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你的那十年 作者:无仪宁死

    “你也不知道敲门,我还真能不让你进屋?”蒋文旭把染血的衣服扔一边关上浴室门冲贺知书走过去。衣服窸窸窣窣脱下来扔在洗衣篓里。

    蒋文旭凑在花洒下抱住贺知书吻上去,手从侧腰摸到胸膛,眉头越皱越紧:“你可别是吸毒了,瘦成了这副样子。”

    贺知书摇头不在说什么,甚至连刚才的事都不再提。

    蒋文旭不在意,调小了水流把贺知书压在墙壁的瓷砖上深吻,揉捏着记忆里贺知书很敏感的侧腰。

    贺知书被冰冷的瓷砖激的一颤,他没有一点力气迎合蒋文旭。眼神清明的看蒋文旭情色动作的时候总有些挥之不去的恶心感,他虽然没去调查过计较过,但他并不是不清楚蒋文旭这几年风月场上闹出来的龃龌事。

    “松手,我不想做,很累。”贺知书偏过头闭上眼,疲倦至极的样子。

    蒋文旭的动作一顿,一只手就捏住了贺知书的下颏,施了力气:“不愿意被我碰?”他的语气中明显有了些猜疑和隐隐约约的戾气。贺知书觉得疼,挣了两下没挣开就不浪费力气。

    “随你怎么想。”

    对久居了上位的蒋文旭来讲这话已经无异于挑衅。

    “我知道了。”蒋文旭冷笑了一声就把花洒关了,大力攥了贺知书的手腕就往外拽:“今天我还就要上你了,看看你是不是已经被那个医生满足了轮不到我了。”

    贺知书除了手腕疼,就连耳膜都被这么恶毒的话刺的生疼,他一路踉跄着被拖到主卧的床上,几乎是摔上去的。他感觉头晕的很厉害。

    没擦净的水渍晕的床单湿了一大片,蒋文旭体热空调温度开的并不太高,贺知书只感觉到冷,冻得他忍不住只想蜷起来打冷颤。

    蒋文旭比少年时长开了不少,一米八五还要多,给人十足的压迫感。从前贺知书只觉得在蒋文旭身边很有安全感,现在只有心慌。

    贺知书挣扎的很厉害,他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心爱的人碰。这让他感觉屈辱恐慌。但蒋文旭已经被这几天的焦虑和潜意识的心慌压抑的太厉害了,以至于他不抱贺知书不去确认这个人确实不会离开他他就会发狂。

    贺知书被领带反绑了手,面对面被蒋文旭占有进最深处。贺知书并不舒服,蒋文旭到底年轻,身体比他更好了很多,被这么可怖的力气摆布却毫无反抗能力的现实让贺知书难以忍受。他觉得这样就像…强暴。

    蒋文旭急于宣布领土主权的在贺知书颈子上密集的留下吻痕,咬着贺知书一侧的乳尖发泄了第一次。第二次的时候蒋文旭把贺知书翻过来从背后进去,掐在贺知书腰上的手劲很大,带着恶意的笑:“你是学聪明了会玩这一套欲擒故纵的把戏。确实,比总在床上装死鱼有趣的多。”

    这一夜贺知书恨不得马上死过去也比这样受折磨的好,身上心上都疼的受不了。最后的时候蒋文旭没收住力气弄伤了贺知的身体根本受不住,他的病伴随着凝血障碍,断断续续地流,很难止住。

    第十一章

    幸好肠壁撕裂的是细小的伤口,没多久还是凝住了血。他趴了好一会儿才有了些力气去冲个澡打理好一身污秽。贺知书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蒋文旭已经睡的很熟了。

    他爱了这么久的男人有这么单纯好看的皮囊。凌厉深刻的面部线条,高挺笔直的鼻梁,浓密有型的眉。贺知书借着一点昏黄色的床头灯光看蒋文旭。这样的相貌注定蒋文旭会是那种越老越有魅力的男人,只是贺知书很难以看到多少年之后蒋文旭的模样了。

    “…我都要走了你还不好好对我啊…”贺知书轻轻躺在蒋文旭身侧环抱住他的腰,声音有一些压抑不住的轻微哽咽:“以后再和谁在一起就对人家好一些吧…我这样好哄的毕竟太少。挑一个有福相的…能陪你很久的人吧…”贺知书顿了良久后终于压抑不住的哭着憋出来一句:“你说我要走了你会不会有一点难过啊?”

