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生紧紧地抓着李敏的手,看着她扭着脸不愿见他,心里一阵钝痛,手下力道就不自觉重了些。
    李敏不禁闷哼一声说了一句疼,他才稍稍放松了些,可还是怕她再逃跑不愿松开。
    她紧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露怯,绞尽脑汁想着脱身的办法。她从未想过他会来寻她,一时之间才疏忽大意让他在家里堵个正着。
    她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白着一张清秀的脸看向傅寒生,问道:“你想怎么样?”
    傅寒生昨夜做了噩梦后就一阵后怕,正好借着生病发烧了,便想着来找她,希望她一时心软陪陪他照顾他。
    可当看到面前这个一脸戒备的李敏,生生刺痛了他的心,他有些恼怒了。
    傅寒生一张英俊的无可挑剔的脸缓缓逼近李敏,脸色呈现病态,白里透红,嘴角微微上挑邪笑道:“我想要什么你不是最清楚吗?上次同学会是我专门为你举办的,以前那些嘲笑你的人现在都不敢再欺负你了,因为…你是我的人!”
    李敏看着近在眼前的男人狂妄自大的宣称着她是他的女人,心里不免觉得好笑,也没憋着直接冷笑了一声说:“你的人?!好一个你的人!”
    看着面前的人成功变了脸色,继续解气的说:“我李敏从六年前你抛弃我开始,心就已经死了,你不会以为我还会傻傻的留在原地等你吧!”
    两人隔得近,鼻子紧挨着,李敏感受到傅寒生鼻尖灼热的呼吸,看见他眼珠里自己因怒气涨的通红小小的脸,说着字字诛心话语。
    心想:傅寒生,原来你也有今天啊!你的心痛了吗?可是不及我当年十分之一啊!
    傅寒生似是也没料到李敏变成了这样,一张脸阴沉着。
    转而意味深长一笑,漫不经心凑近李敏耳旁低声执拗道:“那又怎样?我不会就这样放过你的,你迟早是我的,死了我们也是要同寝。这辈子…哦,不,下辈子乃至下下辈子,你都是我的,别想逃跑,你跑我就追!总之啊,我们两永不分离!”
    第8章 笼中雀
    一座位于高地上身处黄金地段年代久远的老宅里,庭院里铺满了草坪更显空旷生机勃勃。
    李敏坐在凉亭里的黑色石凳上,白皙秀气的右手晶莹剔透,此刻却满脸心事的拖着脑袋撑在黑檀木桌上。
    傅寒生自上次去她家被拒后就不择手段把她弄来,囚在老宅已有三天时间,该如何脱身与外界联系,她陷入沉思。
    昨夜傅寒生公司有应酬有酒局,合作内容具体事项事先早已谈妥,奈何对方北方人热情似火非要喝酒才愿意签下这份合同,为了稳固与合作方之间的关系,他虽不喜饮酒也零零散散喝了一瓶。
    酒局中途傅寒生借着醉酒去了趟洗手间,给家里的专职司机王耀打了电话早点来酒楼接他。
    返回酒局后,在朱特助帮喝劝酒一系列操作下终于签下这个价值5000万的合同。
    回家途中,有些醉意的傅寒生不忘询问王耀李敏在家一天的日常,王耀把李敏一天做了什么去了哪里事无巨细一一汇报。
    夜色来临,傅寒生看着车外飞驰的夜景心里一阵暖意,她终于回到他身边了,这再也不是那六年里无数次出现过的梦境。
    一辆黑色长版林肯车疾驰在路上,很快前面的老宅就尽显眼前。
    王耀率先下车打开后座车门。
    一个身高一米九的男人迈出长腿,眼眸如墨,薄唇微抿,面容如冰,还戴着工作时忘摘的金丝边框眼镜。
    王耀被傅寒生支走后直接将车开进外围停车区,这边傅寒生却独自在老宅外站了许久散散酒气。
    他浑身上下似乎都散发着冷冽的气息,天色渐晚很快整个人融于漆黑的夜色中。
    李敏不喜欢醉酒的男人,他害怕她不喜,因此极力克制想要立即见到她的冲动。
    傅寒生进门后喊了两声李敏,一如前两日没人回应,他找了一圈终于在厨房见到惦记了一整天思念不止的李敏。
    看到她学会了做饭,一想起离别后这六年里她曾受过的苦他就一阵懊恼心疼,平日里待人冷脸的高傲男人此时眼里却布满柔情满含怜惜。不敢打扰她做饭惹她不快,傅寒生便站在门口深情的望着这个正在熟练地做饭的小女人。
    他站在厨房门后的玻璃门旁倚着,左手手腕上挽着进门时脱下的纯黑色高定西装外套,右手悠闲地插在西裤口袋。
    李敏好久没下厨,有些生疏,所以做饭时格外专注以至于压根没发现门口的傅寒生。
    炒了几个简单的家常菜,鸡蛋炒番茄,干煸四季豆,油淋茄子。饭餐都已备好,准备端上餐桌转身抬头时发现了倚在厨房门口不知何时回来的傅寒生,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刚做好的饭菜也失去了该有的美味。
    李敏直接从傅寒生旁边路过,坐在餐桌上自顾自的吃起这几天以来第一顿饭。
    没错,她是被他强行掳来他家的,闹绝食也没让他松口放了她。
    李敏今天想通了,既来之则安之。
    他心狠不是众所周知的嘛,毕竟他们十年的感情,从小到大的陪伴他说不要就不要的。
    离别后的六年里,李敏也曾多次自杀,但是老天不收,就成了自杀未遂,她的爸爸妈妈始终陪伴在她身边悉心照顾不敢离开一步。
    她消极的度过了两年时间,每天沉浸在过往的回忆里她自残自虐才能在每个无法入睡的夜晚勉强合眼,精神上也受了很大刺激靠药物维持,这两年成了她往后最难忘记的黑暗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