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伊想要挽回已经来不及,只能敲阮轻轻的脑袋,说:“你这小丫头,怎么能搅和我生意呢?”
    阮轻轻不开心地抿唇,“明明是你先说了离谱的话。”
    卓伊摸不着头脑:“我说了什么吗?”
    阮轻轻:“?”
    阮轻轻气的叉腰:“你说我是天煞孤星,还说我十年屠戮近百万,你好好看看我这张脸,我根本不敢杀生,以前围观杀鸡我都怕的闭眼,连给鱼刮鳞我都难受的不行,完全下不去手,更何况其他呢?”
    卓伊挠着头,看起来是真的困惑:“我有说吗?我怎么记不太清了?”
    阮轻轻:“???”
    阮轻轻胸腔震动,颤声问:“卓伊,你是患有间歇性失忆症吗?”
    卓伊连连摇头,表示:“可能是你命格特殊,给你算命会遭天谴,所以、所以我才记不太清……”
    她把阮轻轻的手拉过来,像模像样道:“或者我再给你算一遍?”
    她看来看去,又道奇怪:“虽然记不清了,可总觉得你之前命不太好,然而现在看来,你却变成了平安长寿、一生备受万千宠爱的命格,这分明是个好命啊。”
    阮轻轻:“……”
    阮轻轻被惹毛了,直接揪着卓伊的领子问:“你这个糟老太太,口中到底哪句话说的才是真的?”
    “糟老太太?”卓伊瞳孔地震:“我今年才22岁,正直妙龄啊,怎么就成糟老太太了?”
    阮轻轻毫不客气地道:“因为你上辈子就是个糟老太太!”
    卓伊看少女发怒的样子也漂亮生动,就没法生气,只笑着道:“随你怎么说吧。”
    阮轻轻想着卓伊还乱说她家人早逝,气的抬腿就走,可没走多远,她就又折返回来,问卓伊说:“你刚才算的那些,有部分和我上辈子对应上了,可那时候,我身边有惊才绝世的厉害人物,她自有办法护我和家人周全,就算突生变故,怎么会落到狼狈收场呢?”
    卓伊收拾着自己的小摊,瞥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回:“什么惊才绝世的厉害人物啊?要是人家真的有本事,又为什么要护着你呢?”
    阮轻轻气愤道:“你不懂,她就是会护着我,没有缘由。”
    “靠人不如靠自己,”卓伊把包背好,对她说:“小妹妹,就算有人会无条件地护着你,可万一她有事不在你身边呢?万一你出事的时候她恰好离开了呢?这都是没法保证的,所以啊,女人,一定要自强自立!”
    阮轻轻想说她不会离开的。
    在乾朝相伴的那些年,江璃从来没离开过她太久。
    就算有过短暂分别,不在身边的时候,但一旦她有了危险,江璃总能及时赶回来。
    可万一呢?
    阮轻轻脑海里突然冒出来这个念头。
    她一下子就想起自己穿越的前不久,江璃在哄她睡觉的时候,忽然说:“轻轻,我可能要闭关一段时间。”
    阮轻轻自然而然地钻进她怀里撒娇,问她一段时间是多久。
    江璃说,我不确定,可能很快,也可能很久。
    那时候的阮轻轻不以为意。
    她跟江璃分别最长的时候也不过才半个月,对于当年的阮轻轻来说,半个月就已经是很久很久的时间了。
    而且在她被卷入时光乱流之前,江璃还没有真的跟她分别。
    “不可能是真的,师父她上辈子就不靠谱,这辈子看着更不靠谱了,她说的怎么可能都是真的呢?”
    阮轻轻这样自我安慰过后还是心烦意乱,就回了家中。
    她把叶诗妤和傅叶秋都叫了过来,还给喻云霏和黎芊璇发送了视频,问她们穿越前的细节,还有自己消失以后具体都发生了什么事。
    “陛下对外宣了禅位书,把皇位送给了一个与你没有半点关系的人,”喻云霏咬完苹果道:“不仅我们吃惊,现在那些历史学家也很吃惊,所有人都不明白你要为什么那么做。”
    禅让制本是原始社会特有的。
    到了阮轻轻所处的乾朝,已经沿用世袭制许多年,除非用流血斗争改朝换代,否则没人会把帝位拱手让于外人。
    更何况,那时候的阮轻轻已经力挽颓势,把乾朝治理的蒸蒸日上。
    不过阮轻轻力挽颓势也只是外人以为的,实际上,乾朝会从动荡飘摇过度到风调雨顺,多亏了江璃的惊才绝艳。
    阮轻轻本人对治国之道稀里糊涂,从来都是听江璃的。
    “虽然说朝代更替免不了要流血,但由乾朝到闵朝,应该是流血最少的了。”喻云霏说完又看向阮轻轻,问她:“说起来,陛你当时为何要那样做啊?”
    阮轻轻抿着唇没说话。
    根本不是她做的。
    她突然卷入时空乱流,什么都来不及布置,能做出这些事的只有江璃。
    “那后来你们怎么样了?你们没事吧?”阮轻轻紧张地攥紧了手指。
    “有事啊。”叶诗妤拿着个蒲扇,慢慢摇晃。
    阮轻轻心惊肉跳,连忙握着她的胳膊追问:“你有什么事?是过得不好、还是……”
    还是真的英年早逝了?
    “放心,”叶诗妤没忍住弯了弯唇,安抚她:“你还挺有眼光,新帝人不错,并没有为难我们,我们收到你那封放妻妾书后,就各回各家了。”
    阮轻轻松开手,隐约带着指责:“那我刚刚问你,你还说自己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