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帮忙吗?”五条悟压低了声音。
    “不用,我已经解决了。”羽生烛摇摇头,
    “怎么说,我也不能一直依赖悟啊。”
    如果不是因为悟,那个时候的他,大概已经做出了某种[无法挽回]的事情吧。
    “切,说那么肉麻的话干什么?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五条悟脸上的不满更加严重了,他仗着身高优势,把重心压在了羽生烛的肩膀上,。
    “我听夜蛾校长说你之后要去横滨单独出任务,一个人没问题的吗?”
    “没问题。”羽生烛笑了笑,
    “毕竟我很强,不是吗?”
    不如说,远离了大家反倒是更容易展开手脚了吧。
    完全不想让悟看到另外一面啊。
    第一卷 第5章 饕餮会
    横滨租借地,擂钵街。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荒芜一人的街道旁,一位穿着西装的黑发男人正站在雨中,他的手中打着一把黑色的伞,宛若一根木桩,安静且压抑。
    不知过去了多久,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在路边停下,穿着风衣的银发男人优雅下车——那是一个看上去约莫有三十多岁左右的男人,他的脸上从左上到右下横贯了一条深深的疤痕,一看就是道上混的狠角色。
    他展开了一柄白色的伞,像是雨中绽放的一朵白色的花。
    “是……饕餮会的BOSS么?果然,如同您所说,果然一人前往,带着交换物品来到了这个地方啊。”
    在看到白衣男人下车,黑衣男人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松动,他目光热切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像是盯紧了猎物的猎手。
    饕餮会,是一年前突然在横滨滋长起来的一个地下帮会,以走/私军/火和开地下赌场发家,据说还和咒术界有点干系……很多人只知道饕餮会的BOSS是个银发的男人,但是谁也没有见过那个男人的真面目。
    不过,想要单独把BOSS约出来,居然也不是什么难事。
    “嗯,这是交易需要的资金。”
    银发男人将手中的手提箱递了过去,面色冷淡。
    “你可以打开数一数。”
    “不不不,我相信您生的信用。”男人笑了笑,
    “那么,我也会按照约定,将原本的情报交给您。”
    他双手奉上了一封信,面色虔诚而又尊敬。
    “您需要的有关[伏黑甚尔]的消息,我已经带过来了……”
    “是么?我看看。”
    银发男人接过了那封厚重的信件,缓缓展开了信件。他的目光触及信封,开始迅速浏览起信件的内容。
    “那位[伏黑甚尔]应该是禅院家的人,据说很强,不过您要是对他感兴趣,我们也可以……”西装男人谄媚地说着。
    “不必,我自己来就好。”
    男人垂下眸子,他的手指压在嘴唇上,示意对方安静下来。
    “那么您可以回去了,这次的交易很愉快,希望下次还会有合作的机会。”
    “是啊,相当愉快呢——”
    西装男人的话还未说完,脸上便浮现出了极为古怪的笑容,下一秒,无数人突然从暗中涌出,仅仅几秒钟之间,整条街就被所有人包围住了。
    “可惜的是,我们恐怕没有再度合作的机会了,饕餮先生。”
    西装暴徒们纷纷举起手中的枪支,对准了白色风衣的男人直接摁下了扳机,一时间擂钵街的街道上火星溅起,硝烟弥漫于阴沉的空气之中,沾染了些许血的气息。
    银发的男人悄无声息地倒在了地上,他的身上布满了无法愈合的贯穿伤,显然是不可能恢复了。
    “切,还以为有多厉害,没想到这么弱啊。”
    西装男人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明显浮现出了几分失望。
    “真搞不懂饕餮会是怎么在这个地方生长这么多年……”
    “等一下!BOSS!那家伙好像还活着!!”
    一位下属的声音有些惊恐地响起,男人动作微微一滞,他有些呆愣地看着浑身上下布满了弹孔,大半张脸几乎烂掉的男人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的动作相当稳当,完全不像是刚刚受过重伤的人。
    “你,你为什么还活着!?”西装男人的脸上布满了惊恐。
    不,这不可能!遭遇了这种程度的伤是不可能活下来!!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忘记和你说一句话了……你的动手很明智。”
    银发男人抬起头,嘴角却古怪地勾起了一个弧度——那是胜券在握的笑容。
    “因为,无论你们是否要乖乖交易,都会死在这里。”
    男人的话音落下的第三秒钟,几乎响彻整条街道的爆炸声突然响起,火焰席卷了一整条街道,在街道剧烈的震动下,瞬间将那些西装暴徒们吞噬殆尽。
    ……
    “2月12日,阴雨,干掉了一个记不住名字的情报组织,得到了伏黑甚尔的情报,结果:相当成功。”
    银发的少年坐在转椅上,浅蓝色的眸子有些无精打采。他赤/裸的双脚瑟缩在椅面,一本破旧的笔记本恰好放置于膝盖上,他握着黑色中性笔在泛黄纸面上写完了最后一个字,缓缓合上了笔记本。
    “可惜啊,虽然结果很成功,但是付出的代价还是有些不值得,这应该算是这个月用掉的第五个傀儡了吧?”
    看着指尖逐渐消失的血线,羽生烛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思索的情绪。他将鼻帽盖回了中性笔上,和笔记本一起搁置于桌面,顺便在座位上伸了一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