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c……这只狗下来买水果了?”看照片格外清晰,距离也很近,八成是那个坐在水果摊上的人拍的。
    朗晴看了一眼群名——“反迷信工会”。
    “这是……”朗晴没整明白这个群是怎么回事,凌风又是怎么混进这个群,在家抱着手机看着别人偷窥自己。
    “昨天晚上我在家看新闻,后面有个评论说他住在我家附近,邻居请我看过风水。后来不知道怎么了,下面就有人说要来看看我技术到底行不行,还建了微信群,我就混进去了。”
    群是刚建的,还有人陆续进群,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无聊的人,离天明市近一些或者是本地的人居然真的“慕名”前来。
    昨天晚上朗晴还在跟凌风讨论要不要做宣传,没想到第二天凌风就“c位出道”了。
    可那帮人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在门口聚着也不进来,朗晴想了想问凌风说:“你楼下是不是还挂着停业的牌子?你没换回来?”
    原来凌风要“上班”,就在门上挂了停业的牌子。现在自由了,没人约束了,却是忘了把牌子换回来。
    来的人虽多但更多的是看热闹的,凌风也不想天天被人找上门问这问那,干脆把价格调高了一倍,贴在大门上。
    “算命两千,出门看风水距离近的一万,远的面议,风水改造价格面议。”
    凌风这店原本价格就比别的店高了一倍,加价之后光这价格就能劝退一大半人。
    出个门就一万,朗晴想了想自己每月的死工资,再想想用零食从凌风这换符的同事。
    被高价劝退的人在群里吵了起来,大喊凌风这家店是黑店。凌风披着马甲躲在群里看戏,看群里一直在闹腾。
    就在朗晴以为凌风这生意做不起来的时候,来了个第一位客人。
    成年男性,身高一米八左右,身材魁梧穿着紧身黑色背心,手臂上的肱二头肌暴起,胸肌若隐若现。
    “两千块,来说说大爷我是干嘛的!”那是叠好的两叠现金,一叠一千,用一张一百的捆另外的九张。
    男人大刺刺地坐在了沙发上翘起了腿,仰着脖子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凌风翻了一个白眼,用手戳了戳朗晴。
    “当初你可没说让我替你算命啊”,朗晴轻轻笑了笑,“我哪会算命啊。”
    凌风毫不吝啬地送了个白眼给朗晴。
    朗晴抿唇压住嘴角上扬的弧度,走到像是过来踢馆的男人面前对他说:“看看手?”
    男人蹙起了眉,但还是把双手摊开了。
    “你老板呢?应该在外面吧?”朗晴看了一眼神色骤变的男人,声音清朗。“你老板要是再不进来,这两千块我可就替凌大仙收了”
    朗晴不是个算命大师,但她是个警察。正因为她是个警察,所以推理是第一也是最重要的一门课。
    来人了凌风却不收钱,说明来的不是正主,他的面相就够不成大富大贵之相。他穿着随意,行为粗矿,身上的钱却理地整齐,连角都没折。而他走路时手特意地按在腰间,说明原来腰上应该有什么东西,现在取下来后让他有点不习惯。朗晴让他伸手,为的就是看他手中的老茧。
    “看这钱,你们老板应该在三十岁以上,事业有成为人稳重。而你呢,应该是个司机或者保镖,受了老板的旨意下来探探路。”朗晴看见男人下意识按在腰间的手继续说:“你腰上原来有什么?看你右手掌掌心跟虎口的老茧比左手厚了那么多,是个右撇子,看老茧的位置,用的是伸缩棍?还是砍刀?”
    “应该不是刀吧,感觉你老板应该是个世家子弟,是个文化人,哪有暴发户这么细心的”。朗晴补充了一句。
    “朗警官推理的很精彩”。门被人推开,走近来的男人约三十五岁,在九月的时候还穿着西装打着领带。他带着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
    原本坐在沙发上不可一世的人站起来走到了男人身后,看起来像是个保镖。
    “朗警官威名在外,不知道你觉得我家老五实力怎么样?”穿的像个人,说话确是尖酸刻薄样。
    朗晴脸色一沉,开张第一天就有人踢馆?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看起来强壮只能吓吓人,真打起来别说朗晴了,我都能打十个。”凌风对斯文败类翻了个白眼,“命算完了,钱我收下了,小白送客!”
    “大师,来着是客,更何况我远道而来。您要钱,我有,按照市场价一分钱都不会少您”。男人从包里拿出一叠捆好现金放在一旁,对凌风说:“大师,您擅长看面相呢还是测字,或者是算生辰八字?”
    大白天的,对方又带了保镖找上门来,凌风不想在这风口浪尖上把事搞大,不然有理都变成没理。她开门做生意讲究一个和气生财,即使她看这个男人不爽也没办法扫地出门。
    她现在可是个“网红”,门外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凌风觉得自己是个有偶像包袱的,不能太暴力,影响不好。
    动手赶人是不可能了,但是凌风那张嘴可是一点都不饶人。
    “算什么?算你兄弟阋墙,你动手把你兄弟杀了?还是算你跟父母关系不和?财运不足强行续,找了不少风水先生,花了不少钱吧?看你长的人模狗样的,净干些伤天害理的事,啧。”嫌弃的不行。
    男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深呼吸几下才保持了脸上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