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眠和林君呈直接气笑了。
    “我应该庆幸我们队长给我们背了骂名吗?”
    Kipa:“麦乐是这种人吗?”
    麦乐像个正经的读书人,一眼看上去根本不像会骂人的人。
    Demon:“去年你们没去世界赛,应该没见识过……”
    前年夺冠前,路邢延就声名大噪了,那时候在世界赛舞台上,麦乐看路邢延的那种眼神激起了路邢延的火气。
    一次比赛,麦乐被路邢延军训得很惨,他记仇记到现在,以至于打赢了TG一场都会沾沾自喜,说出那句‘不过如此’的话。
    Demon翻译给路邢延听后,路邢延不以为,是不想理会罢了。
    但……
    路邢延:“怎么办,你们的老队长被人欺负了诶。”
    路邢延说着求助的话,看着的人却是江在冉,声音听上去像在撒娇。
    你要让江在冉帮你报仇你就直说,为什么还要加个你们,‘们’字是什么思?我们就是局外人吗?
    其他几人狠狠咬牙,瞪着路邢延的后脑勺,异口同声——
    “给你报仇,别撒狗粮!”
    不止是路邢延,他们几人都想回报麦乐的那一句‘不过如此’。
    麦乐评价的何止是路邢延一个人,麦乐可是将他们的努力全部都给否定了。
    不过如此,真的是这样吗?
    明天的比赛,他们是为胜利而战,也是为了TG这个名字而战。
    *
    小组赛的最后一天是个大晴天,盛夏的蝉鸣似乎刚刚过去,林荫道上的一排梧桐已经染上了枯黄,基地外的人工草坪还是一片翠绿。
    路尧一大早就抓着二队小朋友们开始打扫训练室,美其名曰清除晦气。
    路邢延睡到下午一点才起来,江在冉早就不在他床上了。
    三楼房间莫名其妙全部打开着,房间里没人,扑鼻而来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路邢延洗漱完下楼,路过训练室的时候看到穿着粉色围裙,正埋头擦地板的路尧。
    擦地板是没什么,但为什么要穿着那么粉嫩?为什么要跪在地上?
    这画面怎么那么像被继母和姐姐们欺负的灰姑娘?
    路邢延没睡够,脑袋还是一团浆糊,不明白路尧这是在玩什么游戏。
    路邢延:“战队是没钱了吗?”
    路尧闻声抬头,奇怪道:“什么没钱?我们拿了夏季赛冠军后就签了两个大牌代言,再说,冠军奖金我还存着呢!怎么可能会没钱?”
    路邢延:“那你这是在干什么?保姆阿姨被你辞退了?你不干经理了,转行去当清洁阿姨了?”
    路尧:“滚,我这是在帮你们消毒。”
    路邢延:“……”
    路尧看着路邢延长大的,这货在想什么他能不知道?
    路尧扔下抹布,指着他:“你他妈在想什么玩,我警告你,你别胡乱猜想你表哥啊!”
    路邢延:“我还没恶趣味到这种程度。”
    路尧:“你什么思?”
    路邢延:“就是觉得……你这样挺像小媳妇的,也不知道以后会便宜了哪个狗男人,记得带回来给我把把关呀。”
    “噗——”正在擦窗的二队小朋友们憋着笑,腰背都弯了。
    路尧:“滚!老子铁直!!”
    路邢延还知道给路尧留点面子,冲擦窗的小七勾勾手,说道:“小七,帮你经理叔叔擦地板吧,他腰不好,等会伤了还要去医院,医药费可划不来。”
    路尧:“滚!”
    小七听话跑过来,接替了路尧的活,边擦还边笑。
    路尧都不知道怎么教训人了。
    训练室离厨房很近,一队几人昨晚都睡得很迟,现在才赶上吃中饭,路尧这声怒吼惊动了他们。
    Kipa探出小脑袋,双颊红红的,上面有明显的手指印,他嘴里嚼着一只鸡腿,说话含混不清:“经理最近火气特别大,邢队你别嘴贱他了!”
    苏眠不留情面揭穿他:“你先管好你自己吧,刚才是谁把经理给气晕的?”
    Kipa缩回脑袋,委屈地摸着自己的脸颊,这印子是路尧掐出来的呢!
    “给。”眼前多出一个杯子,Demon听到声音从厨房出来,将泡好的咖啡递给路邢延。
    “谢谢。”
    Demon:“你那一份午饭给你放在保温盒里了,你吃完就去准备东西,等会我们就要出发了。”
    路邢延喝着咖啡,点点头。
    今天的比赛在下午四点,他们到场馆需要一个小时,还要准备东西,时间挺紧凑的。
    江在冉从外面回来,手里抱着一大袋东西,路邢延将杯子还给Demon,连忙上前,接过他手里的东西。
    “什么东西?”还挺重。
    江在冉:“经理上次让人加急赶制的外套,今天刚好到了。”
    九月余温前几天才散去,天气转凉,夏季的防晒外套现在穿有点冷了。
    等他们想起从箱子里拿秋季外套的时候,几个人的衣服早就爬满了虫,还有随处可见的老鼠屎。
    夏天时,阿姨将他们的外套拿去一起洗了,放回来的时候没有分类,就搅在了一起,他们也没在,队服外套上都有他们的名字,到时候再拿就是了。
    谁能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路邢延他们都是爱干净的人,在自己家从来都没出现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