虺摇摇头,感叹:“这路线,可真够曲折的。”
    朱獳抱胸,换了个站姿,“难怪,时间这么久,黄花菜都凉了。”
    虺指着箱子,附和道:“是啊,不是我说咱姐,这苗居然就这么光秃秃的给寄来了,也没个防护措施,结果挺到现在都没死,看来是真的好养活。”
    其余几人光顾着对箱子指指点点,慢悠悠地说话或是发呆,还是举父反应过来,“那咱们得赶快找个地儿,把这帝休树苗给种起来呀,再晚它恐怕就真得死了。”
    这才提醒了众人,虺问道:“老大,那你家里的那棵帝休树,你们是怎么种的呀?”
    宁诚实答道:“是种在院子里的。”
    虺环顾四周,“可咱们这儿也没有院子啊,连个花盆都没有呢。”
    他看向朱獳,“说到这个我想起来了,唉,你看看你这装修,家里也没有个绿色植物,冷冰冰的,那对心情能好吗?心情都不好了,那对头发能好吗?”
    他说得十分恳切,朱獳也虚心接受:“您说得有道理,有空我就去买点花花草草,点缀一下我这房子。”
    院子是造不出来了,他说道:“要不去买一个花盆吧?”
    宁诚实表示赞同,好在这颗枝丫也很小,一个花盆也绰绰有余了。
    在买花盆之前,朱獳又从家里翻翻找找,最后终于找出来一个不知道猴年马月买的,一直没人用的大洗澡盆,“我看人家刚买花回来,不是还得醒花吗?树应该也差不多吧?要不先给它泡点水让它醒醒吧?”
    “对,还是你想得周到。”
    几人分工合作,先给洗澡盆里倒上水,然后就把帝休树的那根枝丫的根部剪了剪,斜放到大盆里泡上。
    帝休树这一醒就是好几天,都还没醒来。但毕竟是姐姐寄来的,大家依旧悉心照料,定时换水。
    挑了个都有空闲的日子,他们就打算去买花盆了,走前还带上了帝休树。
    几人要去的地方,就是宁诚实上次给魳魳鱼买特产的那家花鸟虫鱼市场,因为除了买花盆和土,朱獳还打算考虑一下虺的建议,买点绿植,对头发好。
    一楼的那家店老板刚好出来倒水,迎面碰上,一眼就认出了宁诚实,笑眯眯朝她招招手,又打量了一眼她身后跟着的几个高壮男人,“小朋友,好久不见啊,今天跟家里大人一起来的?又来买鱼饲料,还是来买鱼的?你的那两条魳魳鱼怎么样了?”
    宁诚实打了声招呼,指了指举父手里捧着的大澡盆里的帝休树,“叔叔好,我今天不是来买鱼的,是买花盆的。魳魳鱼也很好。”
    “哦。”店老板点点头,“哎对了,我还想跟你说呢,你之前不是要我帮你留意来收鱼苗的那些人吗?上次来收鱼之后,他们到现在都没再来过了,按之前的规律,前两天就应该要来的,我们这里其他店主都正犯嘀咕呢。”
    毕竟自从有了他们,营业额都高了一大截,这样稳定的大客户,流失了谁都觉得可惜。
    宁诚实想了想,觉得可能是他们的实验完成了,但既然她没发现什么问题,也没有继续关注的必要了,于是说道:“谢谢叔叔,不过我的事已经办完了,以后就算他们再来,你也不用再告诉我了。”
    店老板没多问,只是点头称好,“行了,你们快去买盆吧,我看你这杆子情况还挺紧急。”
    “好,那叔叔再见。”
    “哎,再见。”
    植物都在三楼,几人上了三楼,没打算多逛,直奔右手边第一家。
    他们手里捧着的大澡盆也很是醒目,在得知就是要给这根小树枝买花盆和土之后,店主就没忍住多看了一眼,“哦,你要不说我还以为这就是根竹竿呢。那你们这是什么树种啊?”
    “它叫帝休。”
    “帝休树?”店主仔细想了一番,摇摇头,“没听说过。”
    接着她又看了眼树枝上那蔫头巴脑,少得可怜的叶子,有些怀疑,“这什么帝休树,你们是在哪儿买的?确定没有上当受骗吗,这玩意儿真的还是活的吗?”
    “是我们上面的人寄过来的,不可能上当受骗。”虺理所应当说道:“所以这肯定是活的啊。”
    毕竟根据宁诚实所说,帝休树的生命力这么顽强,怎么看也不可能只是在箱子捂个几天……十几天就死了。
    举父又补充道:“对,哦你可能不知道,现在还是在醒树阶段,这苗可能是睡得太久了,得多醒几天呢。”
    “是吗?那可能是我见识少了。”店主摇摇头,言尽于此,她也不可能把上门的生意往外推。
    于是不再多说,只是搬来了几个大盆让他们选,宁诚实选了个最大最好看的盆,又买了几袋普通的土还有营养土。
    接着朱獳还在店里挑了几盆小的绿色植物,几人满载而归。
    回到了家,大家就将一直没醒的帝休树从澡盆里拿出来,在盆里混好土,将帝休树枝插.进去。
    “要浇多少水啊?”
    宁诚实思考了一番,回想家里的那棵帝休树,“应该需要浇多一点吧?”
    于是朱獳浇了整整一桶,直到水都从底部漏了出来,“这下应该够了。”
    “帝休树喜欢晒太阳。”这个宁诚实可以确定。
    “对了老大,你说的那个给帝休树翻身,是怎么操作的啊?”举父问道,虺和朱獳也看向宁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