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普通一句话,前面几排的粉丝们都瞬间不约而同地“啊——”, 激动到声音都颤抖。
    不过司禾也能理解粉丝的激动,毕竟这男人除了在荧幕里愿意展现另外的不同面, 一喊“咔”之后,眼皮和嘴角就霎时耷拉回去, 回归“爷很烦”状态。
    “……”
    司禾转动眼珠斜斜乜了许贺添一眼。
    许贺添虽然取下了口罩, 帽檐却依然压得很低。鼻梁高挺, 侧脸锋利,视线往前, 眼睫缓慢眨动,没什么特别的情绪。
    在电影四分之一时又有声“姐姐”。
    末日征兆开始涌现, 天光暗淡,绿草枯朽,周遭环境都毫无缘由地开始崩裂。救生船只剩一个位置,村民还在激烈争论时, 邻居女人悄悄从一侧溜上了船, 抛下了一切, 包括她那才不满十岁的女儿。
    救生船汽笛响起,即将离开孤岛港口,许贺添抱起女人女儿就奋力狂奔追过去,大喊:“姐姐——”
    小演员哭得撕心裂肺,演得很好,Bgm渲染气氛烘托得也很到位。最后一个镜头从许贺添开始踉跄脱力、逐渐停下的脚步往上拉,扫过他极力喘息的口鼻,最后落在微红的眼尾。
    大难临头各自飞,前面几排有小姑娘开始抹泪。
    “……”
    司禾转头略略看了许贺添一眼。
    再后来为了避难,剩下来的人一同去了洞穴避难。
    相当于重建家园,好几年后,那女人女儿出落成水灵灵的少女,整天跟在许贺添屁股后边儿脆生生地叫“哥哥”,还说她是许贺添的粉丝。
    这引起了有位看电影的粉丝小姑娘的强烈共鸣。她忍不住出声跟着喊了句:“啊啊啊哥哥我也是你粉丝!”
    周边人随即被逗笑。
    “……”
    司禾突然觉得,她一直坚持只叫许贺添全名是非常正确的选择。
    身旁男人没什么特别的反应,甚至姿势都没怎么变过,看得很认真的样子。
    周围环境漆黑,再加上大概许贺添也没觉察出什么,司禾倒是可以正大光明地紧盯着男人侧颜看一会儿。
    许贺添是真长得好看,他的长相不仅是第一眼惊艳,第二眼第三眼第一百眼都依然惊艳。
    也难怪很多营销号都评价说,许贺添明明全凭一张脸就可以横行娱乐圈,却偏偏要靠演技。
    看了几秒。
    司禾悄声无息地抿了抿唇,内心莫名的占有欲越发强烈起来。
    但是又没有办法,只能暗自排解,默默压下去。
    正想收回视线时,身旁男人突然动了动。
    许贺添依然没转头,视线盯着大银幕,只是上身稍微朝司禾方向靠了靠,斜搭在两人中间扶手的手腕翻转,扶手上提,二人之间唯一的阻隔消失。
    男人这才转头,面色沉静,淡声问:“不好看?”
    “啊?”司禾怔了下,才讷讷点头道,“哦,好看的……”
    许贺添舔了舔唇角,一把拽起司禾手腕,不由分说拉着她从后门出去:“好看也不看了。”
    深夜的电影院人不多,就连顶上路灯也暗淡。
    许贺添腿长,脚步也跨得急,手掌丝毫不轻柔地用力捏紧了司禾手腕。
    司禾被他一路上拉着走,两只脚丫只能“啪嗒啪嗒”地快速交替才能跟得上男人速度,步伐愈发踉跄。
    楼梯口安全通道铁门被许贺添推开,然后“砰”地自动合拢关上。
    司禾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男人一把拉了进来,背脊贴上冰凉墙面。
    许贺添把鸭舌帽一摘,“哒”轻巧落地。
    男人手掌宽大,手指修长,指节捧上女人两颊后,指尖搂在她后脖颈,随着呼吸起伏微微用力。
    司禾被许贺添拉着疾走了一阵,鼻息还未缓和下来,红唇微张,还在微微喘气时,就被男人敷在后脖颈的手被迫往前推移了几寸,唇间突的被面前人薄唇紧密覆上。
    司禾狐狸眼下意识瞪大了些,喉咙里溢出一道低喘:“许——”
    一个字都还没说完,就被男人咬断,吮进了两人交织的鼻尖间。
    许贺添这次的吻失了以往的游刃有余,染上了十分的急促。
    像是要把司禾拆吞入腹般,无视女人喘不过气而被迫发出的嘤咛声,舌尖直接撬开她唇齿,长驱直入,迫切又不知餍足地游走在她齿舌间。
    一寸寸深入,水渍声越发明显,衣料窸窣摩擦声也越发急促。
    和司禾急切拍他宽肩的击打声交织在一起,在空荡的封闭空间里无尽回荡。
    司禾胸膛起伏愈加剧烈,直至呼吸濒临边界点,供氧严重不足。
    她双手撑上男人肩膀,使劲推了好几下,终于把许贺添推开半步。男人薄唇微张,鼻息微喘,眼底沉沉,还直勾勾盯着她唇齿,欲念丝毫不加掩饰。
    司禾脱力地靠上白墙,深呼吸了好几次,神志才算是渐渐回笼,大脑逐渐恢复思考能力。
    耳根却转瞬间开始发烫。
    “许贺添,”她狐狸眼眼睫快速眨了好几下,总算憋了句话出来,“你……你干什么啊。”
    仅仅几秒,再抬头时,面前男人神色已恢复了平常。
    许贺添轻抬指腹,若有似无抹过司禾嘴角,哂笑道:“看不出来?”
    “……”
    司禾无言抿抿唇。
    ……她是这个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