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上楼的时候不小心摔跤了,脸着地。”秦以霜满不在乎地说道,脸被自己的兄长打肿这种事说出来太丢脸了,他眼睛一转,狡黠地笑道:“你亲我一个,亲我一个我就不疼了。”
    “嗯,不疼?”林夙给他的小把戏气笑了,空出一只手去戳他脸上那个肿包,“嗯?疼不疼?说啊,疼不疼?”
    秦以霜:“……”
    虽然他很想坚强地说不疼。
    “嘶!疼疼疼!林夙你是不是想死?你知道它肿了你还用手指去戳!”秦以霜被他戳得那半张脸的眼睛都睁不开,生理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他拍开林夙的手张牙舞爪地往林夙身上扑。
    林夙没站稳,几个踉跄,被秦以霜扑到在地上,幸好他反应及时,用手肘撑着地面,要不然后脑勺就要遭殃了。
    秦以霜骑在他身上,洋洋自得地按住他胸口,把脸凑上前:“说,知道错了没?”
    林夙粗粗的喘气,对着他勾了勾手指,指着自己的嘴唇。
    秦以霜好奇地把耳朵凑过去。
    “我悄悄跟你说一件事,今天晚上本来要做水煮鱼,还有小炒黄牛肉的,但是你脸肿了,就不能吃辣了。”林夙贴着秦以霜的耳朵说道,“吃不了,今天晚上我们就喝鱼汤,再把牛肉用番茄炖一炖吧。”
    秦以霜得意的脸垮了下来,他一时脸色复杂变化,咬着下唇强撑着微笑:“没事,你做的我都喜欢。”
    “那还不起来?不饿吗?你要让人家老太太看多久?知不知道羞。”林夙抽出一只手,指着他身后没关的门。
    秦以霜呼吸一摒,大惊失色地回头去看——
    冰冷的唇印在他红肿的半边脸上。
    “啧,都是药味。”
    ……
    快到饭点的时候秦以寒醒了,再次感受到因为宿醉带来的脑壳要炸裂的疼痛。
    距离上次宿醉还是一个多月前。
    骆锦琢还在吃东西,手里捧着淑姨烤的小饼干,看着综艺哈哈大笑,就跟自己家里一样。
    秦以寒:“……”这女人是怎么从他睡着吃到他醒来的?
    他忍着身体的不适,爬起,用指尖戳了戳骆锦琢:“呃,那个……”
    骆锦琢回过头来,高兴地把嘴里的饼干噎下去:“哎,你醒了啊!淑姨说了,可以留我吃饭,让我等你醒了跟你说一声,然后再去花园拔点葱。淑姨做的饼干太好吃了,你去哪里找的保姆?”
    因为花园有些地方太空不知道要种点什么,淑姨拿后花园的一小块地来种些葱姜辣椒之类的菜。
    “……这个不重要。”秦以寒轻咳一声,“你不要把我喝醉说的事说出去。”
    骆锦琢又往嘴里塞了一块饼干:“什么事?”
    秦以寒一个大男人怪不好意思的:“就是我怕疼的事。”
    “啊,没事。你要是留我吃饭,我不会说出去的。”骆锦琢朝他挤眉弄眼,“对了,淑姨说厨房有醒酒汤。”
    “随你便。”秦以寒走到厨房去找醒酒汤。
    喝完之后,秦以寒从厨房走出来,骆锦琢不见了,应该是去花园拔葱了。
    骆锦琢说的话他也有在听,尝试换位思考后他确实偏激了。想了很久他迈出犹豫的一脚,从客厅走上楼梯,停在了秦以霜的门前。
    不过反思归反思,他仍旧坚定地认为林夙不是什么好人,弟弟绝对不能跟他在一起。
    秦以寒的手举起来要敲门,又放下了。
    淑姨在阳台旁边清理地面,昨天下雨,把阳台的地面弄得一塌糊涂。
    看见秦以寒走上来,淑姨放下拖把,抬头说道:“您醒了,我现在去准备晚饭?”
    “嗯。”秦以寒把手搭在阳台的栏杆上。
    “哎,不过小少爷吃过了,他不打算下来同桌吃饭了。”淑姨面不改色地帮秦以霜扯谎,转身下楼准备晚饭。
    “你是怎么想的?”在淑姨下楼的那会,秦以寒问道。
    淑姨问他:“您是指哪方面?”
    秦以寒别扭地说道:“就你想的那样。”
    “我是觉得人就活这短短的一世,开心就好。我思想比较老旧,可能跟不上时代,所以没什么太多要求,只求小少爷快快乐乐,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淑姨撩着耳旁的碎发,叹着气微笑道:“我在这工作时间长,小少爷您也知道的,以前天天待在家里,阴沉着一张脸,要是出去就冷着一张脸出去,臭着一张脸回来,我又拿他没有办法,长时间下去人都要出问题。现在性格不是挺好的吗?见人打招呼,爱笑了,也没那么偏激极端了,我瞧那个男孩子也不像什么坏人,也不像图钱的样子,就挺好的。”
    秦以寒纳闷道:“我怎么不觉得他性格好了点啊。”
    淑姨:“……”这话她没法接。
    “看您自己的考量吧,我对那个孩子的认识比较片面,只透过小少爷那边来看,您也不急着反对,有空可以叫那个男孩子过来做做客,看看是怎么样的人,您再决定不迟。”淑姨建议道。
    秦以寒冷笑一声:“叫他过来干嘛?叫他再来打我吗?”
    淑姨:“?”
    “没什么,”秦以寒将手握成拳头抵在唇前轻咳,“你继续说。”
    “没什么要说的了,我没什么文化,说不出什么大道理,说太多也没用。您今天要喝汤?”淑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