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虫宝突然从贺慈地手掌中跳下去,窜进草丛里。
  贺慈喊它它也不理,贺慈只好跑过去找它。
  低下头,虫宝正趴在一个暗金色地物体上。两只触角翘得高高的,弄不清楚是在炫耀还是在求夸奖。
  贺慈弯下腰捡起来。
  那是一枚斑驳地铜钱,上面有着贺慈不喜欢的气息。
  第10章 好好学习
  张妈和贺文山说,她不干了。
  起因是她早上叫贺慈起床的时候,睡得很沉的贺慈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奇怪的句子。那些句子像是咒语,张妈每个字节都能听清楚,但连在一起便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张妈觉得贺慈被魇住了,连忙拍拍她的小脸。
  贺慈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紧紧握着的手掌也松开了。
  一颗发锈的铜钱滚落在地上。
  张妈低头去见,眼神落到床底。
  她对上了一双眼睛。
  张妈大声尖叫,贺慈窝在被子里,头发杂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床底下有人!”张妈抱起贺慈就跑,她的心跳的极快,把贺慈放在她的房间,让贺慈锁上门。
  确认贺慈安全,张妈到厨房抄了一把菜刀走向贺慈的房间。
  那里没人。
  只有一堆的罐子。
  不止贺慈的房间没人,整个家里都没有人。
  找了好几遍的张妈气喘吁吁,把菜刀拍在沙发上。
  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张妈的脑袋中回想着那一双可怕的眼睛,依然心悸不已。
  “张妈,没有人。”
  贺慈披着小毯子,幽幽地站在黑暗的走廊看她。
  “你放心。”贺慈走过来想握住她的手。
  张妈下意识躲避了她的触碰。
  贺慈的手停在半空,反应过来的张妈僵硬地笑了笑,重新伸出手放在贺慈地头顶。
  “张妈的年纪大了,看错了,浪费小慈的时间。”她把默不作声的小女孩搂进胸膛,可胸口却还是一片冰凉,“早饭已经做好了,小慈吃了就快去上学吧。”
  贺慈轻轻地哦了一声,脱离张妈的怀抱,坐到餐桌前吃饭。
  张妈平日都会和贺慈在早饭的时候聊一聊家常,现在说不出话来,贺慈也很安静,悄无声息就吃完饭,上学去了。
  贺慈离开家,张妈又拿着菜刀走到贺慈的房间。
  真的没有眼睛。
  可是床底那些陶罐是什么时候弄进来的?
  张妈的眼睛盯着那些陶罐出了神。
  不知不觉间,所有的陶罐都被取了出来,张妈吞了吞口水。
  心跳的好快。
  她的手打开了罐子。
  “啊!!”
  ……
  “为什么?”贺文山皱眉,他认为张妈是个不错的保姆。人品好,心又细,贺慈也很喜欢她。
  再找一个靠谱的保姆对于他来说也就是吩咐助理干的事,轻松且容易。
  但为什么保姆要走?
  张妈的声音在电话里显得吞吞吐吐:“我家里有点事,不能再干下去了。”
  她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截然相反。
  和贺慈相处的时间不过一个星期,诡异的事情遇到了好几起。
  她原本以为不过是自己想的太多。
  直到今天早上,看到无数只从陶罐中爬出来的怪虫,张妈无法否认心中的恐惧。
  贺慈就是邪门!
  那些事都是真的!
  或许、或许真的有些不干净的东西在这个孩子身上!
  她的胆子不大,哪怕贺慈看起来再无害、性格再可爱她都不愿意继续呆下去。
  可贺慈的确是个乖孩子,张妈想和贺文山全盘托出,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她渐渐猜到雇主还另有一个家庭,贺慈是他养在外面的女儿。这孩子这样小,要是被父亲讨厌了,日子会多难过?
  “行。”贺文山接受这个理由,挂断电话。
  只不过新的保姆一时半伙找不到,今天贺慈要怎么办?
  电话屏幕再次亮起,上面的备注简单明了,宝贝女儿。
  贺文山笑笑,接起电话:“许诺,怎么了?”
  贺许诺:“庄先生给我开了天眼!”
  她的声音里面有惧怕,全然是小孩见到新事物的兴奋与好奇。
  “爸爸爸爸爸爸!我现在也是了不起的人啦!”
  贺文山:“我们许诺真厉害。”
  贺许诺:“我会更厉害的!昨天我和妈妈说啦,要把贺慈姐姐接到家里来。妈妈说如果我成为最厉害最厉害的人,她就会同意。爸爸,我会努力的!”
  接到家里来……
  贺文山想起今天和岳父岳母去隔壁市参加宴会的妻子,手指翘了翘桌面:“你贺慈姐姐今天没人照顾,爸爸把她接到家里过一晚,许诺同意吗?”
  贺许诺惊喜道:“真的吗!?”
  不等贺文山回应,她连忙开口:“同意!我喜欢贺慈姐姐!”
  贺文山的笑更温柔了:“那等一会儿贺慈放学了我就去接她。许诺在庄先生的山庄里要乖乖的,爸爸接完贺慈就去接你。”
  贺许诺开心地答应。
  ……
  冯子骏因为昨天把作业给贺慈抄,被班主任教训了一顿。今天他又不和贺慈说话了。
  贺慈依旧没写作业,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被班主任拎到了办公室。
  “贺慈!”班主任的表情十分严肃,“作业拿出来,就在办公室写,不会的立刻就问何老师。写不完不许回家!”
  何其把转椅转过来,对着贺慈笑眯眯。
  今天他下午没课,向班主任主动要求辅导贺慈。
  就在昨晚,玩家们聚在一起讨论后更改了策略。
  既然明着杀不掉鬼女,那就潜伏到鬼女的身边,取得鬼女的信任,了解鬼女的弱点,然后一击命中。
  贺慈苦兮兮地从角落拉来凳子,拿着长长地黑笔埋头写起来。
  然而第一题她就思考了五分钟,茫然地抬起头,把空白的作业指给何其看。
  “老师,我不会。”
  何其:“哪里不会?”
  贺慈:“全都不会。”
  何其:“……”
  他真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何其像一只任劳任怨的老黄牛,辛苦地用喉咙在贺慈这片文化沙漠中辛苦耕耘。
  贺慈只是默默听着,并不说话,
  何其松了一口气地同时竟然还有些不习惯:“题目有什么想问的吗?”
  贺慈想了想,很认真道:“老师,怎么让大家喜欢我呢?”
  何其:?
  感情前面讲的她没听进去,在开小差呢!
  何其卷起卷子,敲了贺慈的头:“不要想这些!现在是学习时间!”
  贺慈眨眨眼,低下头去捏着笔补作业,乖得很。
  “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本来以为科技老师不会理会自己,没想到科技老师在她写完第一道题的时候开口了。
  贺慈放下笔:“我好像很会惹人生气,他们都会讨厌我,都会……离开我。老师,我不是故意惹他们生气的。”
  “我真的没有。我只是想帮他们。”
  贺慈瘪着小嘴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我以为这样他们就会愿意和我交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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