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几几年,香江记者这种生物就已经跑得这么快的了吗?!
    吕竹还来不及感叹,那两名香江记者又已经风一般地跑了出去,估计是回报社写今日的报纸头条了……
    有了记者在场拍下了照片,杨飞云抢枪袭警的罪名倒是证据确凿了。
    在吕竹、毛小方和探长三人无比复杂的目光里,杨飞云相当高兴地主动伸出手被警察拘捕,然后又笑容满面地进了监狱。
    到了这个地步居然也能让杨飞云变相溜掉,杨飞云这货真不愧是个智商在线的反派Boss。要不是他刚刚被吕竹的外表优势蒙蔽了双目暂时智商下线,他们那么多人说不定都不一定能把他撵得像狗似的。
    既然杨飞云已经进了监狱,那么接下来干脆就是给他多加点罪名,现在还没废除死刑,把他推到死刑那个重罪就最好了。
    警队新人钟邦就在警察局里,一脸懵逼地听着探长说虽然杨飞云可以毁灭证据但是他们警察也同样可以替他制造证据云云,然后又一脸懵逼地看着杨飞云被判了无期……
    被前辈老油条们“教育”了一番的钟邦,带回这个消息时气得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岂有此理,明明我们全警局上上下下努力了几个通宵,‘搜集’到的证据足以判他死刑的了。结果那个杨飞云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了几位太平绅士和社会名流的减刑书面申请,再加上他之前装模作样地做了一些公益事务,最后法庭就只判了他终身□□!”
    “我们这些忠的,永远都是很难跟那些奸人斗的了。你要弄他,反倒只能惹自己一身腥。别生气了,来喝糖水吧,你姐姐我刚刚煲好的。”钟君劝了一句,然后把一碗糖水放到弟弟钟邦面前。
    “别,现在哪里喝得下!”钟邦烦恼地把糖水往前推了推。
    “监狱不是有很多放风的时候嘛,尸王玄魁还惦记着他呢,僵尸伤人,这可不关我们的事。”吕竹呵呵了一声。
    “师妹你说得真对!”钟邦闻言大喜,赶紧端起糖水喝了一大口,满足地呼了一口气:“这几天累得我没吃好没喝好的,还是姐姐你煲的糖水够味,真是甜到入心。”
    “对,没错,很甜。”吕竹微微侧身靠向正在喝糖水的毛小方那边,笑嘻嘻地开口问道:“你也这么觉得吧,师父?”
    “嗯,挺好喝的。”毛小方没有察觉到吕竹的语气有异,便随意地点了一下头。
    看到吕竹冲自己这边使了个眼色,钟君眼珠也转了转,笑着对毛小方道:“毛师傅,喜欢喝吗?要不要再多喝一碗?”
    “好的,谢谢你了,钟师傅。”毛小方不疑有他,双手把喝光的空碗递了过去。
    钟君再次从厨房端出一碗满满的糖水出来后,似乎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毛师傅,我看你的口味和我们家的口味也挺相近的,我知道附近有一家西餐厅的东西味道不错价钱也很实惠,要不要我们今晚去试试?”
    “好,没问题,我们几师徒、你带上你弟弟一起去试试也不错。”毛小方随口答道。
    这一句随口应答,差点没让为了给毛、钟二人腾位置,乖巧地在长凳上坐成一排喝糖水的四师兄妹把刚刚喝到嘴里的糖水全喷出来。
    师父是不是还不知道我姐姐喜欢他?
    钟邦疑惑地望向吕竹。
    看样子是不知道,但是一个女人向一个男人发出晚饭邀请,会有男人觉得是大家聚餐的信号吗?师父是不是脑子不清醒?
    吕竹疑惑地望向曾成。
    我跟了师父有一段时间了,他善良是很善良,不过的确是不太听得懂别人的弦外之意。但是!钟师傅一个女人都那么明显地暗示了,他都发现不了的吗?
    曾成疑惑地望向阿帆。
    我自小就跟着师父了,从来没见过他对哪个姑娘感兴趣的,你们看我都快要和带金结婚了,他还是单身寡佬一个……
    阿帆疑惑地想要望向其他人,不料却发现了一桩可怕的事实:作为大师兄的他,所坐的位置,已经是疑惑目光的尽头。
    没办法,活了二十多年才谈过一次恋爱的阿帆,只得把求助的目光望向了坐在太师椅上的何带金那边。
    何带金被债主带走后一直在妓院做杂工干脏活累活,一天劳累下来却只得赚到自己的伙食费,赎身之日遥遥无期。后来她本是把心一横打算接客,是得知了她去向的阿帆偷偷去卖血凑钱给她赎了身的。因此,被阿帆的痴情感动的她,终于也认清了昔日的错误,决心改邪归正,自此之后便一心一意地跟着阿帆了。
    最近何带金又重新被曾经的师父钟君所接纳,回到了七姊妹堂帮忙打理事务。所以他们小两口的日子过得很是有滋有味,已经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看到阿帆求助的目光,何带金也有些无奈:她赚钱的鬼点子小算盘打得很精,但不代表她对男女情感也有涉猎,能提出好点子啊……
    几个想法在脑子里转了一通,在看到垂在胸前的辫子上的红头绳时,灵光一现的何带金一拍手掌:“不行,我今晚要和阿帆去拜姻缘石的,红线都准备好了!”
    “哎呀,今晚有个朋友约我去逛街,就是那个余家的碧心小姐呢,她也快要和五师兄订婚了,让我帮忙一起去首饰店掌掌眼。”吕竹果断地把五师兄钟邦的未来媳妇捞到自己这边当借口,反正他可以借口说是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