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袋跳远。参赛者需要站在大布口袋里,拎起袋子的抽带往前跳。关键时刻不能掉链子,小职员双腿入袋,已经有运动经验丰富的家长跑过了独木桥,他立刻转向前方,拎起布口袋屈膝几次。
    唰,跳出去,一个没有摆臂的立定跳远,再一个,再一个……
    总裁刚放松的那颗心又揪上了,这要是摔了直接脸朝下,狗脸要受伤的,可是他看着小职员灵活矫健的身影和肌肉轮廓,仿佛有用不完的体力,咬牙坚持的那股专注和狠劲儿,又情不自禁地心跳加速。
    “爸比你在笑什么?”女儿突然问,“你是不是在看妈咪啊?”
    “啊?我笑了吗?”总裁摸了摸自己又红又热的颧骨,“没有吧。”还没放下手,兜里的手机就震了,他拿起来一看,又是自己那个狗皮膏药似的弟弟。
    作者有话要说:
    即将进入喜闻乐见的打弟弟环节。
    奶狗:我倒要看看谁欺负我老婆。
    第97章 狼狗篇86
    海报很长,需要点开原图才能看得清楚,所有参赛者排成一排,只留下一个会发光的轮廓,仿佛即将揭开一个谜底,揭开一个又一个轮廓下的灵魂,将他们的面目曝光,露出底下真正的面容。
    少年手心炙热,将这一张只有轮廓的海报保存下来,这是男人复出后的第一张公开报道,即便没有脸,但是自己知道这中间的位置是这个人。
    他又点进评论区,短短十几分钟内评论数量已经四千多条,不少人都在猜海报上的真实人物,已经点出了好几个人的名字。少年匆匆一瞥,他们还真猜对了几个,包括老混蛋的新情人都猜出来了,都在喊哥哥真帅。
    男人隐姓埋名沉寂了十年,自然不会有人说出他的姓名来,少年还有点儿失落感,但是自己现在的微博ID是顶着男人大名的官方后援会,得注意分寸,还没公布名单自己就留言了,这叫什么?
    这算泄露商业机密吧?
    少年刚准备退出评论区,结果又看到了不一样的评论,大家没在猜人物了,纷纷留言问官方,C位的是谁?
    C位?C位什么意思?少年退出去,打开百度搜索,平时只和学习篮球打交道,他根本不懂这什么意思。结果不查不知道,一查心领神会,自己老婆就是C位。
    洗手间外,男人同样坐立不安,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自己的初舞台即将面向观众,自己的脸从镜头里看会不会和从前差不多?他现在后悔了,当时耳返没有声音时就该立刻叫停,和节目组的人沟通。但是当时他按住不说,一来是相信自己的嗓子稳得住,二来是条件不允许。
    自己已经是最后一个表演者,评委导师的体力和精力已经绷到极限,如果自己刚一开唱就叫停重来……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男人都没有这么做,导致的后果就是现在很紧张,期待又害怕,不清楚自己当时唱的怎么样。
    洗手间里的人终于出来了,重重地坐在他旁边。
    男人的手指无意识地夹着床单。“都赖你,把紧张传染给我了。”
    “放松,我现在倒是不紧张了,多做几个深呼吸。”少年强撑镇定,嘴角带笑,一会儿所有人都会知道C位是谁。
    之后几分钟男人也去了洗手间,少年用垫子和枕头搭了个窝,两个人一起蜷在床上看节目。终于到了万众期待的时刻,比赛的钟声敲响,好戏开场。
    少年的紧张感渐渐消退,手指头夹着男人的手指,屏幕里,主持人正在和屏幕外的观众们打招呼,录好的观众鼓掌画面被一次又一次滚动播放。然后是熟悉的导师介绍环节,少年以“看班级群”为理由,时不时看一下手机,其实每一次都在看微博。
    比赛官方账号是随着节目的进行而更新,每一次导师身份公布都会艾特相应的导师微博。底下的评论区很快被大批观众占领,目前看来反响不错。只是作为最后一名公布身份的导师出场后,评论区很快沦陷为成片哀嚎。
    没错,就是声乐老师。官方账号发了他的导师身份确认海报并且艾特了他,少年点进声乐老师微博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人拉黑。
    让你不给我老婆亮灯。少年再冲回评论区,大家都在说这个导师太过毒舌。
    “你看什么呢?”男人突然问,电视屏幕里第一位参赛选手正要上场。
    “没事。”少年收好了手机,视线重新回归舞台。
    接下来的比赛就是少年看过的流程了,第一位参赛选手淘汰。他情不自禁再拿起手机来,官方账号又更新了,还是刚才那一张全体轮廓海报,只不过这一位的轮廓变成了这个人戴着面具的照片。
    显然是没晋级,但是也算给了个热度。评论区立刻吵成一团,一边粉丝说哥哥唱那么好听为什么不给晋级是不是有黑幕,一边又说唱得确实不够好哪怕是普通人也不觉得好听。
    少年一看这种无意义的吵架就烦,干脆把手机扔一边,安安静静陪老婆看电视。男人比他自己还要紧张,手心里不知不觉攥出一把汗水来。
    一个又一个选手上台了,留下的人会站到晋级台那一边,没通过的不知道去了哪里。海报上一个又一个轮廓被点亮,还未上台的人越来越让观众期待。随着海报不断更新,空白的轮廓越来越少。
    等到那个小艺人晋级的时候,官方账号下面仿佛被炸了,瞬间评论数超过一万。少年皱皱眉头,真想告诉他们,我第一次见到你们哥哥的时候,是在我爸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