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年还得给大龙结婚,“你们忙,就不回了。年三十,你们早早的收拾停当了,就过来过年吧。”
    “那馒头蒸碗的,你们都别准备了,弄好带过去。”大伯母在电话上是这么喊的。
    可就算是那么说,年货该准备的还得准备。四爷和桐桐又专门去买了。这边小姑就不另外准备了,还得金家准备一份。
    给金家送去的时候,顺便带着金家老两口子去做了个体检,本来该叫人家中医给开方子了,不过金妈还是有些迷信的,认为年前年后不该没事就吃药,这不吉利。
    那就等以后再说。体检吧,没啥大毛病。
    这两人是有单位的,单位年年给体检的。金爸现在还没退嘛,肯定还是会体检的。金妈虽然退了,但他们本就属于医疗体系了,这种免费体检的机会多了。
    金妈就说,“花钱干啥都行,以后可别花钱给我们做这个了,白花钱呢。我们单位年年五月份体检,退休的也一样,会有人通知的。”
    体检结果也还行,没什么大毛病。
    林雨桐就问过年的事,“有什么要预备的,哪一天做,我回来搭把手。”
    金妈不会做这些,“都是你小姑过来帮着做的……今年不让你小姑过来不好意思,你们忙你们的,年三十回来吃饭就行。”
    估计是小姑那边日子艰难,在金家做好了,给小姑家一拿就行。
    也行吧!
    林家的年夜饭早,因为老爷子熬不得,晚上七点不到,他就得睡觉。因此呢,一家子没正经的吃午饭,大伯家来的时候都下午两点了。三点开饭,大部分菜都是林雨桐提前做好的,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饭,吃完饭才五点半。再吃就得夜里十点以后了。今儿人多,在这边玩牌说话,大伯母林妈和小姑去厨房收拾去了,催林雨桐,“赶紧过去吧,晚上不着急往家里赶。”
    到金家的时候不到六点,对联都没贴呢,对门和中户都才贴对联了,见了就招呼,“也该贴了吧。”
    这就贴。
    果然,金爸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四爷呢。爷俩贴对联,林雨桐去了厨房,厨房都是些半成品,一热就行,金妈说,“做俩汤菜就成。”
    “那我来吧!”林雨桐接替了婆婆,十来分钟,汤菜就出锅了。
    她跟四爷之前吃了个半饱,过来还能吃点。结果汤菜金思念都端出去了,对联也早贴好了,金妈没叫吃饭的意思。
    金思念就说,“我给我姐打电话了,她说今儿晚上肯定回不来,别等了。”
    做媳妇的第一年,肯定得夫家吃晚上这顿年夜饭的。林家说是迁就老爷子,何尝不是叫自己没负担的过来过年的。
    金思甜不回来,那这年夜饭就能吃了。
    四爷就问金爸,“过年期间还有排班吗?”
    肯定呀!政府单位不比其他地方,肯定有人得值班的。司机班也一样,不存在欺负谁不欺负谁,一直都这样。
    他也没啥事,有些年轻人要是想找他换班,也可以的!多上几个班,给年轻人的假体腾点时间。金爸就说,“我就大年初一大年初二休息,剩下的天天都是上班。”他也安排,“你姑家你叔家,你们去拜个年就行了,就不吃饭了。你们肯定是要上领导家拜年的,两边都得去,时间也紧……抓紧忙你们的吧。”
    金妈本来还想说什么的,但到底是没言语。
    因着金思甜没回来,金妈全程情绪都不高。菜也没吃几口,就是林雨桐做的汤,她一样喝了半碗,其他的真没怎么动。最大的一道菜就是酸菜鱼,除了酸菜味和咸味,也没别的味儿了。吃了饭,她说困了,没精神,直接去睡了。
    对门的人喊金爸呢,“老金,三缺一,快点!”
    金爸打牌去了,估计得通宵。
    剩下金思念呢,四爷就问,“今晚你怎么过?”
    年轻人还怕没消遣吗?金思念其实想送外卖去的,今晚快递员太少,快递费翻倍,她这不是等着哥嫂走了,她才好出门吗?但这话没好意思说,只道:“我一直也没闲着,想窝在被窝里追剧。”
    放假休息最重要,既然这样,那你就歇着吧。
    林雨桐把厨房收拾好,还包了馄饨给冻上,交代金思念十二点想吃的时候煮了就行,这才跟四爷往回走。
    有些人家特别追求过节的仪式感,但有些人家这个理念却不强。金家应该就是这样!
    她这么说,四爷也笑,“嗯!现在好多了,原主小的时候当爸的一到守岁的时候那是通宵打牌不回来的。当妈的有时候去看人家打牌,有时候在家里弄一堆人打扑克……”就是这种模式过年的。
    但林家不同,林家是天大的事,得一家子在一起。
    两人到家的时候,才刚刚八点。这就不像话了!
    林雨桐一说,林家才不说话了。这边一家子围着沙发一圈坐着,换着打扑克,赢花生瓜子,然后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两人回来换了衣服,也坐在茶几便的地毯上,跟着几个玩。
    大龙和小龙不知道怎么的,跟四爷熟悉的很。小龙跟四爷商量呢,“你们学校那餐位还能租到不能?要是能租,我想租一个……”
    在县城,哥俩是用一个铺子的。这个多寡其实不用那么计较,但老大一结婚,这很多事就不好说了。小龙以随意的口吻问了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