭笑不得。
    “呦!兄弟泥回来了!”
    说着威森拿肩膀碰了下段誉的。
    两人一共也没见过几面,但是可能外国的交友方式大胆热情,威森看见段誉也没觉得有什么隔阂。
    随后还没等段誉询问为什么对方会出现在他家时,就见威森伸着脖子向里面喊道:“亲爱的,回来了!”
    威森话音刚落没多久,就见路晚芳一手的面粉从厨房的方向匆匆忙忙的走了出来。
    “阿誉回来啦!”路晚芳看着门前风尘仆仆回来的段誉笑道:“这一路回来累了吧,你先去洗个澡换个衣服,妈包饺子呢,你一会儿记得下来吃。”
    段誉看见路晚芳后明显一愣,显然没想到对方会出现在自己家里。
    但段誉没多问,而是照着路晚芳的意思上楼洗澡换衣服,下来的时候路晚芳正在和王婶包着饺子。
    威森在一旁陪着路晚芳,时不时用那一口蹩脚的中文问着路晚芳话。
    路晚芳见段誉下来后道:“阿誉,饺子已经煮上一些了,一会儿就能吃了。”
    此时的欧式餐桌上都是面粉,随后王婶给段誉空出些位置,好让人坐下。
    段誉看着眼前的一幕,这样的场景从来没在这冷清的宅子中出现过。
    路晚芳见段誉站在一旁,笑道:“阿誉站着干什么,坐啊。”
    段誉听后顺势坐下。
    路晚芳,“今天早上远白跟我说你今天回来,说你工作忙,怕你回家第一天没人陪你吃饭觉得冷清,妈就过来给你包顿饺子。”
    听到路远白的名字,段誉的嘴角不自觉的勾起。
    路晚芳:“远白最近过的好吗?瘦没瘦啊?”
    段誉:“没有,过的很好,记忆也都恢复了。”
    路晚芳听后没有惊讶,好似路远白恢复记忆这件事情路晚芳心里并不在意。
    毕竟路远白就是路远白,有没有记忆都依旧是他。
    “是吗。”
    说着路晚芳目光看向段誉,笑道:“你们过的好就好。”
    “远白这孩子心思有些敏感,让你费心了。”
    段誉听后摇了摇头,好似关于路远白他从不觉得费心,他只觉得自己了解的还不够。
    路远白于他而言是光,是他的命。
    很快,之前下锅的饺子煮好端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