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温柔地亲吻着那朵红山茶,娇艳的红色渡上了一层阳光的浅金色,娇艳剔透。
    路知忆停下脚步,望着那朵红山茶,眼前浮现了少女惊艳时光的容颜。
    “沈南沨,忽然好想见你啊。”
    可惜,沈南沨不是阿拉丁,也不是曹操,念不来的。
    她继续走着,一个人在人群中逆行,和无数人擦肩而过,只为了奔向她的红山茶。
    A市人民热爱烧烤,即使是中午烧烤店也不差烟火气。
    路知忆忽然记起,自己好像答应过沈南沨,要补给她一顿烧烤的。
    沈南沨放学后,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路知忆,有些纳闷道:“人呢?”
    这么想着,她在人群中看到了顾殊,忙喊了一声:“顾殊!”
    顾殊却好像没听见一样,消失在了人群中。
    “这孩子怎么回事,我声音太小了吗,”沈南沨看了眼时间,初中部该走的应该都走完了,“难道是先回家了?”
    沈南沨自己往回走着,路过粥铺的时候,进去给李爷爷买了碗粥,下午李爷爷就可以出院了。
    日子好像慢慢回到了正轨,这么想着,沈南沨的脚步都轻松了些。
    快到九胡同的时候,她察觉到了不对劲——好像有人跟着自己。
    这些日子她总觉得有人跟着自己,但每次回头都没看到人,还以为是自己多想了。
    她改变了路线,拐进了酒吧那条街,这条街是三爷的,没有人敢在三爷的地盘上胡乱撒野。
    可她忘了一种可能,要是跟踪她的人就是三爷的人呢?
    沈南沨打量着面前的黄毛,冷笑了声:“是你啊,我还以为是哪路神仙这些天一直跟着我呢,上次的碎玻璃不过瘾是吗?”
    黄毛冷笑了几声,慢慢靠近沈南沨,不紧不慢道:“过瘾,那哪能不过瘾呢。”
    说着,他忽然握住沈南沨的手腕,把她抵在了墙上,沈南沨手里的粥散了满地。
    “不过,不知道你的那个小姑娘还好不好,同性恋被同学老师知道了可不是个光明事。”
    沈南沨准备反制他的腿忽然停住,“什么?”
    “我挺好奇的,女的和女的亲嘴儿,是什么滋味儿啊?”
    没等沈南沨回过神,黄毛忽然一阵惨叫,把沈南沨甩到了地上,散在地上的粥还冒着热气,沈南沨白皙的胳膊瞬间起了泡。
    她顾不上疼,循声望去,路知忆提着一大包烧烤跑到她身边,关切地问:“没事吧,疼不疼?”
    黄毛的头被路知忆一石头砸出了血,路知忆暗道不妙,护着沈南沨往后推,趁黄毛不备,把沈南沨从黄毛身侧推了出去,大喊道:“别管我,快去报警!”
    沈南沨望着她,路知忆急了,上前抱住黄毛,朝沈南沨喊道:“站那干嘛!去啊!”
    沈南沨把心里的不安咽回了肚子里,她必须要快点报警,黄毛抵着她的时候,她闻到了dp的味道。
    他是个瘾君子,她慢一分,路知忆就危险一分。
    黄毛掏出管制刀,一步步逼近路知忆,路知忆先是后退着,本想趁他不备跑出去,结果刚跑出去,就被黄毛揪住了头发。
    积攒在心里的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爆发。
    她扼住黄毛的手腕,黄毛吃痛,管制刀具脱手,路知忆随即把它踢了出去。
    偏偏这个时候黄毛d瘾犯了,整个人痛苦地倒在地上抽搐着,手哆哆嗦嗦地在裤兜里摸索,路知忆眼疾手快的从他兜里掏出了那包dp。
    路知忆把dp夹在手指中,在他眼前晃了晃,冷笑道:“想要吗?”
    黄毛死死地盯着路知忆手里的dp,疯魔了似的点头:“给我,把它给我,这是我的命啊!”
    路知忆嗤笑了一声,把那包dp扔了出去,黄毛如同看到骨头的狗一样爬了过去,猛吸了几口才平静下来。
    “小姑娘看着挺俏丽的,没想到xp也特殊。”
    路知忆一顿,黄毛继续道:“和哥哥讲讲,女的怎么草女的啊?”
    路知忆瞥了眼手里的烧烤串,是铁的。
    “想知道是吧,”路知忆回眸,慢慢靠近他,脸上的笑容人畜无害,“我告诉你啊。”
    她掐住了黄毛的脖子,颈椎发出了摩擦的声音,黄毛拼命地扣她的手,想要呼吸,路知忆依然笑的无害纯良,哄小朋友似的问他:“乖,告诉我,你的那只手碰的她?”
    黄毛一愣,下意识把右手藏到了身后。
    “右手是吧,”路知忆猛地一下,把黄毛甩到了带上,烧烤的铁签插进了他的右手里,“那你的右手就不必要了。”
    黄毛嘴唇发白,失魂落魄地望着路知忆,死到临头了也不忘嘴贱:“你敢杀我吗?你不敢!”
    “你就是个臭□□,那个小丫头也是□□,□□配□□,绝配!”
    路知忆冷冷地睨着他,眸色漆黑,似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般。
    “嘴是用来说人话的,你要是不会说,”路知忆抽出一把烧烤签,拍了拍他的脸,语气轻飘,“那就永远都不要再说话了。”
    沈南沨把警察带到的时候,路知忆背对着她站在不见光的角落里。
    警察看到尸体的瞬间,把她拦到了一边。
    她望着路知忆的背影,她们没有说一句话。
    但沈南沨却无比清晰地感觉到,她亲手把她的小太阳拽进了阴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