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也就是劝劝你而已,其实现在她不认你爸爸不说,连明天的葬礼也不让我们出席,我们又怎么能见得着她向大小姐的面呢?”
    “什么?!”向晚意跳起来,“她连葬礼都不让咱们出席?这女人做得这么绝,可别怪本千金下手无情!阿姨,你等着,我这就买上几万个营销号,把这事宣扬出去,黑不死她!”
    她说着也不管周围,拿起手机噼里啪啦地发消息。
    “这……唉,你这孩子,怎么不听劝呢?”齐宜珊似真似假地叹气着,把手背在身后,把那串蓝宝石项链带了出去。
    这天夜里,不光是各大营销号接到了消息,说新回归的真千金向晚晚不许向家人出席杜荆园的葬礼,就连江城的各大豪门、名流,都接到了向永康哭诉的电话。
    “我是真的没办法了,这孩子不认爹就算了,还不许我在老爷子灵前尽孝!老爷子要是泉下有知,自己灵前竟然没个摔盆的人,不知道气成什么样呢!”
    一连打了十几个电话,向永康装老泪纵横装得嗓子都哑了,终于心满意足地锁了手机。
    哼,二十年前,杜清嘉不是他的对手,二十年后,杜清嘉的女儿,又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明天,他要向晚晚跪在面前,求他认回这个女儿!
    第7章 谁跟我过不去,就是跟钱
    @吃瓜姐:[嘘][吃瓜]据说某位刚刚回归的千金作风强势。妹妹叫了老人二十年外公,居然不能送最后老人最后一程。不知道老人泉下有知,看到姐妹反目、父女成仇,会不会后悔把她找回来。
    差不多的微博几乎同时出现在各大营销号上,内容全都是在暗指向晚晚薄情寡义,心狠手辣的。
    营销号也就算了,连跟杜家关系不错的几个顶级豪门的掌权人也打电话来,要求质问那位新归来的杜家继承人到底怎么回事。
    又据说,管家罗振一概以“大小姐身体不适,已经休息了”给挡回去了。
    如此一来,难免有人动心思。
    第二天,向晚晚一身黑色长袖连衣裙,在特助裴星遥、管家罗振、家庭医生余嘉妮、律师祝凯琪的陪同下,于殡仪馆答谢吊唁。
    杜荆园是江城首富,生前又乐善好施,名声极好,送花圈的人非常多,一般的名流根本排不上号。可是吊唁开始半小时了,几乎没有人来。
    直看得余嘉妮纳闷不已。
    杜家的确没有什么亲戚旁支,众多豪门不来人就算了,怎么连杜家的润嘉集团也没几个人来?这可是董事长的追悼会,那些高层还想不想干了?
    罗振等人却心如明镜。
    那些人在观望。
    昨天润嘉投资集团之所以用官博发那条公告微博,一来,是向晚晚动用继承人身份,杀了公关部门一个措手不及。二来,向晚晚只要公告她杜家资产继承人的身份,没有表示自己在润嘉投资里的位置,所以公司的高层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们之中,有些本就持观望态度,只等向晚晚跟向永康争出个你死我活,再追随胜者。而有些,更是内心打着小九九,要跟向永康合谋,是想“从龙之功”还是想自己做大佬,就更难说了。
    罗振心中一片忧愁,偏偏就在这时,门口忽然一阵喧哗。
    “让开!”向永康的声音传来,“我要拜祭岳父,谁敢阻拦?也不看看你们的身份!”
    “向先生……向先生……”保镖们叫着劝着,张着手,状似阻拦,却一步步退向大厅。
    也不知道是拦着谁,保护着谁。
    向晚晚皱皱眉头,淡淡地开口:“我希望有些人明白,为谁办事,就拿谁的钱,我之前过了很久的穷日子,绝不会给敌人发一分钱。同时,我也非常民主,想走的人我绝不会阻拦。”
    保镖们都愣住了。
    大小姐这话什么意思?
    向晚晚很温和地问:“你们想拿谁的钱呢?”
    就是说,要说他们现在不阻拦向永康,就是给向永康办事,杜家……不,大小姐就不付他们薪水了?
    这可就得不偿失了!向永康是出了名的抠,他们帮向永康只是想挣个外快而已,要是为了向永康把杜家这份年薪大几十万、福利丰厚的工作弄丢了,以后一家老小靠什么吃饭啊?
    好糊涂啊!差点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保镖们悚然一惊,背后都淌下汗水了。
    “站住!”保镖经理最先行动,立刻上前阻拦道:“向先生,今天是杜老先生的追悼会,请您回去,有什么事找我们大小姐,等过后再说。”
    有经理做示范,保镖们有一学一,训练有素,立刻组成人墙,把大厅入口挡住了。
    时间刚好,没让向永康那群人任何一个走进来。
    向永康也没有打算真的硬闯,他站在门口,摊开手大声说:“各位,你们都看到了吧?”
    向永康身后那群人,向晚晚昨晚就让裴星遥做了准备,一眼看过去,就知道那十几个中老年男人不是润嘉投资的元老,就是豪门掌门人。不用说,全都是被向永康说动,给他撑腰来的。
    果然,向永康话音一落,一个头发花白的富态老人就走出来,手里的拐杖重重地顿了一下地面,乜斜着眼睛说:“永康,你进去,我到要看看谁敢阻拦!”
    口气挺大。
    向晚晚接口道:“我敢。我说了,不许向家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