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膀。
    吻够了, 陆随托着孟效从浴缸里出来,腾出一只手拿来浴巾,盖在孟效背上。
    “不行,你放我下来,”孟效紧紧搂着陆随的肩背, 攀在他月要间的双蹆动了动,试图往上移,“……太氵罙了,陆随……”
    陆随怕他難受,立刻用双手拖住他,嗓音又沉又哑:“宝贝,你先放松。”
    等他们干干爽爽地躺上床,孟效看眼时间,差几分钟不到1点半。陆随不知饜足地埋在他颈間又亲又蹭,孟效抬手抓住一把黑发,让陆随不要乱动,哭笑不得地问:“你不困吗?”
    陆随说:“不困。”
    孟效深感不可思议。陆随昨天一夜没睡,今天也就午休时睡了不到两小时,这要换成是他,早就困得头掉了。
    “不困也要睡觉,”孟效哄他,“再熬下去身体要坏掉的,快躺好。”
    陆随乖乖躺好,两个人侧躺着,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交握的两只手放在中间。
    “有件事忘了告诉你。”陆随突然说。
    “什么?”
    “我明天要出差。”
    孟效愣了下,“去哪里?去多久?”
    “去汶川。”陆随说:“《生存》第三部分的拍摄马上要开始了,我要过去跟组,什么时候拍完什么时候回来,大概需要半个月吧。”
    “这种工作应该不需要总监亲自去吧?”前两次在西双版纳和可可西里的拍摄也只是派了他和钱组长过去协助。
    “是我主动要去的,”陆随说,“除了协助摄制组,主要是我自己想拍点东西,为明年的摄影展筹备作品。”
    “摄影展?”孟效睁大眼睛,“你自己的摄影展吗?”
    陆随笑着点了下头,“嗯。”
    上次在钟家淳的婚礼上,陆随随手给他拍了张照,孟效就发现他拍照技术很好,但陆随说他没正经学过摄影,只是个爱好而已。
    只是“爱好”,却厉害到能开自己的摄影展?
    这也谦虚得太过头了。
    陆随说:“其实上次去勐养也拍了不少照片,只是没拍到几张特别满意的。”
    孟效想起来了,陆随随身带的东西里确实有一部哈苏相机,他当时还在心里吐槽过一句,用这么好的相机拍游客照也太奢侈了,真是有钱任性。
    “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孟效说了一句网络流行语,觉得十分贴切。
    “那可太多了,”陆随笑着说,“你慢慢发现。”
    “你带谁一起去?”孟效问,边在心里祈祷,千万不要是古娅。他不说,不代表他不在意。
    “你猜。”
    孟效眨眨眼睛,“……我?”
    “当然是你,”陆随笑着说,“我恨不得24小时和你黏在一起,怎么舍得跟你分开半个月,我可没有自虐倾向。”
    刚才听陆随说要出差,孟效就满心不舍,只是不好意思表现出来,现在峰回路转,陆随要带他一起去,孟效顷刻心花怒放,他拱进陆随怀里,直白地说出自己的心声:“我也不想和你分开。”
    陆随抱紧他,胸腔里溢满柔软又粘稠的情绪,是久违的、滚烫的幸福。爱越浓,慾越烈,陆随猛地翻身,把孟效壓在了身下,目光灼灼地俯视着他,说:“我买的明天下午的机票,反正不用早起,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孟效没有回答,他仰起头,直接吻上了陆随軟熱的唇。
    第41章 缠蛇41 不公平
    缠蛇41
    晋江/檀无衣
    孟效是被陆随亲醒的。
    他困得睁不开眼睛, 勉强眯开一条缝,模糊不清地看见陆随的脸,便不由自主地弯起唇角, 哑声问:“几点了?”
    “还不到九点。”陆随低声说,“我回去收拾行李,你接着睡,等我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孟效闭上眼睛,猫似的在陆随胸口蹭了蹭, 说:“我和你一起回去吧,然后直接从那边出发,你就不用再跑一趟了。”
    “不用, ”陆随的手握着孟效的后颈,拇指指腹在那块指甲盖大小的朱砂痣上轻轻摩挲,“我想让你多睡一会儿。”
    他们刚在一起,难免纵慾无度、夜夜春宵。
    孟效昨天虽然睡了一个白天, 现在依旧困得神志不清,而陆随已经连着两天没怎么睡了,却还能这样精力充沛, 简直不是人。
    陆随刚走, 孟效就又陷入沉睡。
    他睡得昏天又暗地, 根本不知道陆随是什么时候回来的,陆随回来后也没吵他, 径自去厨房忙活,等饭菜快张罗好了才去卧室喊孟效起床。ⓜγúzんαǐщú.cδⓜ(myuzhaiwu.com)
    孟效睡觉的时候怀里必须抱着什么,陆随在时他就趴在陆随怀里,陆随不在他就还是抱着追随了他很多年的长颈鹿抱枕。
    陆随面朝孟效的后背侧躺着,右手支着头, 左手伸進毯子里,沿着月要侧曲线缓缓向上,掌心覆在昨晚反复蹂躪过的地方,刚揉了两下,孟效就有了动静。
    “嗯……陆随……”
    “在呢!”床头柜上的娃娃抢在陆随之前回应了他。
    孟效闭着眼睛笑了笑,说:“播放The Weeknd《Save Your Tears》。”
    他在复古的前奏中翻身,无比熟练地依偎进陆随怀里,抬手搂住他的腰,说:“你回来了。”
    刚睡醒的声音低低哑哑的,带着股自然而然的撒娇味道。
    “嗯,”陆随的手在灮滑的脊背上轻轻摩挲,“饭做好了,起来吃饭吧。”
    孟效手脚并用地纏住陆随,“再躺五分钟。”
    陆随便陪他躺下,随即低头去吻孟效的脣,却先亲到了孟效的手心——孟效用手阻止了他的靠近。
    “不行,”孟效说,“我还没洗漱。”
    陆随没说话,只是一下一下地啄吻他的掌心,又唅住他的指尖,舔舐輕咬。
    刚睡醒的人哪里扛得住这样的撩撥,孟效觉得不能躺以待毙,于是挣扎着坐起来,“不睡了,我要去洗漱了。”
    陆随斜靠在床上,微笑着看孟效落荒而逃。
    陆随下了床,把毯子叠起来,床单抻平,枕头摆正。
    他顺手拍了下娃娃的头,低声训斥:“闭嘴。”
    一首歌还没唱完的娃娃立刻收声。
    陆随把被他拍歪的娃娃扶正,转身出去,刚走到门口,手机响了,拿出来看,来电显示是“倪承宽”。
    他关上门,走到阳台上才接听。
    “验血报告出来了。”倪承宽开门见山地说。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