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刚,将人抱在怀中,感受着那人身上温度,嗅着他发中香,?姬芜只觉得满足。
    他将手从门框上移开,?转身回了内室,脱了鞋,?脱了外袍,?躺在了床的外侧。
    明明昼夜未停一路快马加鞭赶来,?疲惫至极,可这一刻看着躺在身边的人,?却是怎么也不想睡觉。生怕少看一眼,?这人就会从眼前消失。
    姬芜侧着身子,用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手伸出去,?抬手将他滑落在脸颊上的发给拨开来。
    借着些许光亮,?能看见他好看的唇,以及那染了疲惫之色的睡颜。
    姬芜盯着瞧了瞧,手指在半空中将谢非夺面上的轮廓一点一点的描摹画出,?随后自己一笑,?将撑着脑袋的手臂放平,?再将谢非夺的头枕放在他的胳膊上。
    两个人盖着一床被子,?姬芜这么一番操作下来,?谢非夺整个人就靠在他的怀里,?头枕在他手臂上,他微微玩乐手臂,刚好将人整个身子给抱住。
    怀中靠着的人又软又甜,?姬芜没忍住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口,亲完只觉得不够,又朝着他耳朵咬了一口。
    谢非夺睡梦里,只觉得仿佛有条哈巴狗一只咬着他,让他有些烦的将他的脑袋给拨开,“别闹,乖。”
    姬芜看着谢非夺好像觉得扰了他睡觉了,翻过身就要逃,却是被姬芜重新捞进怀里,紧紧的抱着。
    “好好好,我不闹你,我抱着你,咱们睡觉。”
    一路奔波而来,这会佳人在怀,也是困倦的很,他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抱着人,睡觉去了。
    一个时辰之后,药罐子汩汩向外冒着热气,热气蒸腾将盖子熏起,安元走上前去用毛巾盖着,将药罐子从炉火上端了下来,他倒了碗药便去了两个人的房。
    ‘咚咚咚’的敲门声在外面响起,谢非夺从睡梦中惊醒。
    他猛地坐起身,一时间竟是忘记了自己这会到底是在哪?
    他打量了一圈四周才恍然发现竟是在城主府。
    他刚刚一度以为自己是不是又穿越了,还是自己把自己摔死穿的。
    谢非夺抬手揉了揉自己太阳穴,还没揉两下,袖子就被人拉住,随后他整个人就被重新拽回床上,被人按进怀里。
    “小夺儿在陪大人我睡一会。”
    嗅着怀中人熟悉的气息,谢非夺更懵了。
    他是不是还在做梦,梦里怎么什么都有?????
    谢非夺小心翼翼的翻了个声,生怕动作大了将身旁的人给直接吓没了,他转过身去,鼻尖对着鼻尖,呼吸纠缠在一起。
    谢非夺向后微微撑了一下,想看清他的脸,可是腰上的手却不允许他这么做,他后撤了一下,人就被重新按进怀里,整个人靠在这人胸膛上。
    视线所及是一片红衣,红衣被他这么一拉扯之间竟是有些散开了,露出了那天鹅颈,以及白皙的胸膛。
    谢非夺咽了一口唾沫,大着胆子抬手将姬芜的衣襟掀开,手径直贴了上去。
    姬芜身上常年冰冰凉凉,现如今正是酷暑,此时整个手贴上去,解暑的很。谢非夺很舒服,手试过之后,整个脸都朝着那胸膛上贴了过去。
    这么一贴,他倒是听见姬芜沉稳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犹如擂鼓。
    梦里……这么真实的吗?
    谢非夺想听的仔细一些将头朝着他的胸膛上蹭了蹭,下一刻,他只觉天地之间翻了个个,随后整个人就躺在柔软的被子上,仰头可瞧见姬芜那一张长的人神共愤的脸。
    谢非夺这会还有点没睡醒,这……操作怎么跟自己想的不太一样?
    刚刚向上作乱的手被姬芜按在身侧,谢非夺定眼将人看了眼,咽了一口唾沫,“你你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敢情这个人刚刚是以为自己在做梦,霍霍着他玩呢。
    姬芜眼睛瞬间眯了起来,他盯着谢非夺磨了磨牙,“小夺儿,大人我都抱了你一路,又跟你睡了一觉,你现在才反应过来?”
    “我这几天脑子不太好。”谢非夺抬手挣了挣,却没从姬芜的手心里掏出来,反倒是被人将手拉着放在了头顶,“老芜,有话好说。”
    谢非夺不敢看他,这眼神一瓢就看见他微微撑着的身子以及散乱的衣衫袒露的胸膛。
    一想到衣服是他扒的,谢非夺就觉得自己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眼神躲闪,头一歪却是被姬芜给抬手掰了回来被迫将人看着,“小夺儿,你想不想大人?”
    谢非夺咬紧唇,却是感受到姬芜的手竟然在挠他痒痒。
    这么一来二去,谢非夺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带着哭腔求饶道:“老芜……行了……我错了。”
    “我……我想你,每天都在想……无时无刻。”
    姬芜却是有些不满意的将人瞧了一眼,“你叫我什么?”
    谢非夺被挠的快笑断了气,姬芜一松开他,就抱着姬芜的手不送,“老芜,芜芜?”
    姬芜作势又要上前,谢非夺挤出一滴泪,委屈的不行,“叫老公叫老公总行了吧。”
    “你一回来怎么就欺负我。”谢非夺搂着这人脖颈,将眼泪都蹭到了这人身上。
    “真哭了?”姬芜皱了眉,“非夺?”
    谢非夺将人拉开,冲着人笑,“老芜,欢迎回来。”
    看着这人眉眼染了一层薄红,看着这人和煦温暖的笑,姬芜一瞬间觉得纵使上刀山下火海,陪人在人间走一遭似乎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