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一协调,得了!各回各家吧。
    把林妈气的够呛,“你不帮着吵架,怎么还报警?”
    这事吵吵,能吵出理不?孩子伤了,都着急,都火大,这就不是讲理的事。就是那家没把孩子管好,先抢人家东西了。但那不是才两岁的孩子吗?屁也不懂,大人就是管,估计也不到能听懂话的时候,那你说怎么着呀?我过去三拳两脚把人给打趴下,然后去号子里蹲着去?
    大不了以后离那家的孩子远着点就是了。
    林雨桐也顾不上吃饭,先哄俩孩子吧。
    孩子大点了,这脾性就除了。林墨是个比较好哄的孩子,不疼了,就不哭不闹,该吃饭吃饭,该喝水喝水。但是林砚不一样,是个小作精!娇气包!已经抹药了,肯定不疼了。但你不能问,你问一句:“哎呀!咋成这样了?还疼吗?”
    他立马点头,恨不能双眼含泪,憋着嘴,告诉你可疼可疼了。
    就那么一会子工夫,一会子说:“妈妈呼呼!”才呼完,喝了没几口奶,抱着奶瓶又停下来了,“妈妈抱抱!”
    林雨桐气的呀,他这伤真不如哥哥的重。林墨那个在头上,侧着睡觉会压着,一压着就会疼。但林墨不闹,他就作精作的没完。
    说真的!她跟四爷没养过这样的男孩子,就是这样的女孩也没养过。这次真真跟养了个娇姑娘似得。
    林雨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预想到了这小作精的悲惨人生。你要真是个姑娘,娇气一点,那你爸能把你宠的更娇气。可你一个小伙子,你动不动就要娇一下――行吧!现在还不懂事,且由着你。等你慢慢懂事了,你再给你爸作一个看看。
    好容易哄两个午睡了,才有功夫扒拉了一口饭,赶两点得到学校的。
    这一着急,也就忘了跟林妈说前姑父的事了。
    到了小区门口想起来了,却也没再看到这人。不知道跑哪去了,先这么着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到学校米白还问,“孩子都不吃奶了,你这急匆匆的,干嘛呀?”
    中间不回去一次,不能放心呀!
    米白就犯愁,“我现在是想要孩子都不敢要。顾不上带!”
    肯定得父母帮衬,要不然真没法子。
    米白一边批改卷子,一边跟林雨桐吐槽婆婆,“给我大姑姐家看孩子去了,说是叫我妈给我看!她觉得跟儿媳妇住一起,要被儿媳妇挑眼!我也不能说我绝对不挑眼,可是吧,这还没一起过了,就先觉得我会这样会那样……省心是真省心,不麻烦我们。可我妈那边不是帮不上忙吗?我嫂子才生了,带不够三年,都不好意思撒手。你说现在这……怎么弄?不行就晚生几年,等她们都把孩子带的送幼儿园了,我再生。”
    胡扯!
    “不说你的年龄,就说孩子哪有能放开手的时候。那幼儿园接送,也费事的很。生吧,车到山前必有路!”
    “那也得到了明年再说,把这一级的孩子送出高中校门。”
    而林雨桐呢,最近的数学课多了起来。要替老周给他的两个班上课。他去省奥赛队了,那边邀请的。反正每年他都会有那么一段时间,忙外面的事。
    课其实不费劲,关键是作业改不出来。她没有积压作业不着急改的习惯,但是老周有。作业一收上来,林雨桐就发现,老周只改了两次作业,后面都没改。肯定是作业题讲过了,然后叫学生把错的改了。但是他没给批!
    要命的是,上面要检查作业以及老师批改作业的情况。工作安排是下周,具体的好像是周三。
    两个班呢,我批不出来。
    然后使用老师们惯用的伎俩:“换作业本!”领了新作业本发下去,“今天开始,咱们的作业争取在作业本上完成,强制要求的。”
    反正赶在检查的时候,总能赶出三分之一本作业的量来,看起来不那么难看就是了。
    其实大部分主课老师都是这么干的。好些老师都不怎么布置抄写在作业本上的作业了,觉得浪费时间。要么直接回去打印填写,要么就是某种资料书上的题。
    这一次争的,下午林雨桐就给老周提了一个建议,“能不能在校内出一本练习册,只本校的学生使用。不用每次在群里发题!”
    关键是好些学生会去举报,弄的老师不得不在学校印好,然后当作业给发下去。
    零散没法整理,就不如出一本校内练习资料,各科都有。
    老周回复:回去我跟校长商量一下。
    不是谁都有出题的能力的。数学能做到,那其他的呢?能抓好题吗?想要自己独立的出内部资料,就得有相应的教研实力,也没想的那么简单。
    一下午都在忙这些,然后下班回去的时候,才想起要跟小姑说这个前姑父的事。
    到家的时候四爷回来已经有一会子了,这会子怀里抱着依偎着爸爸的林砚,手还没闲着,跟林墨在玩。
    肯定是娇气包要抱抱,四爷不好厚此薄彼,抱了这个,就得陪那个玩。
    果然,妈妈一回来,娇气包就赶紧道:“妈妈给呼呼……”
    都不疼了!呼呼个屁!自己这么刚性的一个人,怎么生出这么个玩意来?
    “叫爸爸给你呼呼吧!”她往厨房去,“哎哟!伤没好,还疼着的,怕是不能吃肉肉吧?”
    四爷一本正经的给娇气包儿子呼呼了,然后点头,“对!还疼着的,不能吃肉肉,要好好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