    蒋文旭这一夜睡的很疲惫,不如平时安稳。后半夜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他做了很真实的梦,梦到了他和贺知书年少时一起等长途的汽车,车来了贺知书笑着冲他道别上车,蒋文旭一瞬间心慌起来,他哭喊着求追着车跑,但全无用处。贺知书坐着那辆永不回头的车走的越来越远…

    每个人都做过这样的梦,梦到亲人爱人或朋友离开你,梦里的你很脆弱,哭的喘不过气来,你常常哭醒。醒的时候那种寂寥和孤独,心痛和追念深刻似海。不提以后,至少醒的那一刻是这样的。

    蒋文旭惊醒起了一身冷汗,伸手往周围一摸就触到了贺知书温热的身体。他放下心来紧紧的把贺知书环在了胸前。

    现在有早上六点半多了,贺知书被蒋文旭吵到,长睫毛颤了两下才睁了眼。他身上散了架一样不舒服,身后难以启齿的地方一跳一跳的疼。

    “知书…”蒋文旭大狗一样在贺知书脖颈间亲昵的蹭了蹭:“好可怕,我梦见你走了。”

    贺知书休息的不好,懒懒的迷迷糊糊的回:“我去哪儿了?”

    “不知道,但你哪儿都不许去。”

    “…”贺知书很长时间没睡个囫囵觉了,在蒋文旭怀里又昏昏沉沉睡过去,也不知道是根本没听见蒋文旭的话,还是听见了根本没法回答。

    蒋文旭今天格外的乖,把手机调了静音不去费心力去打理他外面那些野花蝴蝶。七点多见贺知书还没起来就轻手轻脚出了卧室准备早饭。

    贺知书出来的时候还是愣了愣,而后轻笑着:“你都多久没下厨给我弄点东西吃了。”

    贺知书并不在意蒋文旭有时候抽他一巴掌再给颗甜枣,至少那个男人还知道心虚,还明白和自己一样费尽心力把这一片表面上的繁荣维护好。

    蒋文旭想了半天才回:“去年了吧,你低烧了一夜,恹恹的什么都不想吃,我给你熬了一锅小米粥。”

    贺知书并不是真的认真就想讨论这个话题,他拐进书房吃了药出来。蒋文旭把一碗白粥盛好放在贺知书眼前,摆了两碟小咸菜:“昨晚上弄伤了你吧?”

    贺知书云淡风轻地摇了摇头,他不想回忆起关于一整个昨天的丝毫。那碗粥他只喝了半碗,他其实很想多吃一些蒋文旭为他做的东西,趁他现在还可以下咽东西。但也很难做到了——一把药下去就已经半饱,还怎么多吃别的东西?

    “怪不得…你这喂猫一样的小食量能不瘦才怪。”蒋文旭皱眉:“你要再瘦下去抱着就真铬的慌的。”

    贺知书勉强多吃了些,然后无奈的冲蒋文旭笑笑:“我少吃一点,等你中午做大餐给我。”

    第十二章

    天很冷,外面的雪还没化,透过大片的落地窗看出去能看到风卷着雪花飘。贺知书灌了个暖水袋暖肚子和手,窝在鸟巢椅里发短信。

    “你药还在我车上,要不下班之后我给你送你家小区?”

    贺知书笑笑,回了一句:“不用,我明天去直接拿回来吧。”

    没过多久就有回信:“昨天给你打了好些电话都没人接,现在方便接电话吗?”

    贺知书苦笑,想想还是算了吧:“明天我就去了,有什么事再说吧。”

    艾子瑜没给他再回消息,贺知书就看了会儿新闻,没多久就觉得身上疲惫的厉害,放下手机稍微眯了一觉。

    后来他是被蒋文旭调笑着捏住鼻子憋醒的,意识迷迷糊糊的时候看蒋文旭还是恍惚的。贺知书不舒服,难得露出了些许娇憨耍赖的模样。这种样子蒋文旭已经有三四年没见到过了。

    蒋文旭心里猛的软了一下,他轻轻触了触贺知书细软的发,他只是会腻,却并不想放弃。

    贺知书眯着眼,笑的时候左颊有一个很乖巧的小酒窝,还没睡醒的缘故声音轻的发软:“蒋哥…”。

    这么多年了,蒋文旭早就能说一口标准的京片子了,曾经的口音丢去了哪里那是找也找不回来的。只有贺知书的口音和他这个人一样,倔强的十几年都不怎么改变,弱气柔软起来的时候又是一派江南水乡的温软绵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