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跳下台,迎面就是他师妹嗔怪道:“大师兄,你真是……哎,你不该找慕容道友的麻烦,你要怪就怪我吧,不关他的事。”
    王步宇皱了皱眉,“我没有。”
    “你!”
    小师妹跺了跺脚,红着眼睛瞪他,“总之,你不许再去找他。”
    “……好,回去吧。”
    王步宇拍了拍师妹的头,领着人走了。
    慕容飞廉看了两人一眼,飞身回到第一的黄金座上。
    擂台上再度飞上一人,挑战继续。
    [你们觉不觉得……哪里不对?]
    狐美人抓了抓银发。
    归海聆也有同感,[好一出大戏。]
    河不二听糊涂了,[什么大戏?你们在说什么?]
    九黎和顾长凌相视一笑,凤斯斓搭着河不二的肩膀,对着同样懵圈的大河小河说:[赌一根辣条,慕容飞廉取向男,王步宇取向刀,听明白了吗?]
    [……]
    河崽表示人物关系太复杂。
    齐思远啧了一声,[这还不简单,王步宇挑战慕容飞廉没有第二个理由,因为他是最强的。不过,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争风吃醋,连慕容飞廉也是。你没看他最后看那对师兄妹的眼神,就差写着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吗?鲜花是王兄,牛粪是师妹,懂?]
    [哈哈哈真的假的,师妹要哭了吧?]
    河不二懂了,抱着肚子笑个不停,齐思远嫌弃地把他推回了大河身上。
    围观了这么一出大戏,银河宝宝们心满意足。
    五天后,挑战赛结束。
    大陆小比由此,正式落幕。
    三组前百名,如约被送进了丹峰和剑峰的秘境修炼,而擎天大陆修士的目光也纷纷投向了北溟海。
    在这里,第一座修士学院正在建设。
    不过,这与九黎他们无关了。
    在两位仙师前辈还在被浩天宗的迷弟迷妹们包围的时候,他们去了雪神宫,带着银河宝宝如愿以偿地参观了小雪神秘境。
    随后,就去了北溟海。
    历时二十九年的雷劫结束,今时今日的北溟海已经焕然一新。
    曾经属于北溟三宗的海岛,随着天道的清算悉数破碎,如今有的,是浩天宗和擎天商行在此地设下的悬浮岛。
    云中岛,海中妖。
    北溟岛俨然有了一副新的气象。
    因为北溟海在雷劫上孕育了新的洞天福地,浩天宗和擎天商行还没有完全掌握,因此,虽然雷劫结束了二十年,这一片地域还没有对外界开放。
    如今拿来建立学院正合适,不论是怎样大刀阔斧的改建,都能实现。
    船只在海上飘荡,船体很长,却很简陋。船上没什么遮挡,也没有扬帆,只一叶扁舟,袒露在天海之间。
    十二个年轻男女正在船上排排坐,正在垂钓。
    这几人,自然就是九黎一行。
    因着要建立学院,云中岛屿和海中都要布置阵法,他们不便打扰,便想走远些,去还不在规划中的海域探险。
    不过,海中风景壮阔,日观逐浪飞花,夜观星辰,也是一番极致的视觉盛宴。
    他们还没有看够,便也不着急赶路,只放了扁舟在海上慢行。
    一边钓鱼,一边看风景,一边听九黎说北溟三宗的故事。
    海风拂过衣袖,日光驱散云雾,好不快活。
    听完了故事,几人心有唏嘘。
    齐思远便道:“这天机锁真敢啊,几千万人说杀就杀,简直不把天道放在眼里。不过,十万年前上界这一战打得应该很惨烈,不然,这天机锁的主人怎么也算一个人物,也不至于陨落了。还有窝在雪神秘境谁懒觉的那位,应该也不是无名小卒。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语气里,不无对上界的向往。
    归海聆则叹道:“由此可见,不论是上界还是下界,只要有会喘气的,斗争都是永无止尽的。说不定,上面斗的比下面更可怕,生存环境更恶劣。”
    河不二枕着脑袋,翘着腿,嘴里吃了小鱼干,满不在乎道:“生命在于运动,要是都不斗了,那不变成胖子就变成傻子了。”
    “哈哈,二秃说的对。”
    凤斯斓难得赞同道。
    狐美人还没听够故事,催着九黎道:“九哥,那擎天商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听你们说的,那位辰苍前辈简直是传奇人物,擎天商行也高手如林,怎么现在是你师伯当家?”
    九黎懒懒地靠在顾长凌身上,“这个就是另一个故事了,不过——咦,上钩了,顾长凌!”
    顾长凌甩起渔线,本该咬在鱼钩的猎物却不见了。
    狐美人追问道:“不过什么呀?”
    九黎也没有将这一次失手放在心上,道:“那是师伯的私事,不好当故事讲的。你们想听八卦,我给你们讲个别的。”
    正说着,顾长凌却收了鱼竿,抱着九黎站起来。
    “有大家伙来了。”
    他说。
    懒洋洋躺在长舟上的几人立刻翻身坐起,船身在水中摇晃。
    “什么来了?”
    他们警惕起来。
    凤斯斓和夏长眠的五感在队伍里是顾长凌之下最敏锐的人,也察觉了动静。
    凤斯斓道:“是条大鱼。”
    夏长眠点头,有些向往道:“鱼翅。”
    准备作战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