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初夏抬手蹭了一他亲过的地方,“别恶心。”
    林淮看他,“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温初夏说:“有个屁。”
    林淮烟头在床头一按,捏着他的下巴对着他嘴亲了下去。
    不是昨晚那样轻触,舌尖直入,带着烟味在他口腔里乱搅一气,温初夏吓一跳,挣扎了几下全然无果。
    林淮抬起头问:“现在有感觉了吗?”
    温初夏耳根子通红,用力抹了下嘴,“林淮,你有病吧!”
    林淮捏着他的下巴准备重来,楼下突然传来嘎吱一声。
    温初夏一个激灵,瞪大了眼睛看着林淮,“你听见了吗?”
    林淮皱了下眉。
    破旧的木楼梯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温初夏连忙坐起来,抓着林淮的胳膊,“不会你妈真来了吧?”
    林淮这时候还不忘扯犊子,“我妈不会来坏她儿子好事的。”
    温初夏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你妈说不定不想让你找个男的,你就从了你妈吧。”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门口。
    门没关严,温初夏看见一个黑影站在那,整个人都不好了。
    温初夏抓紧了他,“林淮......”
    林淮是真不信他妈会这时候来,但他也想不到这时候还会有谁,他突然从床上跳下去,一把拉开门——
    “哎呦我的天啊!”
    门口的人捂着胸口一副吓坏了的样子。
    林淮长吁一口气,“周婶,怎么是你啊,这大晚上的被你吓死了。”
    “我才被你给吓死了!”周婶拍了他一下,“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我刚才看见你家大门开着,还亮着灯,还以为遭贼了呢。”
    温初夏看了看这近乎家徒四壁的地方,心说贼得多想不开才上这来啊。
    周婶看着一眼缩在床上的温初夏,“这是......”
    林淮说:“我朋友。”
    周婶盯着温初夏看了一会,“我知道他,也是个明星。”
    林淮笑了下,“嗯。”
    年纪大的人总喜欢八卦,她问林淮:“你带你们朋友祭拜你妈啊?你这什么朋友啊,你以前不是只带安胥来吗?”
    林淮没说话。
    周婶说:“哦对了,前段时间你爸回来了,我差点没敢认,这都多少年了,我跟他说了你妈的事,没告诉他你现在在干什么,我估计他也认不出你。”
    林淮点头,“嗯,谢谢。”
    大晚上的,周婶说了几句就走了,走之前还多看了温初夏几眼。
    林淮跟下去把大门锁了,回来就见温初夏靠着床头抱着胳膊。
    林淮走过去,“怎么了?”
    温初夏看着他,“以前都是安胥跟你来,所以,以前都是你跟安胥住在这?”
    林淮好笑的问:“你在吃醋?”
    刚才差点被吓死,缓过来温初夏才感觉到舌头有点发麻,他嗤了一声,“你这个人,看着挺正经的,就是不干正经事,我说了是安胥喜欢你让我帮他问你不信,你带他来见你妈,带他来你家老房子住,现在又带我来,我感觉我像个小三。”
    林淮说:“我发誓,你是标准的小二。”
    林淮往温初夏身边挪了挪,“刚才被打断了,你有感觉了吗?”
    温初夏翻了个白眼:“差点被吓死的感觉吗?”
    林淮舔了舔唇,盯着温初夏的嘴。
    温初夏一脚踹过去,“你敢,我真的要生气了。”
    林淮抓着他的脚,“那算了,改天。”
    温初夏踹他一脚,“改你妹。”
    经历了刚才那么一遭,两人都不提关灯的事。
    谁还敢?吓都吓死了。
    温初夏背对着林淮躺着,“刚才那个人说你爸来过,你爸是不是去看过你妈妈了?墓前的干花是他带去的吧。”
    林淮虽然嘴上没说,但手里的烟已经充分说明他心里烦。
    “可能吧。”
    温初夏没再多问,再问下去就真要成他家儿媳妇了。
    温初夏说:“我睡了,你也早点睡。”
    过了好一会,林淮说:“从我记事开始我爸就一直打我妈,他不光在家这样,在外面也这样,我还没上小学他就在外面打死了人,坐了二十多年牢,我其实挺怕变成他这样的,你说我骨子里就不直,或许是真的,我从来不敢也没想过去招惹女人。”
    温初夏半睡半醒,“你不会也家暴吧,你打不过我的。”
    林淮就喜欢他迷迷糊糊的时候说话,说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
    林淮躺在温初夏身后,胳膊搭在他身上,“家暴的前提是我们要先确定关系,你现在是承认跟我的关系了?”
    温初夏睁了睁眼睛,实在是困,最后放弃了,“不承认,没关系,我不喜欢你。”
    早上五点半,温初夏醒来床上就只有他一个人,从二楼喊到一楼,从院子叫到门口,没有看到林淮的人,也没有听见他的回应。
    天才蒙蒙亮人就不见了。
    温初夏坐在门槛上想,是不是因为他昨天晚上说的那句话让林淮死心了,把他一个人扔在这就走了?
    挺好的,省的他费劲。
    不知道是因为被扔在了陌生的地方,还是别的,温初夏一个人坐在这破败的院子里,心里有一丢丢不舒服。
    “什么人呐,小心眼。”