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呵呵一笑,“师兄,您可不大厚道啊!”
    老君一愣,不知道他提的是哪一茬,“啊?怎么?”
    如来痛心疾首,“师兄何必与我打马虎眼,菩提道友在西牛贺洲多年,师兄怎么都不与我支会一声?他乃是道祖亲子,我若知道了,还能不照料一二?师兄可好,捂得严严实实!半点风声不露!”
    “咱们好歹一起在道祖门下听讲,我虽未曾被道祖收做徒弟,又脱离太乙玄门另立教派,但是道祖对我有师恩,咱们也有同门之义,师兄何苦瞒我!”
    “难不成还怕我害了小师弟不成?”
    太上老君差点没呛着,他尴尬地呵呵笑了两声,一扬眉,叹了口气,哎呀,老师晚节不保啊。
    这就给自己闹出个孩子来了!
    也不知道是谁的错!
    只是又不能吧如来撂在这儿,老君绞尽脑汁想了想,才道,“唉,菩提身世敏感,”乃是截教教主通天。
    “本不欲张扬声势,唯恐为外界所知,日子不安生,”旧仇人太多只好低调。
    “这才隐姓埋名,”外加改头换面。
    “在灵台山隐居,”也都是最近的事儿。
    “不想被佛祖误会了,”哪里能想到你能冒出这个想法来啊~
    “并非有意如此,还请见谅!”那确实~不是我们故意误导你!
    这话老君说得一点也不心虚,总归都是实话,半点没有假,因此态度很是坦然。
    如来误解得越发深了,呵呵笑道,“哪里哪里,道祖血脉,再谨慎小心也不为过!师兄放心,我不会出去乱说的,以后菩提道友在西牛贺洲,你叫他有事尽管去找我,老僧但凡能使上力,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老君笑道,“他那人喜静,素日也不爱出门,若不是道祖瞧着不像,此番做主,叫了他来,让他收了悟空,只怕这会儿还在家里憋着呢!他这也是为了徒弟,才不得不迈出家门,与人交际。”
    可不是,若不是为了那些小童子,小师弟死活不会出紫霄宫大门的。收了悟空之后,瞧着倒是越发振作了。
    老君瞧着如来,很是认真地道,“他呀,就适合关起门来,百事不管地过日子、教徒弟,只要徒弟没事儿,他就能消消停停的。”所以别再打我这个师弟的注意啦!
    如来也不知道听懂没听懂,笑呵呵地点点头,“菩提道友这等闲云野鹤的性子,真是好生叫人羡慕啊!”
    老君袖着手,慢悠悠地道,“唉,他喜欢这样,我们这些做师兄长辈的,也只能多看顾些,叫他过点自己喜欢的安生日子罢了!”
    你也别打我小师侄的主意,他大伯二伯甚至他师祖,都看着呢~
    正说着,菩提就在那边偏殿里大喊,“哥你瞅瞅老二!他指桑骂槐叫我滚!”
    元始委委屈屈的声音传来了,“师兄我没有,我那是叫太乙这兔崽子气急眼了!我只说是叫太乙滚蛋,没说让小师弟滚!”
    菩提好像在跳脚了,“你还叫我滚!好,我现在就滚给你看!太乙你也别跪了,来,咱们叔侄两个,一起滚给你师父看!”
    太乙真人嚎啕大哭,“师伯你快来呀!!”
    呵,呵呵
    第65章 神兽蛋
    鬼哭狼嚎地闹了一通,太上老君一人踹了一脚,把师弟们撵回兜率宫,连刚才在台上端正地坐着给三界仙人讲道、十分体面的元始天尊也没能免了这一记,很是不雅的捂着屁股,垂头丧气地走了。
    老君歉意地笑着,“家教不严,叫佛祖见笑了,我先回去收拾他们,等哪日里闲了咱们再聊!”
    又笑着对如来身后的金蝉道,“好孩子,一错眼儿长这么大了!有机会来师伯的兜率宫,师伯帮你炼些清心丹!”
    这孩子红唇艳艳,瞧着火气颇大啊!
    一身红色金丝袈裟的金蝉从师父身后站出来,合十一礼,很是温文尔雅,“多谢老君!”
    老君道了声,“好孩子,真是好相貌!”
    又与如来说了两句告辞,这才纵云走了。
    如来带着众弟子出了弥罗宫,站在莲台上望过去,只见老君追上两个师弟,倒拿拂尘,一人脑袋上敲了一记,那两个也不恼,低声说着什么,好似在与师兄撒娇抱怨,几个小辈尾随其后,呼啦啦地飞走了。
    如来不由得心生羡慕,若是自己也有这么几个兄弟
    想想如今甘愿在凌云渡上撑船的接引,到底叹息一声,只道,“回吧!”
    菩提到了兜率宫,与师兄们才坐下,就靠着凭几一赖,“我头疼,我起不来!”
    太上老君叹口气,“你这无赖样儿,到底是像谁?”
    菩提不吭声,手一伸,往旁边一放,意思明明白白。
    太乙真人哭得俩眼睛跟桃儿似的,从缝儿里瞧见了,就噗叽叽地偷笑,等着瞧小师叔能打多少秋风回来~
    叫元始天尊兜头给丢出去了。
    太乙真人把眼睛消了肿,怏怏地在门口等了好半晌,等到他小师弟溜达了一圈儿,把天庭所有故人都看过了,连兜率宫大青牛都抱过了,才哒哒哒地跑回来,一见到他在门口跪着,就十分扎心地道,“太乙师兄,你是被师伯罚了吗?”
    太乙见他长高了许多的小爱徒在小师弟身后一脸愧疚地看着他,心疼极了,连忙笑嘻嘻地小声儿道,“你小声儿些,你师父在屋里打秋风哩,师兄在这儿等着,打算蹭些”好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