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空子也不给她留。
    “先生,”景玉选择从科学角度来回应,“除非基因突变,我不可能会孕育金发的孩子。”
    克劳斯淡淡说:“棕色头发也很漂亮,你想要吗?想要生育一个混血儿吗?”
    “没错,”景玉点头,她说,“但我讨厌非婚生子,先生。”
    这句话让克劳斯沉默了。
    他的下巴压住景玉的头顶,景玉闻到他身上的木质香味。
    景玉想要从他怀抱里面出来,但克劳斯先生搂的这样紧,她挣脱失败了。
    安德烈去外面玩,雕师傅做的牛舌饼成功引起他的兴趣。
    大部分德国人都喜欢吃甜食,而这种稍微带一点点咸味的点心让安德烈充满强烈的好奇。
    书房中,只有克劳斯先生和他怀抱中的景玉。
    古老的落地钟发出沉闷的声响。
    克劳斯问:“我可以问一下你讨厌非婚生子的原因吗?”
    景玉想了想:“因为我曾经被他们欺负过。”
    今晚,在合约还剩下几个月的时间,景玉第一次向他展示出自己的厌恶。
    “您应该见到过,和我拥有同一个生物学意义上父亲的那对姐弟,”景玉仰脸,克劳斯的手就在她脖子上,“我母亲从他们那里吃了不少苦头,我一直在想,等我毕业后,等我有足够的能力,我要让他们把私吞的东西全都吐出来。”
    克劳斯的指腹就压在她咽喉处,他垂眼看景玉,从她眼中看到自己的脸。
    “你可以向我寻求帮助,”克劳斯说,“为什么不呢?”
    对于景玉来说,让他们吃苦头很麻烦,她势单力薄,很难对抗。
    但对克劳斯而言,或许这些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景玉没有说话。
    克劳斯侧脸,他的手指托住她下巴,像是诱惑她:“我告诉过你,你随时可以向我求助。”
    “还记得你第一次向我发起的求助吗?我带你参加派对那次。”
    “那天晚上,你喝了高浓度的伏特加,给我讲你写的德语作文,讲广州一只吃掉10包泡椒鸡爪的老鼠,讲你的梦想,讲你的野心。”
    景玉隐约能从记忆中捕捉到一点踪迹,而克劳斯的声音让这一切具像化。
    像擦掉了蒙在那场醉酒记忆上的灰尘,将碎裂出的拼图一块一块完整无缺地堆在一起。
    他的手指清晰了那场混乱。
    克劳斯问:“你第一次向我祈求,还记得你说了什么吗?”
    景玉当然记得。
    她说。
    Mr.Klaus.
    Fuck me, please.
    “我很喜欢你这样说,”克劳斯手指抚摸着她的脸颊,“用那时候的语气和表情,再和我说一遍吧.”
    他浓绿的眼睛注视着她:“求我,说,Mr.Klaus,please.”
    “现在,只要你用同样的语气请求,我就帮你——无论你提出什么。”
    在景玉开口之前,克劳斯又补充一个限制。
    “除了涨工资,除了给你金子、包、珠宝首饰。”
    “除了送你车子,房子,古董,字画等一切可以变现的高价物品。”
    第50章 五十颗
    景玉抗议:“那您不应该用’无论’这个词来修饰了!!!”
    “我喜欢用,”克劳斯无视她的抗议,“宝贝,想让他们付出代价吗?我帮你。”
    景玉沉默了两秒。
    她想了想:“现在还不要。”
    克劳斯问:“为什么?”
    “如果我需要您帮助的话,我会告诉您,”景玉说,“有些事情,我想我还是得自己参与进去。”
    克劳斯侧脸,捏着她下巴,要她仰脸。
    一个吻落在景玉侧边脸颊。
    他低声问:“还有其他想要我的吗?”
    克劳斯先生讲德语的时候很严肃,或许因为德语听起来本来就如此,但景玉很喜欢他说中文时候的声音,他的中文这样好,流畅。
    在调|情的时候,克劳斯先生一般选择中文,或许是考虑到这时候的景玉不太容易思考。
    景玉抓住了他的手腕,但只轻轻一下,手指又松开。
    指甲在他手腕上轻轻划了一道,留出并不明显的红痕。
    景玉说:“我想要您。”
    她补充一个词:“现在要。”
    Mr.Klaus,
    Fuck me……kiss me,touch me,help me.
    love me like you do.
    please.
    在景玉准备为克劳斯先生挑选装饰的时候,她却猝不及防,得到了一个喜忧参半的消息。
    克劳斯先生打算带着安德烈和她一块去海德堡拜访一位老师。
    按照克劳斯先生的规划,这个生日,他仍旧不会在慕尼黑、或者法兰克福度过。
    景玉不知道他为什么刻意避开和家人庆祝生日——如果是一年、两年的话,还有可能是因为巧合。
    而现在,景玉发现克劳斯的的确确在刻意躲避。
    但她并没有问出口。
    就像她有不想告诉克劳斯先生的东西一样,他也有不愿出口的秘密。
    很多马克·吐温的书迷来到海德堡——这个位于横跨德法边境的巴登—符腾堡北部地区的城市,拥有者晴朗的田园风光,也有着活力四射的城市。
    景玉好奇地欣赏着城内具备着灰泥和木头结构的房屋,她先前看过一点资料,知道这里在中世纪的时候,曾经依靠食盐贸易积累下一笔可观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