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这是怎么回事?
    还能有这好事?
    这是除了汪若书之外, 其他五人心里的真实想法。
    几人都没有回答,不过纪仲川看他们的表情就能猜到他们的想法。
    他指了唐采荷,“你说一下你是怎么想的?”
    “知青们单独住一个地方, 当然是很好的, 不过是不是很麻烦……?”唐采荷看了眼汪若书,轻声说。
    说这话的时候, 她心里狂跳,她没想到汪若书来找纪队长是为了这事, 真的是既高兴又忐忑。
    昨天才刚住进别人家, 这第二天就闹到队长面前说要另找地方住, 不知道纪队长对他们这些知青的印象会不会大打折扣。
    而且住所的大叔大娘都还不知道这事。
    这样先斩后奏的举动最容易得罪人了。
    “确实很麻烦, ”纪仲川说,“现在也没地方腾出来让你们这些知青单独住一起。”就是因为这样, 所以纪仲川才安排他们住进村民家。
    “你们几个呢?怎么想的?”他又看向其他人。
    有了一个人开头,那后面的就好说了,没有了顾忌。
    “知青们可以单独住一块, 当然是好的哈哈哈。”
    “自然希望可以自己住。”
    ……
    纪仲川点头,“我知道了, 你们先回去等消息吧。”唐采荷松了一口气, 纪队长看着没有生气, 也没有记恨他们, 这就很好了, 她对于知青们可以单独搬出来住这点, 并不抱希望。
    其他几人要走, 就汪若书一人不动,唐采荷叫她,“若书, 走了。”
    “我不走,队长,还有一个问题没解决呢。”汪若书原地站着不动,语气尖锐,背挺得笔直,光是气势上就很咄咄逼人了。
    唐采荷一听她这语气,就知道大事不好,这娇小姐,还以为这里还是十谊市吗?以前因为学习好长得好身世好,有人愿意捧着她,现在可不一样。
    她去扯她手臂,“若书,走了!”
    汪若书皱眉,拂开她的手,“采荷你先走吧,我和纪队长还有事要讲。”
    纪仲川“咚”地一声,把手上的碗放到桌子上,开口说道:“那就都别走了,先把话说明白了再走。”
    唐采荷被吓得身子一抖,她看着汪若书,心里叫苦,心里想着这都什么事啊。
    汪若书并不客气:“我住的大娘家不让我们吃午饭,我们干了一上午的活,凭什么不能吃午饭?你问问他们哪个不饿?”她手一指,指着唐采荷几人。
    三个女知青和两个男知青是站一块的,洪诚一看她指着自己这方向,并不想惹事上身,立刻站出来把自己拆出去,“我吃了晌午饭了,吃得很饱,荣叔他跟我说,饿了就吃,当自己家。”荣叔一个光棍,有年轻人来陪他说话他自然乐意,乐呵呵地招待洪诚和寇国枫两人。
    其实要洪诚说,在他自己家都没有这么舒服的,洪诚以前在家,午饭也是能省则省,并没有强制性地不吃,是不饿就不吃。
    一个月下来,洪诚家里都是有大半个月是不吃午饭的,就为了省着点吃的,他父母都是工厂职工,不过却要养五个孩子,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没办法就得省着吃。
    汪若书不敢置信地看向洪诚,她心里觉得这人是故意拆她台的,明明没有吃午饭,却说吃了,她心里暗骂胆小鬼,结果她又看向寇国枫点了点头。
    汪若书眼睛蓦地瞪大,在她心里,寇国枫长得就不像是会骗人的人,现在寇国枫也来骗她吗?
    自然不是,寇国枫对纪仲川说,“我们吃了晌午饭,刚打算睡午觉,陶迎秋就来叫我们了,我们以为有什么急事,就过来了。”
    唐采荷和姚会雯并不知情,唯一知情的可能就是陶迎秋了,她们两人看向陶迎秋,后者尴尬地点了点头。
    “……”
    “……”
    陶迎秋去到荣叔家的时候,看到的是荣叔在吃午饭,寇国枫洪诚两人已经吃饱了,她能知道是因为荣叔问她吃不吃,说什么剩下太多了。。。
    陶迎秋很想吃的,但是终究没有那么厚脸皮。
    知青们三言两语,纪仲川听明白了,他对汪若书说,“村里有些人家,是不吃晌午饭的,大多数人家一天两顿。”
    “如果你要吃,那你接下来这段时间,就和他们协商一二。”
    汪若书并不满意于这个结果,她想吃午饭,想让纪仲川出面,“那我今天的午饭没有了吗?”
    纪仲川抬眼看她,“结果你不是看到了吗?不然你怎么会来找我?”
    “如果你是不满于你没有午饭吃,那你大可不必来找我,你需要的是和赖大娘商量,赖大娘给你提供吃住,如果你想吃午饭,那你大可和她提出来,好好商量,你想是不是?”
    “小孩子才会用这样的方法去讨吃的,知道自己弱小,所以才会想找爹娘帮忙,汪同志,我想你不是小孩子了吧?”纪仲川语气平淡地陈述着,明明没有嘲笑指责,但是旁听的五人,听得脸都燥了。
    汪若书咬唇。
    纪仲川不想多说什么,直接赶客,“你们的诉求,我会想办法的,至于其他一些无伤大雅的小问题,我想各位同志们,实在解决不了的,再来找我吧。”
    这是告诉他们,不要没事找事。
    下午楚怡和大宝一块回来,楚怡做饭,父子俩在帮忙,楚怡就听着大的那个男人一直在诉说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