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皮亮他就是个小孩,你都快三十的人了,为什么还要同他计较!”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喻音身后传来。
    “小孩,屁的小孩,他都十八了,还算小孩,你眼瞎了吗?”
    “十八怎么了?十八也还小,在我眼中,他永远都是孩子!”曹清怒骂。
    余清大火:“那你抱着那十八岁的孩子过日子去,别再来找老娘!”
    曹清脸色大变:“你要分手?”
    “不然勒,去给你家那十八岁的孩子当后妈?”余清反讽。
    “我不同意,凭什么你说分手就分手,我跟你谈了四年,四年时间全耗你身上,你现在要一走了之?不可能,除非我死!”曹清大怒,余清要不是科大研究生,家里还有两套房子,她又是独生女,他才不会委屈自己跟长得这么丑的人在一起。
    余清冷笑:“那你去死好了!”说着一把推开他:“说得好像我基因突变,一下从二十五长到二十九,没过那四年似的,早知道你不要脸,我就应该多找几个男朋友,省得四年全喂狗!”
    曹清气得脸色通红,只觉头上绿得发慌:“不准走,你不准走,跟我说清楚,谁不要脸?还有,多找男朋友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给我戴绿帽了?”两人在喻音身后的桌子拉拉扯扯,你抓我,我骂你,吵吵闹闹,登时,来吃饭的人全上去看热闹,只有喻音,还沉浸在自己构建的新能量世界中。
    “砰!”不到两分钟,喻音身后的三张桌子唰的一下,全倒了。
    “喻音,喻音,你没事吧!”
    “快,快,卫生纸,拿卫生纸给她擦一擦!”
    “有没有哪里烫到了?幸好都是烧烤,不然你就得去医院了!”
    喻音忍着恶心将身上的竹签,韭菜,大白菜一一扔掉,“没有!”她运气好,没事,但旁边不少人都被桌子上喷出的汤给溅到,更倒霉的直接被酒瓶子砸个正着,不过大家都躲得快,没怎么受伤,可不受伤不代表不愤怒。
    “就这,还是科大的学生,有点素质没,要吵架回自家吵!”
    “谈恋爱归谈恋爱,但影响别人就不好了!”
    “一点公德心都没有,这赔偿就该你们出!”
    “凭啥要我舅舅出?肉你们吃,酒你们喝,如今付账倒要换别人,怎么,脸皮防弹衣做的?”一直站在曹清身后的皮亮立刻跳出来骂骂咧咧。
    他这一骂,算是捅了马蜂窝,一众人集中火力攻击他们舅甥俩。
    “一个七尺高的男人,糟蹋人家女孩四年的青春,还有脸在这拉拉扯扯,我要是你,早下跪谢罪了!”
    “我们吃了啥?盘子刚端上来,就被你们给打散,吃个屁吃!”
    “难怪姑娘要和你舅分手,分得好,分得妙,分得呱呱叫,你看你们俩这长相,尖嘴猴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
    一张嘴哪能抵得过十张甚至百张,皮亮被怼得屁都不敢放,曹清也被皮亮这神来一笔,弄得头大如斗。
    “对不起,对不起,各位,我外甥年纪还小,不懂事,今天这意外确实我的错,这钱我出,绝不推脱!”
    这还差不多,众人神情缓和,“所以,年纪小犯错就不用道歉?”喻音满脸冷淡。
    曹清抬头,一眼就发现人群中的喻音,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要说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同龄人比他强,或者被年纪比他小的人碾压,很不巧,喻音占据其中一项。
    直到现在,他依旧对喻音发明出生命修复舱耿耿于怀,对她的高傲更是厌恶到恶心,即便明白她以后前途不可限量,他仍然做不到跟条狗一样在她后面讨食!
    “是喻音啊,好久不见!”曹清打了个招呼,见喻音无动于衷,心中更恨:“你聪明,是好事,但一个人光聪明是成不了大事的,你还得努力,平时多待学校学习,别没事有事跑出来浪费时间,参和别人家事!”
    这是说她多管闲事?喻音破天荒的听懂了曹清的夏国话术,范甜甜愤愤不平:“你瞎啊,没看喻音也被连累了吗?”
    曹清冷哼一声,不鸟她,那是喻音运气不好,怪得了别人?
    无视?不道歉?喻音不是气性大的,但她被曹清的态度给伤着了,“五岁以下的孩子能帮我踢他吗?一脚一百?多踢多得!现场转账!”
    “一脚一百,小姑娘,你还真当自己是大款吗?”
    “我能踢到你破产,美女,我行不行?”
    “对啊,美女,为啥只要小孩?”
    喻音:“他说的,孩子犯错不用道歉!”被喻音手指的曹清脸青了,所以她是以牙还牙么?众人恍然大悟,有人相信,有人不相信。
    “她家住城中村,压根没钱。”曹清尖叫,企图唤醒失智的众人。
    喻音八风不动:“试试又不亏!”
    “试试就试试!”谁怕谁,首先冲上去就是被曹清连累得被啤酒瓶砸了个大包的受害者,豆丁大小的人上去,对着曹清就是一脚,喻音二话不说,转账!
    一百块轻轻松松入兜,登时不少人红了眼,也不管喻音有钱没钱,挥舞着自家的孩子就冲了上去,反正小孩踢人既不会受伤,又不犯法,为啥不可以,白得的钱,傻子才不要。
    曹清被围上来的孩子搞懵了,“让开,你们让开,再不让开,我动手了!”
    “哎,你这年轻人,怎么能打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