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系统:……
    神马女人,现实得可以。
    挂自然是有,不过以前出任务,都是系统自己主动打赏,给自己增加逼格的。
    一旦宿主对自己生出了敬畏之心,工作也更好进行一些。
    现在越红鱼这么一搞,系统送挂都像是欠她的。
    “叮,人物指数模板已打赏,请宿主接受。”
    “叮,宿主可以通过指数,查看这个世界人物的武力值、智力值、气运值,以及对男主好感度。”
    伴随渣系统打赏,越红鱼眼前浮起了一个虚拟屏幕,由于没有观察对象,各项数据值还是零。
    当然由于什么权限问题,越红鱼也无法通过这块屏幕观察自己。
    人脑内的幻像也是根据自己见过的东西加工异化,无法凭空生出自己见都没见过的东西。
    她开始渐渐相信渣系统当真是一个挂般存在,而不是什么大阴谋。
    饶是如此,越红鱼仍然一副就这的样子,保持自己的不屑一顾。
    “叮,打赏技能,解除男主好感度金手指。适用范围,操作对象对男主好感降至90%。”
    技能送达,附带技能说明书。
    就像越红鱼之前吐槽过的那样,这种赘婿文中女角色基本为工具人。
    以这些女子秉性,她们见过更广阔世界,又是心高气傲之辈,绝不至于甘愿为妾。
    结果男主还真的自带金手指。
    根据说明书提点,书中女角色对男主好感度低于10%时,还是正常人。如果女角色对主角安雪采好感度超过10%,那么好感度就会大弧度不正常提升,刷成100%。
    这个时候,这些女性角色就会被蒙蔽理智,对待男主时候,理性全被驱逐,会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举动。
    越红鱼看了想吐槽,什么好感度金手指,难道不是降智金手指。
    至于这10%,也跟原书作者设计有关。
    当然这些种马文作者,其实可以把女性角色设为没理由对男主百分百好感。可有时候人性就是那么贱,就算是书里,如果女NPC那么容易被攻略,读者也爽不到,还会呵斥小白脑残。
    一本好看的种马文,攻略女性角色是需要一定难度。这个门槛不能太高,也不可能没有。
    不过处于关爱受众的考虑,设置个10%攻略难度,那就是“有理有据”加“合情合理”了。
    也就是中了男主提升好感度金手指,自我度只剩十分之一。只有帮中招受害者找回这10%的自我,那么解除技能才有用。
    越红鱼:怎么这么弯弯绕绕的,你这金手指就不能简单粗暴一点?
    渣系统:“叮,请宿主手握解除好感度金手指,解救被男主荼毒的受害者。”
    越红鱼:怎么说呢,莫名要我为大家服务?这事挺突然的。
    不过再怎么说,这件事情也跟自己息息相关。
    越红鱼心里面也有了点儿想法,觉得可以先找叶凝霜试试,看看这事儿是不是真的。
    说到底,她毕竟也是个谨慎的人。
    她这么想了想,决意去河州走一趟。
    三日后,河州。
    天寒地冻,安雪采就在云雅阁里赏雪。
    外头寒风凛凛,阁内炭火暖暖,却是温暖如春。一夜风雪,屋檐下冻出了一根根冰柱,那些柱子被暖风一烘,滴落一滴滴的冰水。
    整个三楼,被安雪采包下来,这地原是叶家产业,掌柜自然知晓如何招待这位姑爷。
    七年前,安雪采入赘叶家,彼时这位穷秀才还是个笑话。可是现在,当然没有人那么想了。
    安雪采如今不但有功名在身,而且各处置产,闯下好大一片家私。就连如今的叶家,也是安雪采羽翼之上一片羽毛,受托于安雪采。
    什么赘婿,家中珠姐儿可是姓安。从前大小姐有些脾气,如今何尝不是谦和恭顺,温柔体贴。
    这男人有本事,才能压得住家。
    这个道理,叶家上下有数。乃至于这云雅阁的掌柜伙计心里都有数!
    酒是好酒,二十年的状元红,埋在地下挖出来。如今酒倒在瓷杯里,自有那么一番趣味。琵琶声有一搭没一搭的弹着,弹琵琶的琴娘亦是面若春花,眸敛媚波。
    阁内炭火温热,使得弹琴的春娘脸颊烤出了一片红晕,领口扣子也松开两颗,露出雪白浓腻玉颈。
    三年前,安雪采受人所托,将楼里初梳拢的春娘赎出来。他在外置办一处宅子,将春娘好生养着。
    此刻春娘贝齿轻轻咬住了鲜润的唇瓣,眼底倒是禁不住流淌几分幽怨之意。这里里外外的人,都把自己当作安雪采的人,又岂知安雪采并未沾染自己?
    可是嫌弃自己曾堕入风尘,可那并非自己所愿,她犹是干干净净处子之躯。
    春娘自幼学习琴棋书画,亦有几分才情,本有几分气性。如今安雪采这般冷着她,她胸中自有不平之意。春娘手指轮指越快,琵琶声渐有杀伐之意。
    安雪采却蓦然回首,展颜一笑:“好,此曲正应景。”
    春娘犹咬着唇瓣,水汪汪的眼睛里透出了几分委屈,恨恨瞧着这可恶的混蛋。
    底下的伙计大林听着上头穿来的琵琶声,也禁不住皱皱眉头。
    说到底,他们毕竟是叶家伙计。
    他忍不住压低了嗓音:“掌柜的,这春娘不知分寸,姑爷当年应友所请,将她赎身。她却不肯嫁给林公子,咽喉比着剪子说要自个儿过。姑爷无奈,给她置办铺面,供她做生意。二人本清清白白,偏偏这春娘不肯死心,竟如此腻歪痴缠。今日,也非要缠着来给姑爷唱曲儿。姑爷是个男人,所以让着她。不如将此事告知小姐,让小姐使手段将她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