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你笑眯眯地回话:“当然有啦,但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不过你放心,不是什么特别难办的事,如果真的让你为难,你到时候也可以拒绝我,或者换一件事来做。”
    你相信,有来有往,有施有回,才能让彼此都感到舒心,也能让聂时秋拥有更多的安全感。
    【聂时秋好感度+2】
    他确实松了口气。
    你和聂时秋教学得太过投入,一抬眼钟表就到了四点半,比往常更多半个小时,他一看到时间,立刻火急火燎地收拾起东西,都没来得及向你解释,只挥挥手就算匆匆作别。
    你有些好奇,但不想深究,在座位上伸个懒腰,勉强活动一番筋骨之后,也打算慢慢往饭店赶去。
    “去哪呢?招呼都不打一声。”
    王绪一把拉住你的书包带子,硬生生将你扯得转了个圈,差点倒在他身边。
    “你怎么在这?”
    你惊讶问道,方才是真没注意到他。
    王绪有些不爽:“我都来一个多小时了,只是某人眼睛一直黏在聂时秋身上,一转不转,根本看不到我。”
    你无语道:“我是太认真了好不好!”
    王绪抓着你的书包,就是不让你走,气道:“我昨天都告诉你我会来了,你怎么能忘得一干二净啊。”
    你不得不翻起旧账:“那我们来算算,你因为见色忘义坑了我多少次。你追陈思琪的时候放我鸽子两次,和唐雯交往的时候大中午让我帮你们跑腿三次,还有看见聂梦的时候害我摔下桌子骨折……”
    你原本只是想让王绪冷静下来,结果越说越生气,说到最后忍不住朝他手臂上拱了一肘子。
    王绪放开手,趴在桌子上,可怜巴巴地看你。
    你怒瞪,鄙视之。
    “攻守之势异也。”
    有人用拉长的腔调念道。
    你和王绪同时怒视他。
    张文曦笑呵呵道:“我背背《过秦论》。”
    他这一打岔,你倒是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如果换做你在这被王绪从头忽略到尾,你也会不高兴,毕竟你们是那么熟稔的关系。
    想到这里,你对王绪道:“是我不好,忘记了你也会来这里。”
    王绪凑近你,眸光微闪,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最后只是笑笑,问你:“书包这么重,要不要我帮你带回去?”
    “你说的!不准反悔!”你立马放下书包,只从里边掏出钱包钥匙和手机,剩下的书本连带背包一股脑地塞在王绪怀里。
    王绪看你手上拿着一堆零零散散的东西,拿出自己放在一旁的运动背包,从里边拿出钥匙后套在你的身上,拉开拉链,帮你把手上的东西都放进去,尔后将长条形的小背包拉到身后,让你斜背在背后。
    你还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就被他照顾得妥妥当当。
    他的包你背着很合适。
    也许青梅竹马就是这样,莫名其妙地吵闹,又莫名其妙地和好。因为太过熟悉与亲昵,可以轻易抛却中间漫长的冷战误会,从开头直达结尾。
    “我还在这呢!”张文曦打断了你的思绪。
    你和王绪又一次看向他,只是这次,你们俩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张文曦看着你们懵懂面容,更加崩溃:“不是吧?”
    “不是什么?”王绪一边把自己的钥匙放进你的背包,一边问他。
    他结巴半天,最后道:“你看看人家辅导带了多少书来,你怎么什么都没准备?”
    王绪沉重道:“怪你生错性别。”
    张文曦看着他,眼睛都要凸出来了。
    你笑了一下,道:“我先走了。”
    王绪轻轻点头。
    你脚步轻盈,刚刚走到门口,想起争吵前王绪问你的第一个问题,又临时折返,在他惊讶目光中道:“我加了戏剧社,今晚去和大家一起吃饭。”
    王绪笑:“我知道了。”
    【王绪好感度+1】
    嗯?
    你微微疑惑,尔后又反应过来,就算他的好感度涨到100,你要担心的也只是自己到底是被他当成妈妈还是姐妹。而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你都早已习惯,无需分出心神关注。
    想到这里,你挥挥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赶到饭店的时候,离五点半还差五分钟,包厢里的人并不多,谢飞松与傅和玉倒是已经到场。
    谢飞松一看到你,便笑着招手,示意你坐他身边。他与傅和玉确实是你在这里最熟悉的人,你没有拒绝,从善如流地在他身边坐下。
    等人到齐后,谢飞松宣布了副社长因为学业过重退社的事,在大家短暂的伤感之后,提起了众人在《武陵人》中的贡献,以及这次剧目取得的成就,将所有人的情绪又重新拉满,最后,诚挚地介绍了你的加入。
    他没有过分夸张地说你多么才华横溢,也没有一句介绍后草草带过,只认真说了副社长退社后,社里的一些事情无人接手,你愿意在这个时候尝试帮忙,无论结果如何,都是值得鼓励的。
    社里不少学生都是高三的,最清楚突然增长的学业压力,他们不会因此责怪退社的副社长,却会对你抱有更加宽容的心。
    你不觉得谢飞松这番话是临时有感而发,当你看向他时,他朝你眨了眨眼。
    像谢飞松这样的人,想要对人好实在很容易。可不知道是不是你与他有些相像的缘故,离得远了,总想凑近看些热闹,离得近了,又觉同性相斥,不自觉想要后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