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孟效也就没主动给——或许他们都想赌一把,赌他们能不能再次在茫茫人海中不期而遇。
    未知,有时候会带来恐惧,有时候也会带来期待和惊喜。
    两天后,纪录片的拍摄全部完成。
    离开勐养前的最后一顿饭,孟效和飞儿、陈酿又去了那家苍蝇馆子。孟效心想,这家菜馆的味道他一定会记很久很久,以后想起勐养,最先想到的大概就是这家菜馆。
    老板娘一见到孟效就笑容满面,惊喜之情溢于言表,“帅哥,你可算来了!”
    陈酿“啧”了一声,故意阴阳怪气地说:“长得帅待遇就是不一样啊,我都来多少回了也没受到过这么热情的招待。”
    老板娘让他们先坐,然后去柜台拿了个手机回来,搁到了孟效面前。
    老板娘说:“你上个星期过来吃饭,是不是丢了个手机?”
    孟效立刻反应过来,“是和我一起来的那个朋友丢的。”
    老板娘声情并茂地告诉孟效,那天他和陆随刚离开菜馆没多久,出租车司机就找来了,说是两个年轻帅哥把手机掉他车上了,老板娘立刻就猜到是他们俩。
    听老板娘说孟效经常过来吃饭,司机就把手机交给了老板娘,让老板娘帮忙物归原主。没想到打那天起孟效和陆随再没来过,老板娘都快把这茬儿忙忘了,今天见到孟效才突然想起来。
    孟效有些惭愧。
    司机师傅拾金不昧,他和陆随却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向老板娘道了谢,孟效拿起手机按了两下,是关机状态,应该是没电了。
    因为这个失而复得的手机,对于和陆随不知何时会到来的重逢,孟效又多了一点期待。
    这种期待似乎比见面本身更他让感到悸动。
    第16章 缠蛇16 新总监
    缠蛇16
    晋江/檀无衣
    为期十二天的出差终于结束,回到北京这天刚好是周日。
    孟效提着行李箱回到三元桥的凤凰城小区,进门就喊:“白浮,我回来啦!”
    没把白浮喊出来,却喊出来一个陌生男人。
    这个家里经常有形形色色的陌生男人出没,孟效早就习以为常,他淡定地和男人打招呼:“你好。”
    “你好,”男人看着他,“白浮还在睡觉。”
    话音刚落,白浮顶着鸡窝头从孟效的房间出来了。
    “回来了。”白浮走到男人旁边,抬手搭在男人肩上,“我来介绍一下——赵元,我表弟,刚从国外留学回来,打算在北京发展。今年24岁,单身狗一只,白羊座B型血,身高1米83,喜欢游泳,身材倍儿棒。”
    说着,白浮撩起赵元的T恤下摆,向孟效展示赵元的腹肌和人鱼线。
    孟效:“……”
    这是在干什么?
    白浮又抬手指了指孟效,对赵元说:“孟效,我最好的哥们儿,我的Soulmate。”
    他介绍赵元说了一大串,介绍孟效就寥寥两句,孟效便猜到了,白浮肯定早把关于他的一切都告诉赵元了——孟效恍然大悟,合着白浮是在撮合他和赵元呢,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看破不说破,孟效面带微笑应付几句,提着行李箱进了卫生间,白浮赶紧跟进去,随手关门。
    孟效蹲在地上,拿着抹布擦洗行李箱的外壳。
    白浮坐在马桶上撒尿——这是孟效给他定的“家规”。坐着尿尿可以防止喷溅,更加干净卫生,而且还可以降低前列腺炎和膀胱癌的患病率,这是有医学根据的——可谓有益无害,一坐永逸。
    白浮压低声音问:“哎,你觉得我表弟怎么样?”
    孟效头也不抬,不答反问:“你表弟过来,你怎么也不事先跟我说一声?”
    “咦?”白浮呆了呆,“我没发微信告诉你吗?”
    孟效站起来洗抹布,顺带瞟他一眼,“你在梦里发的吧。”
    白浮憨笑两声,“可能我在脑子里想着要给你发微信,想完忘了发,但我却以为我发过了。”
    孟效问:“你表弟要在这儿住多久?”
    白浮说:“不好说,要看他找工作的情况,如果公司离得远,他可能会另租房子,如果离得近,他肯定就住这儿了。忘了跟你说,其实这套房子是赵元的。”
    孟效愣了下,“房主不是你那个在广州做生意的亲戚吗?”
    白浮站起来,提上内裤,“那个亲戚是我奶奶的妹妹的儿子,也就是我表叔,赵元是我表叔的儿子,这套房子就是我表叔买给赵元的。”⒡dκχs.Ⅽοм(fdkxs.com)
    孟效快被复杂的亲戚关系绕晕了,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赵元住在这儿,他就得搬出去了。
    白浮洗洗手,边往牙刷上挤牙膏边说:“你出差这几天,赵元住我房间,我住你房间。在他工作定下来之前,得委屈你跟我挤挤了。”
    孟效觉得不太行。
    他是朝九晚五的打工人,白浮是日夜颠倒的自由职业者,他们俩的作息天差地别,挤在一个房间里谁都别想休息好。
    四个滚轮擦干净,孟效已经有了决定。
    他说:“白浮,我还是搬走吧。”
    白浮弯腰吐掉牙膏沫,漱漱口,转身面对孟效,“你着什么急呀,我刚不是说了吗,等赵元工作定下来再说。万一到时候赵元不在这儿住,你也搬走了,我还得再招租,多麻烦呀。”
    孟效说:“如果赵元不在这儿住我再搬回来。”
    “哎哟,我的心肝儿,搬来搬去你不嫌累啊。”白浮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喔——我明白了,你是不想跟我睡一张床对不对?怎么,怕我侵犯你啊?”
    又开始了,孟效懒得搭理他。
    白浮自顾自说:“宝贝儿,你在我心里就是神圣不可侵犯的白月光,我是绝对不会亵渎你的。要不这样,我去和赵元住一屋总行了吧,再不济我还可以睡沙发,你就老老实实住到赵元找到工作,到时候你是走是留我都不管你。”
    孟效打开行李箱,拿出叠得整齐的四件套,抖开了放进洗衣机里。他“哼”了一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白浮眨巴眨巴眼,“我打什么主意了?”
    孟效说:“你不就是想撮合我和你表弟,住一块儿方便你搞事情吗?”
    白浮嘿嘿一笑,“我不是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一个是我最好的朋友,一个是我表弟,你们俩要是能成一对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