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
    让他不要跟人乱跑,然后自己带着便宜弟弟来参加拍卖会。
    好样的,陆之眠。
    小橘猫顿时火气上来,一爪子拍在了陆之眠的脸上。
    对视什么对视,沟通什么沟通。
    老子烦了。
    软绵绵的一爪子顿时让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成功“感化”小橘猫的陆之眠愣住了。
    他用两根手指将这不老实的爪子从脸上拎下来,有些哭笑不得:“怎么做错了事情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
    做错了事情的到底是谁呀?
    到底是谁这么理直气壮啊?
    小橘猫被气得胸口起伏不定,要不是爪子被人捏在手里,它当场就能在陆之眠的脸上扒拉出三道血痕来!
    血流成河的那种!
    “……接下来拍卖的是来自榕安厉明远董事长捐出的一对清代青花瓷瓶和一颗名为‘Amor  Aeternus’的红宝石,首先让我们工作人员将这两件珍品送上来。”
    小橘猫和陆之眠的动作都不约而同地停住了,齐齐往台上看去。
    两位穿着白色衬衫黑色马甲的侍者手上都拿着盖着红布的托盘,一前一后地走上了舞台。
    四周的灯光霎时熄灭,只留下舞台中央的两束灯光。
    一边是那对看上去有些朴素的青花瓷瓶。
    而另一边,精致的红色绒布上静静地躺着一个质地厚重的黑色首饰盒,侍者用戴着白手套的手将盖子轻轻拨开——
    在明亮的灯光照射下,那颗象征着爱情的红宝石散发出璀璨华美的光泽,在场看到它的人一时之间都不由屏住了呼吸。
    小橘猫的视线被牢牢地锁在了那颗宝石上。
    折射出的光芒刺得它眼睛生疼,却依然不愿意移开目光。
    直到一只手掌温柔地盖在了它的眼睛上,低沉好听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莫名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
    “别担心。”
    只要是你想要的,无论是付出多少代价,我都会将它献到你的眼前。
    *
    一人一猫都没有发现,坐在他们身旁的人此时也对这颗宝石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目光。
    这不是厉君第一次看到这颗红宝石。
    小的时候,他的妈妈经常会反复观看一盘录像带。
    那盘录像带记录的是一场盛大到令每个女生都会心动的婚礼。
    而婚礼上的女主角脖子上戴的就是镶嵌了这颗“Amor  Aeternus”的红宝石项链,她温柔美丽、优雅大方,尊贵得像是一位公主。
    她就是当时榕安集团董事长唯一的女儿——郁观棋。
    也是厉明远的妻子,郁斐的母亲。
    是他妈妈最羡慕和嫉恨的人。
    那颗“Amor  Aeternus”的宝石成了缠绕他妈妈一生的梦魇,也理所当然地影响到了他。
    他要得到这颗宝石,就像以后他终将得到整个榕安一样。
    *
    青花瓷瓶的拍卖很快,因为本来价值也不高,品相也算不上美,最后被一位金融的企业家以32万元的价格拍下。
    接着就轮到整场拍卖会的重头戏了。
    “接下来将要拍卖的是Amor  Aeternus,这颗红宝石产地缅甸,是顶级天然玻璃体鸽血红红宝石,重量为18.8克拉,估价在三百万元以上。”
    拍卖师也是第一次遇到如此顶级的红宝石,虽然极力维持镇定,但声音里还带着显而易闻的激动:“由于是慈善拍卖,我们与宝石的原主人榕安厉董商议后,决定将起拍价定为五十万元人民币,此次拍卖所得将全部捐赠于榕安爱心基金会。”
    “那么,本次拍卖正式开始。”
    起拍价为五十万的顶级红宝石,即便没有宝石收藏癖好,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有些心动。
    更何况要是将这颗宝石拍下来,说不定还能和榕安搭上关系呢。
    于是,一时间,宴会厅里的举牌声无数。
    “哲源科技林总出价55万。”
    “星光娱乐茂董出价60万。”
    “雅典娜金融宋先生出价80万。”
    ……
    拍卖价格一路飙升到200万以上,出价的速度才慢了下来。
    而被陆之眠扣在怀里的小橘猫左顾右盼都看不到王少的踪迹,有些着急。
    王少这是跑哪儿去了?
    不是说好帮他拍红宝石的吗?
    郁斐知道王少不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心里愈发焦躁。
    ……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正在这时——
    “新城科技王董出价210万。”
    郁斐顿时松了一口气,却没意识到虽然同样是新城科技,同样姓王,但是王少是不可能被称为王董的。
    坐在不远处的王亨放下了牌子,又看了一眼刚刚儿子发来的短信:
    【爸!帮我拍那颗厉明远捐的红宝石!求求了!这对我真的很重要!QAQ】
    哼,这么大的人了还撒娇,他是吃这一套的人吗?
    不过一颗几百万的宝石,买了就买了。
    虽然心里十分看不上儿子的小家子做派,但是王亨的嘴角却十分诚实地挂上了一抹笑意。
    “210万一次。”
    200多万毕竟扔进水里水花都挺大了,在场对这颗红宝石有想法的人都不由在心里盘算着小九九。
    “榕安房产厉先生出价220万。”
    拍卖师一说出这句话,宴会厅里就响起了一阵不小的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