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杨姝很淡定,她松了力气,靠在墙面上,任由自己的手腕在男人的掌中。
    她抬头看着陈劲,男人眼底黑得彻底。
    哦?什么是男人该干的事儿?
    陈劲感觉到怀里的女人放松下来,身子软得像羽毛,骚动着他的心。
    又是一样的感觉。
    跟初见时一样。
    他问一句,她回一句。
    看似柔软,实则勾人心魄。
    她昂着头,下巴微微向上,脖颈的弧线纤细完美,白得晃人眼。
    那一刻,陈劲脑中居然想起了蛇妖。
    见陈劲不说话,杨姝笑笑,声音脆生生地震在陈劲的耳朵里。
    怎么了,是不是说不出来了?
    杨姝看着陈劲那紧闭的嘴唇,眼睛定定的。
    虽然前几天,陈劲说要追她,但相处这么久,这男人什么性格她一清二楚。
    她就喜欢看陈劲这样,想做又犹豫着,忍不住还要忍的样子。
    她很有成就感。
    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陈劲舌尖数了数上面的牙齿,突然抱起她的身子,迅速转身,把她放在了旁边的柜子上。
    因为突然失去重心,杨姝双手抓紧了陈劲的上臂,肌肉结实紧绷,带着雄性的力量。
    男人站在她双腿之间,大手按在她后腰的位置,将她的身体紧紧贴向他的。
    隔着布料,她似乎触碰到了什么,和那天陈劲半途抽身时的感受一样。
    杨姝心漏了半拍,呼吸骤起。
    紧接着,陈劲都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整个人压下来,带着不容拒绝的姿态。
    他的唇最终停在了杨姝的唇边,然后重重地嘶了一声,听上去很痛。
    是背后的伤,还没完全好,刚才一用力,拉到伤口了。
    陈劲双手在杨姝身体两侧,撑在柜子边,咬牙忍着,身体的重量有一部分靠在杨姝身上。
    男人忍过那一阵疼痛,慢慢站起身,嘴唇经过杨姝的耳朵时,看到了里面的助听器,嘴唇轻轻擦过她的耳廓。
    杨姝感受到一阵战栗传过身体,她侧脸对上陈劲的眼睛:陈队长体力有待提高啊。
    输人不输阵,说的就是杨姝。
    可男人最怕激将法。
    陈劲听了她的话,黑眸一暗,一手捞起她的腰,单手抱起她,几步走到沙发前,把人放倒在了沙发上。
    陈劲手臂撑在杨姝耳边,人笼罩着她。
    杨姝感觉一股血流冲上头顶,她身子起了反应。
    还真是经不起刺激,这雄性的自尊心啊。
    杨姝看到他额前留下了汗珠,声音柔柔地说:陈队长,别逞能。
    她的耳根明明已经红透了,却仍旧是没有软话。
    陈劲看着杨姝娇艳欲滴的脸颊,猛地低头。
    他们呼吸交缠。
    男人的舌头柔软湿润,扫过她的耳廓。
    杨姝感觉大脑冲血,整个人被一种强大的力量包围,托着漂浮起来,如真似幻,快要沦陷。
    嘴上不服软,身体却早已开始缴械。
    男人舔舐的声音被助听器放大,一点一点都传入她的耳中。
    当时的陈劲看出了她的状态,蛊惑地说:到底谁逞能。
    陈队长,别逞能。
    到底谁逞能。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是陈劲的。
    男人任由那铃声响了一会儿,才起身,是张浩。
    队长,刚才方局说南泉村那边儿突然出现几只大象,可能是往西双版纳那边儿去,在林云境内会停留一天左右,当地警方经验不足,让我们过去配合。
    陈劲此时已经坐起身,杨姝也在沙发另一侧坐直身子。
    什么时候出发你们没经验我伤没关系别告诉方局就行了我自己心里有数
    挂了电话,陈劲深吸一口气,看了眼旁边的女人,沉声:有任务,南泉村那边儿有大象经过,恐出现踩踏伤亡,需要我们配合。
    杨姝简单嗯了一声。
    陈劲看着她还透着红的脸颊,嗓音沙哑:对不起。
    对不起,在这样的时刻接到任务电话。
    杨姝左手支在沙发靠背上,右腿搭上左腿,话里有话地说:没事儿,陈队长半路抽身也不是第一回 了。
    陈劲知道杨姝在说什么,呼出半口气,解释,对不起。
    似乎除了对不起,陈劲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杨姝头一次见陈劲这么愧疚的样子,开口:跟你开玩笑的,去吧,任务要紧。
    她说那句话确实是在调侃陈劲,只是没想到这男人今天似乎格外经不起调侃,片刻就严肃起来。
    虽然做记者的没有陈劲他们辛苦,但有时候也是得随叫随到的,所以杨姝当然理解陈劲的苦衷。
    别去宾馆了,晚上就在我这儿睡,还能省省体力出任务。
    没事儿我去宾馆。
    我说你这男人,怎么比我都矫情,让你呆着就呆着。
    陈劲没再反驳,杨姝去拿了条毯子,陈劲接过之后,叫住了她:杨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